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漾最后一次见到余不言是在多年前毕业的林荫下。傅怀景也在。他们当时把孟时漾支开,两个人在那晃晃树影下聊了很久,女孩在不远处回来时还入耳几句。明明是很多年前遗忘的事,现在却陡然清晰。背对着孟时漾,她看不清面貌的是余不言:“你公司的运营还不错,但是想来资金运转也不是那么到位,我可以给傅总一笔资金投资。”而树下傅怀景点燃一根烟,嘴角的笑敛起:“你不用这么看不起我,没有你的投资,我们公司照样上市……哦对了,时漾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余学长要是真是有钱没处花,可以提前给个份子钱。”
孟时漾最后一次见到余不言是在多年前毕业的林荫下。
傅怀景也在。
他们当时把孟时漾支开,两个人在那晃晃树影下聊了很久,女孩在不远处回来时还入耳几句。
明明是很多年前遗忘的事,现在却陡然清晰。
背对着孟时漾,她看不清面貌的是余不言:“你公司的运营还不错,但是想来资金运转也不是那么到位,我可以给傅总一笔资金投资。”
而树下傅怀景点燃一根烟,嘴角的笑敛起:“你不用这么看不起我,没有你的投资,我们公司照样上市……哦对了,时漾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余学长要是真是有钱没处花,可以提前给个份子钱。”
阳光迷眼,风从耳边卷起散开。
最后只听得一句:“傅怀景,时漾和你不同,你迟早有一天会毁了她的……”
回忆戛然而止。
“我就知道,他大学也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不可能不动心。”
傅怀景的声音不算大,但以孟时漾和余不言站的距离,身旁的男人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听筒里的话。
“我没事。”余不言对女孩无声做了个口型。5
“是啊,那又怎么样,分手了我就不能找下家吗?”孟时漾没了耐心。
傅怀景其实很笨,他可以三年都在外偷腥然后不去掩饰痕迹,可以自负的去消磨孟时漾对他是十年的耐心和真情真意。
傅怀景也很聪明,知道怎么用最简单的话一遍遍的去剜别人的心窝子。
孟时漾冗久压抑的情绪一下倾泻出来:“傅怀景,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是守着空荡的房子像个怨妇捏着手指算你是第几天不回家,还是继续假装听不到你电话里时常传来的莺莺燕燕声,完事之后再和你说一句在外注意安全?”
“难道你还怕身边没有人能像我一样,对你在外面缠绵了三年的情人们熟视无睹?”
电话那边,傅怀景渐渐失了底气:“你……你一直知道……那你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闹?
“因为我真的很爱你。”孟时漾艰难道。
甚至爱到现在心还会因为他不善的语气而疼痛。
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喉头里又是一阵冲上脑的咸腥,女孩捂着嘴蹲下,眼前的黑点渐渐聚齐。
“我很爱十年前的傅怀景,他的眼里总是只有我,就连和我写个纸条手碰到都能脸红半天……每次生理期不舒服,一摸水壶总是热的……”
“我有次生气拿桌上的东西摔他,不小心就在他眼角豁了一道口子,可他第一件事居然是问我手疼不疼……”
眼前的红色顺着手指的缝隙脏污了裙摆,手机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吐血,但死亡的感觉却如此的接近。
孟时漾无意识的喃喃道:“可我们回不去了啊,怎么就回不去了……”
余不言在我耳边着急的唤她,不经意带了哭声。
“时漾,时漾你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别说了……”
“你……你别哭啊……”孟时漾想要抬头拭去男人脸上的泪,可大片的黑暗把她吞噬,实在没有了任何的气力。
余不言用毛毯将女孩裹起,他又在念:“你别睡,孟时漾,你睁开眼睛,千万别睡……”
孟时漾心暗道。
真是的,又不让她说话,又不让她睡觉,怎么有人比傅怀景还不讲理。
只是不小心还在死之前弄脏了人家的地板,还是得麻烦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