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声声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哥哥逗弄孩子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就没降下来过。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工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声声并不避讳,直接在桌子上就接起了电话。“夏总监,不好了,工地出事了!”顾声声好不容易劝说住夏卓然还有夏卓清两兄弟让其在家休息,匆忙就让司机开车往城南赶。事情出的急,她甚至连一个下属都来不及叫上。工地上没有遮蔽,大夏天的,空气中全是太阳炙烤土地的味道。正是午休的时候,这样热的天气外面应该很难见到一个工人,就连值班人员往常这个时候也是在打着盹儿,要睡不睡。
“大伯,你长得好看,菲琳好喜欢你。”
外面艳阳高照,夏家老宅的餐厅里也是欢欢喜喜地热闹氛围。
夏茗天还有方婷芸坐在主位上,笑着看下面的几个小辈们聊天说笑。
夏菲琳不怕生,就算是没见过夏卓清,听说是自己的大伯,便闲不住得三两下爬到了男人的腿上。
奶声奶气的话语脱口而出,夏茗天十分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其余人也都纷纷捂嘴偷笑。
夏卓清的动作僵了下,扶住夏菲琳以防她摔下去,眼睛里全是纵容又无奈的笑意。
他长得像他的母亲多一些,小时候穿上女装比别人小女孩儿还要好看一些。
长大了眉眼间虽然多了几分凌厉的神色,但总体说来还是明目皓齿,玉面郎君。
一下子就俘获了夏菲琳这个小颜控的心!
“那我呢?”夏卓然笑过之后又有些吃味,“二伯你就不喜欢了吗?”
他看了一眼夏卓清,到底还是没敢拿他大哥的脸说事情。
顾声声坐在对面看着两个哥哥逗弄孩子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就没降下来过。
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地工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声声并不避讳,直接在桌子上就接起了电话。
“夏总监,不好了,工地出事了!”
顾声声好不容易劝说住夏卓然还有夏卓清两兄弟让其在家休息,匆忙就让司机开车往城南赶。
事情出的急,她甚至连一个下属都来不及叫上。
工地上没有遮蔽,大夏天的,空气中全是太阳炙烤土地的味道。
正是午休的时候,这样热的天气外面应该很难见到一个工人,就连值班人员往常这个时候也是在打着盹儿,要睡不睡。
可顾声声赶到的时候,人群的争吵声,老人的哭喊还有远处人们焦急的劝慰声混作一团,在这空旷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清晰。
低矮的平房被人团团围住,一直驻守在工地的包工头已经等在那里,她刚刚下车就急急迎了上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沉声发问,包工头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回过头去看。
男人白色衬衫短袖,规规矩矩的打了一个领带,在助理的陪同下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你叫的他?”顾声声看向身旁的包工头,这是他们夏氏的员工,干了好些年,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悦。
慌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叫的。是……”
“是刘工叫的。”秦霂聿走到顾声声身边,开口解释,“夏总监,你不会忘了,这工地上有三分之一的工人是秦氏找来的吧。”
还真忘记了……
顾声声感觉有些尴尬,抿嘴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秦霂聿也没想着她能说什么,冲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神,那人立刻捧着平板电脑放在她面前,“夏总监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网上已经传疯了。”
接过助理手中的平板,顾声声点开最上面的那个视频。整个画面动荡的厉害,像是追在别人身后拍的。
两个人争吵推拒着该是谁的责任,一棵男人单手就能环抱的树木被拦腰截断,树叶还有枝干扫落一地。
满头花白的老人坐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大哭着。混着男人的叫骂声,显得可怜极了。
顾声声根本不用看评论就知道那些网友会怎么说,她皱着眉头将平板还回去,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来来回回说清楚。”
包工头是知道她身份的,并不敢怠慢,忙道:“刚刚快收工的时候,有个工人开着铲车,后面指挥的人没仔细看,把那老太太的树给挖断了。”
“本来这事儿也不算难解决,那树就是普通的杨树,我想着大不了给人赔个钱,道了歉的事情。”包工头说着,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结果话还没说完呢,那老太太就疯了一样冲到外面,眼看着树真的断了就开始坐在地上大哭。”
秦霂聿拧眉,他只是看了视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跟她说赔偿的事了吗?”
包工头转头看向他,叹了一口气,“我说了。秦总你不知道,我连着你们家的王工一起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是那老太太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嘴里念念叨叨的,根本不听我们说话!”
眼见着太阳都升到了正中央这事情都没有解决,那两个工人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纷纷开始推卸责任。
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吵了起来,这事儿本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便没想着找顾声声解决。
没曾想找了一圈儿领导,事情没弄成,反而闹到了网上去。
眼看着舆论愈演愈烈,他这才听了其中一个负责人的意见,赶紧给顾声声打了电话。
“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在住?”秦霂聿满心疑惑。
这事儿都不用包工头开口,顾声声就直接道:“政府开工之前确实找人来动员拆迁了,你来这里时路过那个小区就是安置房。不过,这老太太是个钉子户,当初这个项目的拆迁办负责人跟我说过,他们花了很大的价钱,涨了两三倍的价格这老太太都不肯搬迁。”
秦霂聿不理解,他在国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为什么?就没有原因?”
“老太太说是等人。”顾声声回忆着那天负责人的话,“不过,据负责人说,她家里一儿一女都在外地,老伴儿早些年就去世了,没什么人需要她等。”
说着,她停住脚步,神色严肃的看向秦霂聿,“既然高昂的拆迁款都没办法让她动摇,这事儿绝对不只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世上人多的是凭着一个执念苟活于世的人,老太太的儿子女儿未必不曾劝说过她。
可她却依然在这里,仅仅是一棵树的倒下就能让她崩溃大哭,这其中的事情如果他们不能找清楚来龙去脉,恐怕想要解决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