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父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封祺韬会硬生生接下来。“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打他干嘛！”封母吓的惊慌失措，她的眼睛顿时红了一圈，大喊着想要去擦封祺韬额角上的血。可封祺韬却轻轻推开了封母，他的脸上还是不退不让。“我说了，我不离婚。”封父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封母也哭哭啼啼了起来，她扯着封祺韬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祺韬，你就听妈的吧，把婚离了好不好？”“难道你愿意一直照顾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照顾一辈子吗？”
封父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封祺韬会硬生生接下来。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打他干嘛！”
封母吓的惊慌失措，她的眼睛顿时红了一圈，大喊着想要去擦封祺韬额角上的血。
可封祺韬却轻轻推开了封母，他的脸上还是不退不让。
“我说了，我不离婚。”
封父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
封母也哭哭啼啼了起来，她扯着封祺韬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祺韬，你就听妈的吧，把婚离了好不好？”
“难道你愿意一直照顾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照顾一辈子吗？”
“你这一生不就毁了吗？”
封祺韬沉默了。
可他们谁也没发现，在门外站了许久的卢晓灵。
她的眼角垂下一滴泪，逃似的回到了房间，此刻的她无疑是清醒的。
她早在楼下爆发第一声争吵的时候，就醒了。
赤着脚走在羊绒地毯上，无声无息，没有发现她在外面。
书房内的矛盾，封母的崩溃和封祺韬的沉默，无疑是给她最重的打击。
卢晓灵将自己缩在飘窗和床沿的角落里，捂着嘴不肯哭出声。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就生病了，原来封祺韬一直在迁就她，原来她的存在会毁了封祺韬的一辈子。
可她现在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或许第二天她就会再次忘记。
可能她之前就知道，只是她忘记了。
但是，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拖累了她的爱人。
拖累了封祺韬……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封祺韬才回到了房间，卢晓灵早在崩溃中再次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
封祺韬目光晦暗不明，他轻轻将卢晓灵抱上床。
但卢晓灵的睡眠极浅，在封祺韬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就睁开了双眼。
昏暗的环境下，封祺韬头上的血还没清理。
那一瞬间，卢晓灵似乎又看见了那天在桥洞下的流浪汉。
“啊！！！离我远点！滚开！坏人！”她瞳孔紧缩，瞬间疯狂挣扎了起来。
巨大的恐慌再次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疯狂的，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封祺韬。
直到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封祺韬的脸上，就好像那天，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卢晓灵脸上一样。
心底克制不住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来。
“是我！卢晓灵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封祺韬啊！”封祺韬双眼赤红，紧紧的钳住卢晓灵的肩膀。
可回应他的只有卢晓灵的惊声尖叫和厌恶恐惧。
“别再喊了！我求你了！”
他失控朝着卢晓灵怒吼出声，他也快要崩溃了……
卢晓灵停下了动作，换来的却是她更加恐惧和厌恶。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封祺韬将是握着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瞬间松开了手连连往后退去，他浑身颤抖着，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松开的卢晓灵，畏惧的往后缩着，用手紧紧捂着嘴不发出声音。
看着她的动作。
封祺韬不断的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羊绒地毯上，无声无息。
“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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