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里,除了喜鹊外,还有另外一个叫珍珠的。小桃去见了珍珠一次,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没过几天,霍家就传出了老太太中了失心疯的消息。如果是许芳如当家,这样的话根本不会传出家门。但她离开后,霍母不得不接过了当家大权。这人一味贪婪,浅薄,压根儿不是当家的料。整个霍家,现在和漏斗一样,发生了什么事,不出两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夏城。什么霍老太太一面喊冷,一面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啊。
胡瑞清到了。
许芳如略微将心思收了收,带着胡瑞清去了皂厂选址。
胡瑞清对着图纸看了许久,又在选址上来回丈量了一段路,心中有了初步的想法。
许芳如原本要安排她住在许宅,但是想到自己要开始对霍家展开报复,便又将人送到了许母嫁妆里的一处小楼里。
胡瑞清拿着许芳如高昂的酬劳,也不介意这些。
她满心里都是兴建工厂的兴奋,早出晚归地忙活开了。
将这一摊子事全权交给了胡瑞清处理。
许芳如反而闲了下来。
霍家的下人里,有几个是她当家时候买进去的。
这些丫鬟,或是被人拐的,或是被家人卖的。
若不是许芳如,说不定就被卖到了脏地方。
因此,平时不显,但背地里对许芳如都挺感恩戴德。
霍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里,除了喜鹊外,还有另外一个叫珍珠的。
小桃去见了珍珠一次,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没过几天,霍家就传出了老太太中了失心疯的消息。
如果是许芳如当家,这样的话根本不会传出家门。
但她离开后,霍母不得不接过了当家大权。
这人一味贪婪,浅薄,压根儿不是当家的料。
整个霍家,现在和漏斗一样,发生了什么事,不出两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夏城。
什么霍老太太一面喊冷,一面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啊。
又是什么霍父因家中事烦,每天流连花楼不肯回去啊。
再有说什么霍锦玉花痴一般,成日里追着个富家公子到处跑啊。
总之,短短半个月间,霍家的笑话传出来一箩筐。
许芳如静静地等待着。
等着证据到来,实打实地给霍家一击。
比这个机会更早到来的,是五花大绑嘴里塞着麻核桃的秦老二。
龙行云将人掷在许芳如面前,笑着说:“这人还真不好抓。费了我老大的劲。”
仇人就在眼前,许芳如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烈火。
她的身体颤抖起来。
“就知道你会这样。”
龙行云从兜里掏出一叠纸,“这是他的口供。”
许芳如看得目眦欲裂。
“你说你收到赎金,把许家三口放了?”
掏出了秦老二口中的麻核桃,许芳如盯着鼻青脸肿的他,“你没撕票?”
“老子咳咳……”刚说出老子二字,龙行云从后面踹了他一脚。
秦老二愤愤地回头,嘟哝了一声,重新开口。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绑人要钱,收钱放人,从来没有干过收了钱再撕票的事。”
“你没撕票,那我父母兄长是怎么死的?”
许芳如还记得,他们的尸首被送回来时的凄惨。
如果不是秦老二这样的黑道中人动手,她不敢想霍家的人到底有多么残忍!
“当然是……”他又闭了嘴。
“这时候了还想讲义气?”龙行云抽出了马鞭。
秦老二无奈,“本来绑架许家人,就不是我的意思。早年间我行走江湖,被人暗算,是霍明德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个人情。”
“那次他找到我,说是许家给他做局,害得他家底儿差点赔光,让我帮着教训教训嘛。”
“本以为他也就是吓唬一下你们家里,谁能想到,放人的时候,叫你哥哥看见了他。”
龙行云担心地看着许芳如,见她身形不稳,伸手扶了一下。
许芳如眼睛里几乎充血,赤色一片。
“就因为这个……他,他就……”
就杀了她的全家。
龙行云适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悲愤的情绪中唤醒。
他低声道,“杀人,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许芳如闭了闭眼睛,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是的。霍家早有预谋,从让霍锦行向我求亲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秦老二,也不过是这谋划中的一环罢了。
龙行云问她,“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置?送到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