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父抬眼看看了谭树青问。“伤的很重吗?”谭树青一脸你怎么知道,随后说。“很重,医生说发烧引起了肺炎差点烧坏了脑子,腿之前受过伤,恢是能恢复但是没法和以前一样了。”说完谭树青又偷偷看了佟晓秋一眼。佟晓秋觉得有些好笑,她问。“你又看我做什么,回来一说到梁佑东就偷偷看我。”谭树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回答。“怕你听到关于他的事情难受,晓秋姐,其实还好,都是他自己作的,和你没关系。”佟晓秋对谭树青的敏锐有些感动。
“这样一个人被你逼得心硬得像石头,不难看出她在你那里遭了多少罪,你出现一次她就会难受一次。”
“她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
说完谭树青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梁佑东躺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将心里的翻涌的情绪稍稍压下。
望着窗外的天还是阴雨绵绵,昏沉沉的让人很容易就回想起和阴天有关的伤心事。
一个人待着时脑子里那些佟晓秋抱着孩子崩溃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
耳边一遍遍回响着佟晓秋凄厉悲惨的哭喊和求救。
她叫了无数遍梁佑东的名字。
从期盼到失望到绝望最后带上浓浓的恨意。
而佟晓秋呼喊的每一个梁佑东的名字都是在他心口扎上的一刀。
他的心在那个夜晚和曾经的佟晓秋一块碎了。
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他连眼泪都掉不下来,无论吼得多撕心裂肺声音都传不到佟晓秋的身边。
他就想一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绝望无助的困兽,一次次撞击容器除了换来遍体鳞伤之外没有一丝办法。
就跟他现在一样。
他的双腿没有办法动弹,他最想见的人离他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却没有办法见到。
汹涌的无力裹挟着他。
谭树青回到裁缝铺时晚饭刚刚上桌。
佟母见他回来笑着说。
“哎哟,树青的鼻子还是灵啊,饭菜上桌就到家了。”
佟父看着谭树青问到。
“那小子醒了?”
谭树青看了一眼佟晓秋后点点头。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梁佑东的请求和佟晓秋说,只说。
“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了,也可能知难而退直接回家了。”
佟父抬眼看看了谭树青问。
“伤的很重吗?”
谭树青一脸你怎么知道,随后说。
“很重,医生说发烧引起了肺炎差点烧坏了脑子,腿之前受过伤,恢是能恢复但是没法和以前一样了。”
说完谭树青又偷偷看了佟晓秋一眼。
佟晓秋觉得有些好笑,她问。
“你又看我做什么,回来一说到梁佑东就偷偷看我。”
谭树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回答。
“怕你听到关于他的事情难受,晓秋姐,其实还好,都是他自己作的,和你没关系。”
佟晓秋对谭树青的敏锐有些感动。
她回答:“没有难受,我也不会自责,这些是他该受的。”
说话时佟晓秋脸上没有恨,好像这句话只是一句平常的阐述。
佟父佟母也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问。
一顿饭吃完天还没有完全黑头,但外头的人很少了,谭树青去关了店门。
之后的几天虽然天气依旧没有放晴,但也不是连天的细雨了。
天压得很低,灰蒙蒙的像在预备一场极致疯狂的暴风雨。
梁佑东没有出现。
不知道是腿上还没好还是已经回了西北,佟晓秋并不在意,她和谭树青还是一日一日的做着佟父安排的学徒任务。
佟父看的没有错。
谭树青确实是个极有天赋的裁缝,他对人和衣服尺寸的敏锐程度准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