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内“王爷,王嫂那边来信。”萧承羽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打开信笺。【王爷安好,今日给姑娘请脉,姑娘有孕两月有余,但胎像不稳,似乎是情绪波动,郁结在心。】【用药可调理身子,却无法舒缓心内淤积,若长此以往,母子皆损。】萧承羽看着信笺,脸色阴晴不定。他将纸团狠狠攥成球,抛了出去。他知道她生他的气,心里怨他,但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她的身子,还有孩子。他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信,随即唤来暗卫:“去,交给王嫂。”
翌日
天色渐明
惜弱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和一个中年女人。
“惜弱姑娘,你好,我是定王的侍卫劲风。”
“劲风?”
惜弱暗暗打量,昨晚她不是没有听见小姐房中的动静。
她也猜测到了几分,只是,这一大早又是个什么情况。
“侍卫大哥,前来所为何事?”
劲风身后的女人俯身上前:“我是定王派过来照顾姑娘身子的大夫,您喊我一声王嫂就可以。”
惜弱望着眼前的王嫂,只见她约莫四十来岁,身穿一袭深蓝色衣裙,发髻梳得整整齐齐。
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倒是和蔼可亲。
但她不知道小姐和定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她纠结之时,王嫂已经提着一个医药箱,进门了。
劲风见事情已经办好,清了清嗓子。
“既然人已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的。”王嫂忙不迭地点头,转身走向院中。
王嫂无视惜弱的反应,自顾自的打量一切,对着其中一个空荡的房间,开口:“这间房子没人住,我就住下了。”
说完,就着手开始收拾房间。
惜弱愣在原地:“这……小姐还没同意呢?”
惜弱的话语刚落,王嫂便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威严。
“惜弱姑娘,这是定王的意思,相信你家小姐会理解的,我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
惜弱略显无奈,心里直打鼓。
这位王嫂看起来并非普通妇人,而且她说这一切都是定王的意思……
她不敢出言阻止她,她只能转身准备去通知小姐。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温宁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萧承羽显然已经不满足于暗中监视了,直接明晃晃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了。
惜弱在门口试探性敲了敲门。
“小姐,您醒了吗?”
“进来吧。”
惜弱轻轻推开门,只见温宁已经起身,坐在窗边的桌子旁,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小姐,定王派了一位叫王嫂的大夫过来,说是要住在这里照顾您。”惜弱小心翼翼地说。
温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知道了,让她住着吧。”
她提起纸笔,脑子思绪万千。
剧情已经崩塌成这样,早已不按照正轨发展。
她搅浑了这摊清水,同时也搅动了萧承羽内心潜藏的占有欲。
如今,她没有了女主光环,整个人如同浮萍,被他牢牢掌握其中。
她不能跟他硬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还不信,他真有本事一手遮天。
王嫂很快便收拾好了房间,开始在院子里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王嫂端敲开了房门。
“温小姐,我是定王府的王嫂,特意受王爷所托,过来照顾你的。”
“进来吧。”
王嫂缓步走入,然后微微颔首。
“小姐请将手伸出来,我给您请个脉。”
温宁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小手臂,王嫂轻轻按在她的脉上,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小姐的脉象虚弱,胎像有些不稳,不过无大碍,我开几服药调养一下便可。”王嫂收回手,微笑着说道。
温宁看着眼前的大夫,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位王嫂的出现,无疑是萧承羽对她的另一种控制。
“那就麻烦王嫂了。”温宁客气地回应。
王嫂回到房中,奋笔疾书,随即有暗卫出现,将她手上的信和方子带走。
很快,按方抓的药出现在了院中,王嫂忙碌地煎药、熬药,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惜弱在一旁帮忙,时不时偷看温宁,眼中满是担忧。
她看出来了,小姐似乎被控制了,而她也一同被限制出府。
自打这王嫂出现,小姐一步也没有踏出房门。
她有些为小姐感到担忧。
……
定王府内
“王爷,王嫂那边来信。”
萧承羽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打开信笺。
【王爷安好,今日给姑娘请脉,姑娘有孕两月有余,但胎像不稳,似乎是情绪波动,郁结在心。】
【用药可调理身子,却无法舒缓心内淤积,若长此以往,母子皆损。】
萧承羽看着信笺,脸色阴晴不定。
他将纸团狠狠攥成球,抛了出去。
他知道她生他的气,心里怨他,但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她的身子,还有孩子。
他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信,随即唤来暗卫:“去,交给王嫂。”
……
一天的时间,温宁全神贯注投入话本中,王嫂拿着温热的药来到房内。
“姑娘,一天你都没出门,也该出去走走,休息会。”
温宁没有开口,径直端起药碗,然后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皱,却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王嫂,你既然是定王派来的,那也应该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这样,不过是笼中雀,出不出门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宁的声音淡然,眼底一片冰凉。
王嫂静静地看着温宁,意味不明。
“姑娘,定王殿下派我来,确实是因为他关心你的安危,至于您说的这笼中雀,有些人却求之不得。”
温宁垂首,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望。
既然不是同类人,沟通犹如对牛弹琴,她也就不必再浪费口舌了。
她将药碗递还给王嫂。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何况他的关心,我根本不想要。”
王嫂接过药碗,她知道温宁根本没有听见去她的话。
“姑娘,定王殿下有他的苦衷,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为了姑娘,宁愿自己承受痛苦。”
“他承受什么痛苦了?”
王嫂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她本是定王府王府医的妻子,懂医术同时擅长妇人之术。
王爷担心姑娘的身子,于是派她前来伺候。
至于王爷的情毒,上个月他生生挨过了第一次,若要再次承受,恐怕难度更大。
眼看着离下一次发作没有几天了,她相公私底下让她来确定姑娘的身子到底是否合适……
但王爷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小心思,她临出王府之际,王爷还一再强调,不要因为他的毒,而隐瞒她的实际情况。
王爷对她的用心,岂是她所理解的那般。
在她看来,姑娘所谓的笼中雀,不过是庸人自扰。
若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会忍心将其囚禁。
朝野动荡,赐婚来临之际,眼前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