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探上他的肩膀:“昌浩,你怎么了?为什么语气变得这么奇怪?”闻昌浩轻咳一声,阮瑶梦没有如他所料出现有些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收敛起那阵无名的烦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你怀着孕,受了惊吓该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沈嘉敏这才松懈了心神,依偎在闻昌浩怀里:“瑶梦姐姐发生那样的事,我实在担心你……”话音未落,闻昌浩便猛地撤身离开,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还活着,她能有什么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瑶梦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闻昌浩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恐惧席卷而上。
他阴沉着一张脸,喉咙吞咽几次才发出一丝晦涩的声音:“瑶梦?”
若是换做从前,早已经有了回应。
闻昌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跌坐在床榻上,攥紧了阮瑶梦被掳走时还没来得及绣完的虎头帽。
绵密的针脚和细软的布料,足以能预见做活的人的认真。
可他此时紧紧攥着手上的布料,第一次觉得这丝绸像是生出了尖刺,扎破了他的心。
一丝不祥的预感像是块石头,重重压在他心口,他几乎不能呼吸。
额间窜上一层层薄汗,难言的疼痛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他整张脸埋没在尚且还是半成品的虎头帽里。
阮瑶梦还是爱他,爱他们的孩子。
而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悔意像是毒蛇攀附上他的四肢百骸,闻昌浩猛地起身,对着门口守着的人吩咐。
“将院外的围栏拆了,去街口的珍膳坊买一盒冰酪酥,王妃爱吃的!”
门口是新来的丫鬟小红,并不清楚阮瑶梦和闻昌浩之间的事情,只一心以为两人和好了。
喜滋滋地应下,飞奔出去买糕点。
才到门口,便被追着闻昌浩而来但因为孕肚而姗姗来迟的沈嘉敏,她示意身后丫鬟将小红拦住。
毫不客气地发问:“你去做什么?”
小红瑟缩了半步,收了笑容,支支吾吾道:“王爷让我去给王妃买糕点。”
沈嘉敏不觉上手掐紧了小红的小臂:“你说什么?难道阮瑶梦在里面?”
小红吃痛也不敢吱声,嘴上还是规矩如实回答:“里面只有王爷一人。”
沈嘉敏透过半掩的房门看着背对着静坐的闻昌浩,刚才提起的心又落下,嗤笑一声,松开钳制住小红的手,将她推翻在地上。
冷笑道:“阮瑶梦已经死了,王爷叫你买的可不是糕点而是祭品。”
小红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
沈嘉敏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满脸悲痛的小红,心中染起一抹快意。
她微仰着头,将手缓缓抬起,身后丫鬟顺势扶上。
两人趾高气扬地进了门。
沈嘉敏换了一副关切的神色,屏退下人,娇柔开口:“昌浩……”
闻昌浩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身子一颤,飞快地回过头,脱口而出:“瑶梦!你……”
话音又在看清是沈嘉敏的时候生生止住,他瞬间变了脸色,声音里都是寒意:“你来做什么?”
沈嘉敏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习惯闻昌浩突然变冷的态度,往前走了一步。
手慢慢探上他的肩膀:“昌浩,你怎么了?为什么语气变得这么奇怪?”
闻昌浩轻咳一声,阮瑶梦没有如他所料出现有些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收敛起那阵无名的烦躁。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你怀着孕,受了惊吓该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沈嘉敏这才松懈了心神,依偎在闻昌浩怀里:“瑶梦姐姐发生那样的事,我实在担心你……”
话音未落,闻昌浩便猛地撤身离开,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还活着,她能有什么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瑶梦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嘉敏被推搡一下,险些没有站稳,有些后怕地抚上小腹,试图劝慰:“昌浩,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她几乎控制不住语气里的得意,满满地皆是嘲讽。
闻昌浩应声抬头,眼底复杂的恨意烫的沈嘉敏声音逐渐弱下去:“她没有死!”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闻昌浩抬头看去,竟是吕望带着一个棺材回来了,而棺材中赫然是阮瑶梦一张毫无生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