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扯唇一笑,不知在笑些什么。李婉茵手一抖,喉头发涩。太医忙插话道:“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这疤痕能消,只是伤到了声带,公子的嗓音……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李婉茵眉头拧起,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萧煜驰瞥她一眼,及时打断:“我以前喜欢唱歌吗?”李婉茵一滞,好半晌才闷声道:“你从不做那些。”萧煜驰淡淡道:“那不就行了,又不以此为生,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我以后少说话便是。”
帝君失宠,宫中皆知紫宸殿多了个神秘的男宠,然甚少有人得见。
据说陛下将人护得眼珠子一般,所有紫宸殿宫人都由陛下最信任的赵公公亲自挑选。
听闻这消息,宫门紧闭的未央宫传来瓷器劈啪作响的碎裂声。
沈君柏摔碎手中最后一个瓷杯,神色怨毒:“为何,为何我做了那么多还是不够?为何你就是看不见我?”
他身旁的芍药大气也不敢喘,等他发泄完才战战兢兢不解道:“主子,陛下不是最恨那畜生吗,还杀了萧氏皇族那么多人,为什么……”
“恨?”沈君柏冷笑一声,“她若是当真恨萧煜驰,当初那三十廷杖下去,萧煜驰那瘦削不已的模样还能有命活下来?她若是真恨,萧煜驰进了歌伎营那种地方还能全身而退?”
芍药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似的。
沈君柏咬的牙龈都几乎出血:“她恨萧氏不假,可萧煜驰也是她的心尖尖上的人,要不是为了让那畜生活着,萧氏皇族早就满族断绝,你以为为何还会留下崔莲生她们。”
李婉茵就是个疯子。
沈梅就轻薄了萧煜驰一下,出宫路上便被人打断了四肢,满身鲜血地扔回了沈宅。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一步步谋划,只为逼萧煜驰自己踏上死路。
芍药慌忙安抚道:“可我看陛下那模样,分明对主子您是有几分真情意在的。”3
沈君柏听闻这话,沉思一瞬后冷静下来,再看向紫宸殿方向,他眼神阴霾。
“萧煜驰,我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我会将陛下对我这一分情意变成十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我的路。”
紫宸殿内。
萧煜驰脖颈上的纱布被一层一层拆下。
他摸了摸脖子,那伤痕触感清晰分明。
李婉茵眼眸一凝,手下意识伸出去,快要碰到时又缩回。
她看向太医,声音喑哑:“这疤痕,能消吗?”
她每每多看一眼,便不自觉想起那个令她几乎神魂俱碎的场景。
萧煜驰垂下眼睑,声音平静:“没关系,我发现我身上伤痕不少,不差这道,看来我以前过得十分不好,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说着,他扯唇一笑,不知在笑些什么。
李婉茵手一抖,喉头发涩。
太医忙插话道:“只要每日抹微臣调制的药膏,这疤痕能消,只是伤到了声带,公子的嗓音……怕是无法恢复到以前。”
李婉茵眉头拧起,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模样。
萧煜驰瞥她一眼,及时打断:“我以前喜欢唱歌吗?”
李婉茵一滞,好半晌才闷声道:“你从不做那些。”
萧煜驰淡淡道:“那不就行了,又不以此为生,若是陛下嫌我说话声音难听,我以后少说话便是。”
其实他现在的声音并不难听,只是不复以前的清越,有些低哑的冰凉质感。
“朕并不是那个意思。”李婉茵看着他,“朕只是怕你难受。”
萧煜驰托腮:“陛下若是真怕我难受,便允我出去走走吧!每日拘在这儿,怪烦闷的。”
李婉茵眼神复杂:“你想去哪里?”
萧煜驰眉眼弯起:“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李婉茵刚要说话,又听萧煜驰道:“听闻我跟陛下在宫外认识,不若陛下带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