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话我就挂了。”钱茜茜没心情和他周旋。她这么一激，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口：“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不对。”钱茜茜又把听筒放回耳边：“你说什么？”她其实听得很清楚，可非要陈时川再重复一遍。“我说，对不起，我当时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泰国，更不该把你的联系方式都拉黑。”陈时川一字一顿地说，缓慢而郑重。钱茜茜的嘴角翘起来，眼里亮晶晶的，像只狡黠的猫咪。“这回听清楚了吗？”“
“没什么话我就挂了。”钱茜茜没心情和他周旋。
她这么一激，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口：“对不起，当年的事，是我不对。”
钱茜茜又把听筒放回耳边：“你说什么？”
她其实听得很清楚，可非要陈时川再重复一遍。
“我说，对不起，我当时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泰国，更不该把你的联系方式都拉黑。”陈时川一字一顿地说，缓慢而郑重。
钱茜茜的嘴角翘起来，眼里亮晶晶的，像只狡黠的猫咪。
“这回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啦，我还录下来了，以后设成你的专属铃声。”
陈时川无奈地笑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给你介绍个律师吧。”
钱茜茜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下意识地拒绝：“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微博断案吗？”
钱茜茜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微博刚发出去也就几分钟，难道事情会发酵得这么快？
陈时川轻轻一笑：“我当然知道。”
他点开自己的微博，头像没有设置过，用户名是一串数字，一眼看上去，和普通的僵尸号没什么区别。
那串数字是他和钱茜茜相识的日子，而他的关注列表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那是当初相恋时他隐秘的浪漫，也是后来他从不踏入的殇城。
与她再次相遇后，他才又重新下载登入。
没想到，收到的第一条消息提醒就是她痛诉在勤天培训遭到的不公待遇。
视频里的姑娘神色坚韧，说起话来条理清晰，眼里的光芒比初升的太阳还要璀璨。
一颦一笑，更胜当年。
打借条
上午天气晴朗，阳光洒在海河水面上，激起碎金点点。
车窗开着，略带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钱茜茜的神经也慢慢松缓下来。她松松踩油门的脚，慢悠悠地按照导航的指引在前面路口右转。
中医馆的店面在临街地段，门头挂匾，上书“济世堂”三字，门前人来人往，求医者络绎不绝。
钱茜茜停好车，扶着何静文进了门，正左顾右盼地寻找指示标时，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第一次来吗？”
何静文示意钱茜茜拿出复诊单，回答道：“昨天已经来过，和胡大夫约好复诊。”
白大褂扫一眼复诊单，带着她们越过排队的人群，来到诊室门口：“这个病人出来，你们进去。”
何静文和钱茜茜对视一眼，问道：“不用排队吗？”
刚刚走过来时，何静文粗略数了一下，排队的人起码有二十多个，要是堂而皇之地插队，还不得被群情激愤的群众用唾沫星子淹死？
还好白大褂为她答疑解惑，他指指复诊单左上角写的“急”字，说：“一般胡大夫写这个字，意思就是急性病症，可以优先就诊。”
何静文不再多想，等前一人出来后，便由钱茜茜搀扶着走进诊室。
胡大夫正垂头写脉案，听到动静微微抬眼，随后又把目光淡淡收回。
“坐吧。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何静文回答：“比昨天好一点，但一动还是疼。”
“正常，急性发作，总要疼上几天。”胡大夫站起身来。
钱茜茜这才注意到他个子很高，身材极瘦，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的。
胡大夫绕过桌子，走到何静文身后，蹲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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