话音一落，茶杯应声而碎。“呵。”傅宥钧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把柳大人的愤怒放在眼里。“柳家算什么东西？”他语气中的轻蔑显而易见。若不是觉得柳朝言好相处，能引得芙芙往正路上走，柳家再在朝中奋斗个二十年也够不上靖王府。傅宥钧想到小九查到的那些，沉了脸。他打了个响指，小九带着刘妈妈凭空出现在前厅殿中，吓得柳朝言差点惊呼出声。刘妈妈的身上没几块好肉，头发上沾着血，打着结。她像是只被吊着一口气，整个人靠小九提着才能站起来。
柳朝言听到傅宥钧来了，眼角的喜色挡都挡不住。
她急忙走向铜镜前，左右打量着自己的装扮。
“小姐风姿动人，不必担心。”
有了小梅这句话，柳朝言的头仰得高高的，往前厅走去。
傅宥钧坐在首位，再往下是柳大人。
柳朝言看着空荡荡的前厅，眼中闪过疑惑。
怎么空手来的，这不合规矩啊？
还不等她多想一道锐利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柳朝言的身子僵了僵。
傅宥钧在看她。
她从前见过傅宥钧审案，他看犯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像一只鹰，盯着猎物，只要猎物露出半分的破绽，便会被利爪刺破喉管。
柳朝言稳住心神，朝着傅宥钧行了一礼。
“王爷。”
傅宥钧没应声，抬眸看了她一眼。
过了许久，久到柳朝言的双膝都有些发颤。
柳大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明白傅宥钧这是做什么？
在他即将开口之际，傅宥钧才发话让柳朝言起身。
“柳小姐，刘妈妈你可认识？”
刘妈妈正是风月楼的老鸨。
柳朝言被问得一怔，连忙摇头。
“未曾听过，这是何人？”
她露出一副无辜好奇的模样。
刘妈妈的名号，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
柳大人听到‘刘妈妈’这三个字，手中的茶杯差点被打翻。
傅宥钧这是何意？
问抓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问她认不认识青楼的老鸨？
这难道不是将我柳家的脸放在案板上打？
柳大人咳嗽了两声，打断傅宥钧的话。
傅宥钧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像是在看死人。
柳大人险些被吓了一跳。
好歹在官场上混了那么些年，他很快调整回来。
“靖王这是何意？抓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问她认识不认识老鸨，更何况这女子是你未进门的妻子。”
“靖王此番所作所为将我柳家的颜面往哪放？！”
话音一落，茶杯应声而碎。
“呵。”
傅宥钧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把柳大人的愤怒放在眼里。
“柳家算什么东西？”
他语气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若不是觉得柳朝言好相处，能引得芙芙往正路上走，柳家再在朝中奋斗个二十年也够不上靖王府。
傅宥钧想到小九查到的那些，沉了脸。
他打了个响指，小九带着刘妈妈凭空出现在前厅殿中，吓得柳朝言差点惊呼出声。
刘妈妈的身上没几块好肉，头发上沾着血，打着结。
她像是只被吊着一口气，整个人靠小九提着才能站起来。
柳朝言被吓得连连后退。
柳大人蹭得上前，将柳朝言护在身后：“靖王，你欺人太甚！”
“小九。”
话音一落，一叠认罪书被递到柳大人的眼前。
他谨慎地接过，正打算展开看，却被身后的柳朝言一把夺过撕碎。
“傅宥钧，你想悔婚何必下这样一场大棋！”
“小梅，取婚书来！”
不一会，婚书取来了。
柳朝言接过婚书，眼中含泪，当着傅宥钧的面将其撕碎。
柳大人想去拦，但不及柳朝言的动作快，呆愣地看着漫天飞舞的纸屑，心口涌上无尽的悔意。
“如你所愿，你我婚约，就此作废！”
柳朝言一字一句，如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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