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婚纱试得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就让阿邵给你再换，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好儿媳。”说着，沈母瞥了眼乔之晴，指桑骂槐地开了口。“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有些人没名没分的都能腆着脸赖着不走，你以后正儿八经是我们沈家人，有需要就尽管提。”乔之晴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喉咙泛起苦涩。当初她第一次被沈识聿带回沈家的时候，沈母对她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当晚就拿出传家的碧玉手镯送给了她。当时沈母说：“之晴，我就喜欢你，就算你不做我的儿媳妇，我也要认你当我的干女儿。”
乔之晴猛然回神，立刻推开。
桑梓提着婚纱裙摆，快步走到沈识聿身边挽住他的手，有些警惕地看了眼乔之晴。
“之晴，你今天不是陪我来的吗，怎么转头自己去试婚纱了？”
乔之晴看了眼沈识聿，只见他眼底已经恢复漠然神色，不再看自己。
刚才的复杂情绪瞬间像潮水般褪去。
她轻声开口：“这是沈识聿在一年前瞒着我给我订做的婚纱，我到今天才知道……”
桑梓一怔，内疚地开口：“对不起之晴，是我误会你了……”
她上前握住乔之晴的手，看着她身上简约又不失奢华的婚纱，忍不住感叹。
“识聿他真的很爱你，也难怪你会走不出来……”
乔之晴看了眼一旁的沈识聿，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没事的，我很快会走出来了。”
桑梓愣了瞬，没理解乔之晴话里的意思。
但是沈识聿听出来了。
沈识聿抬起眼深深看向乔之晴，声音直接沉到谷底：“你真放下了？”
乔之晴听着他质问的语气，心尖一阵疼痛。
她攥紧裙摆，缓缓问道：“大哥，你是不希望我放下吗？”
桑梓还以为是两人有了口角，连忙晃了晃沈识聿的手臂。
“阿邵，你怎么回事？”
她笑着看向乔之晴：“放下是好事，人总要往前看才对，阿邵你说是不是？”
沈识聿有些仓皇的移开目光，不置可否。
乔之晴觉得太无趣了，转身进了试衣间将婚纱脱下，对店员说。
“我未婚夫已经不在世上了，这件婚纱就挂出去卖掉吧。”
店员“啊”了一声，满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乔小姐，请节哀……”
乔之晴扯了扯唇角，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沈识聿，神情阴沉到极致，回去的一路上都没说话。
桑梓的目光在他和乔之晴之间转了几圈，眼里若有所思。
等回到别墅，他们才发现沈母竟然来了。
“沈阿姨。”
乔之晴和桑梓几乎同时出声。
但沈母却像是没看见乔之晴，径直上前拉过桑梓的手，笑得亲热。
“桑桑，婚纱试得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就让阿邵给你再换，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好儿媳。”
说着，沈母瞥了眼乔之晴，指桑骂槐地开了口。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有些人没名没分的都能腆着脸赖着不走，你以后正儿八经是我们沈家人，有需要就尽管提。”
乔之晴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喉咙泛起苦涩。
当初她第一次被沈识聿带回沈家的时候，沈母对她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甚至当晚就拿出传家的碧玉手镯送给了她。
当时沈母说：“之晴，我就喜欢你，就算你不做我的儿媳妇，我也要认你当我的干女儿。”
可后来沈识聿和沈邵提早出差完，赶着回来见她和桑梓，却在高速上发生车祸。
因为去世的是‘沈识聿’，沈母就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她一个人身上。
从那之后，每次沈母过来，都只会拉着桑梓嘘寒问暖。
对她，也只剩下冷眼讽刺。
从前乔之晴对沈母也怀有亏欠，所以不管沈母怎么出言讽刺，她都一一忍了。
可现在，她知道真正死的人是沈邵，自己根本不该承受这样的恨意。
乔之晴不愿争辩，低声说了句：“我先上去了。”
回房之后，乔之晴也始终静不下心，索性开始收拾东西。
自己就快要离开，也该将要带走的东西整理出来了。
很快，她整理出一些没用的杂物，准备放去杂物间，等之后一起扔掉。
然而快走到二楼阳台拐角时，她却听到沈识聿有些烦躁的声音。
“之晴好像发现我的身份了，怎么办？”
乔之晴脚步一顿，提着袋子的手下意识收紧，连呼吸都几乎屏住了。
下一瞬，沈母带着无奈叹息的话音响起，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乔之晴心里。
“发现了就只能让她离开，毕竟现在只能在桑桑和她之间选一个儿媳，我肯定选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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