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眼神逐渐带了点怜惜。程锦旻没有继续问，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柳清柠会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但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肯定说不出口。张笑笑应该也不知道更多。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柳清柠从对面走廊迎面而来。程锦旻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可后者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调转脚步，程锦旻从一旁的楼梯上了天台。2天台空无一人，与记忆中的一样。他站到墙边，朝远方眺望。远处的山还是被云雾围绕，朦胧不清的样子。
程锦旻把张笑笑拉到自己办公室。
“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张笑笑一脸疑惑。
程锦旻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笑笑，我一年前坐的飞机失事，你还记得吗？”
张笑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啊。”
“我失去了从那时候到现在，这中间一年的记忆。”
张笑笑也正色起来：“那你想起来飞机失事之前的事情了？”
程锦旻点点头。
张笑笑脸上的神情复杂，她慢慢开口：“一年前，航班出事后，你就被送回到了咱们医院，主治医生是柳主任。”
张笑笑顿了顿：“她花费了很多心力才让你苏醒过来，但你醒过来之后，失去了之前好几年的记忆，心理医生说你这是创伤后的选择性遗忘，你潜意识选择了忘记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
她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眼神逐渐带了点怜惜。
程锦旻没有继续问，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柳清柠会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但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肯定说不出口。
张笑笑应该也不知道更多。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柳清柠从对面走廊迎面而来。
程锦旻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可后者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调转脚步，程锦旻从一旁的楼梯上了天台。2
天台空无一人，与记忆中的一样。
他站到墙边，朝远方眺望。
远处的山还是被云雾围绕，朦胧不清的样子。
程锦旻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柳清柠朝他走来，她仍旧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那副眼镜，但神情要柔和许多。
程锦旻转回头，不再看她。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女人身上的雪松香充斥着鼻腔，程锦旻用了点力气才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柳清柠神情有些不解，低哄道：“生气了？不是你自己说在医院要装不熟的吗。”
他要求的？
程锦旻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柳清柠神色微变，正想开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深深看了程锦旻一眼，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天台。
程锦旻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夕阳渐渐下落，他眼中映出残阳的轮廓。
柳清柠有个紧急的手术，程锦旻独自回了他和柳清柠的“家”。
他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域。
“滴！已开锁。”
门咔嚓一声打开。
这给程锦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真是两人的家似的。
但想到父亲、想到苏越泽，程锦旻便无法安心再把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全都是与他相关，但他却毫无印象的痕迹。
屋内没开灯，程锦旻坐在客厅沙发上。
柳清柠做完手术，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换鞋的身形一顿，仿佛被吓了一跳。
接着她就听到程锦旻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柳清柠，我们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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