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见面时,姜槐歌甚至还在鬓边簪了一朵花。他曾经听槐歌说,在姜家寻不到温情,但是她可以自己拥有一个家,和一个愿意对她好的人,携手过一辈子。程西临想到从前,心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一样,丝丝缕缕冒着冷气。是他辜负了槐歌。当初他对姜槐歌一见钟情,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疼宠有加,但是他食言了。和他在一起后,槐歌好像越来越少笑了。她变得沉默寡言,只是静静看着他和姜淼淼。曾经他以为是槐歌对姜淼淼偏见太大。现在他明白,是他错了。
姜槐歌和顾言梓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老人出来。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远远看去好像一家三口。
程西临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他几乎是踉跄着上前,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是低低喊了一声:“槐歌……”
姜槐歌正跟顾言梓一起半强迫地把刘教授搀扶出来,不顾老人家的骂骂咧咧。
“已经一整晚了,您今天晚上还要上课,现在该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
为了个新仪器废寝忘食的刘教授抱怨道:“你们管着我干什么,你们是我的警卫员吗?你们只是学生,给我尊师重道一点!”
刘教授身边的警卫员微笑不语,帮刘教授拉开tຊ了车门。
姜槐歌跟顾言梓默契十足地把刘教授往车里一塞,顾言梓甚至还塞了个白面馒头到他怀里。
刘教授愤愤地咬了一口馒头,才说道:“晚上我讲课就讲仪器应用问题,到时候你们俩都给我到场,不许迟到,听见没有?”
两个人恭谨点头,双双保证一定会到场。
送走刘教授,两个人一齐松了口气,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姜槐歌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程西临就站在不远处,眼神直直地盯着这边。
见姜槐歌的眼睛终于落在自己身上,程西临手足无措。
他想和她说话,想跟她道歉。
关于姜淼淼的事,全家人都愧疚到恨不得原地去死。
他们知道自己对不起槐歌,这么多年来把姜淼淼这个心机深沉的当成宝,为了道德上的心安理得,对槐歌忽视苛待……
姜父姜母天天在家以泪洗面,愧悔不已。
而他更是追悔莫及。
当年相亲时,他见到的姜槐歌是坚强的,乐观的,尽管姜家对她那样苛待,可是她却仍旧不灰心,积极考上广播站的工作,养活了自己。
和他见面时,姜槐歌甚至还在鬓边簪了一朵花。
他曾经听槐歌说,在姜家寻不到温情,但是她可以自己拥有一个家,和一个愿意对她好的人,携手过一辈子。
程西临想到从前,心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一样,丝丝缕缕冒着冷气。
是他辜负了槐歌。
当初他对姜槐歌一见钟情,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疼宠有加,但是他食言了。
和他在一起后,槐歌好像越来越少笑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只是静静看着他和姜淼淼。
曾经他以为是槐歌对姜淼淼偏见太大。
现在他明白,是他错了。
看着姜槐歌对着自己迅速收敛的笑容,程西临只觉得心痛难忍。
他有些急切地说:“槐歌,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槐歌的视线已经转开了。
她看向身边的顾言梓,露出一个笑容:“顾师兄,我和相依约好今天一起买米面,你可以送我到相依家吗?”
顾言梓点了点头:“相依也专门给我打了电话,米面不好让你们自己扛,正好我能帮你们搬回去。”
说着,顾言梓就领着姜槐歌朝另一边走,有意无意地挡住了程西临的视线。
程西临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远远地,传来对话声:“刚刚这位军大哥你认识吗?”
姜槐歌回答:“不认识,不熟。”
她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