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没有……”导师怒火更甚，破口大骂：“你以为有个有权有势的小叔，就能帮你压下一切吗？”“我会把你抄袭的事告诉学院，取消你的学位！”电话被挂断，空留时晚星怔愣在原地。她强压着胸腔的酸涩，去给珍珠喂猫粮，忽然，手机响了。“喂？”电话那头只剩男孩的尖叫声，片刻后，才传出时母的声音。“耀祖听话，等妈拿了钱就给你买限量款耐克。”看到电话接通，时母陡然提高音量，厉声道。“你这死丫头去哪了？说好的钱呢！”
桌上摆着两幅几乎一样的画作。
一幅是时晚星的毕业设计，一幅是柳晚忆昨天发布的新画。
时晚星脑袋一片空白，怔怔看了许久，字字艰涩。
“小叔，我真的没有抄袭。”
柳晚忆眼眸含泪。
“我知道时晚星讨厌我，已经在那些事上尽量忍让了，可我决不允许你玷污艺术！”
时淮序敏锐捕捉到话中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些事？时晚星还对你做了什么？”
柳晚忆看了眼时晚星一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副说错话的懊恼模样。
“她偷了我的首饰去卖钱……淮序，时晚星还小，她不懂事，就别和她计较了。”
种种罪条落入时淮序耳中，窜起从未有过的怒火。
他扬起手，却在看到时晚星通红的眼眸是停住，终究没有落下。
时晚星的眼眶蓄满了泪水，颤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没有落下的巴掌，已足以将她的心劈得四分五裂。
养了她十年的小叔，为了一个女人，要打她。
时淮序垂下手，冷硬道：“我会派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新家。”
家？
她还有家吗？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可时淮序的视线再没给她一秒。
……
惨淡的月光照进空荡荡的别墅，格外凄凉。
时晚星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拨通导师的电话。
“教授，我想好了，我愿意去巴黎。”
电话那头的导师却与白天的态度截然不同。
“抄袭了还想去巴黎？我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学生！”
“不是的，我没有……”
导师怒火更甚，破口大骂：“你以为有个有权有势的小叔，就能帮你压下一切吗？”
“我会把你抄袭的事告诉学院，取消你的学位！”
电话被挂断，空留时晚星怔愣在原地。
她强压着胸腔的酸涩，去给珍珠喂猫粮，忽然，手机响了。
“喂？”
电话那头只剩男孩的尖叫声，片刻后，才传出时母的声音。
“耀祖听话，等妈拿了钱就给你买限量款耐克。”
看到电话接通，时母陡然提高音量，厉声道。
“你这死丫头去哪了？说好的钱呢！”
时晚星忽然觉得很累，累到生出几分窒息。
小时候她只有一双鞋，长个了穿破了，母亲也不肯换，说她是赔钱货。
后来被时淮序养在身边，她以为那就是幸福。
可他却再次将她推入深渊。
为什么弟弟生来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而她活得这么艰难，小心翼翼，却还是被抛弃？
“我没有钱。”
时母惊叫一声：“杀千刀的该死东西，居然睁着眼说瞎话！”
“没钱就去找个有钱男人，趁着年轻多卖几次！”
污言秽语刺破耳膜，时晚星只闭眼麻木听着。
比这脏得多的话，她也听过。
最后时母尖声道：“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找时淮序！把你十年前的破事说出去！”
时晚星蓦然睁开眼，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红得刺眼。
她颤着声，手抖得不成样子：“别告诉他，钱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时晚星捂着脸哭了很久，才打给顾斯屿。
“……顾斯屿，你能借我点钱吗？”
她知道自己厚脸皮到了极点，可是她真的没办法了。
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把自尊放得很低很低，只为在时淮序面前维持仅有的体面。
顾斯屿怔了一瞬，随即比了个手势，暂停线上的跨国会议。
“五千万够不够？”
时晚星愣了片刻，抿着唇道：“不用那么多。”
顾斯屿轻笑：“作为给你的彩礼，一点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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