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棠的心抖了一下，却依旧不得不应下。“好了，过来传电报吧。”裴知徽从她挣扎的眼眸移开视线。陆晚棠惊讶：“你拿到手了？”裴知徽从口袋里拿出皱成一团的计划书递给她。在陆晚棠发电报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处理伤口，直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停止才开口：“晚棠，你在最后加一句话。”“好，加什么？”裴知徽抿了抿唇，说：“加：白鸽申请归国，请领导批准。”陆晚棠倏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三年后，A国。
裴知徽迎着夜色踏进加市最繁华热闹的歌舞场。
今晚A国军部的军官在这儿办了个晚宴，邀请A国的富豪过来，意欲让富豪们为他们的军事计划买单。
而他与陆晚棠的任务，就是拿到那份计划书。
他装作东南亚商人与舞女们调了一会儿情，而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时，悄然贴近了香槟塔旁的服务员。
“准备好了吗？”他微不可察地问。
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十分默契，成功为国家传送了数十份重大情报，有效遏制了A国挑起战争的想法。
“计划书在杰森手里，他的红酒被我下了药，再过三分钟他就要去厕所了。”陆晚棠为他倒了一杯酒，借着动作传递消息。
裴知徽一口饮尽，与一名舞女踏入舞池，舞步转换至交换舞伴，他抓住机会脱身来到了厕所。
他一走到最后一个隔间，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穿军装的大胖子，脸庞被酒精熏得通红。
裴知徽谨慎地推了他两把，见没反应后才伸向外套内袋。
忽然，一杆冰凉坚硬的东西抵住他的小腹。
“间谍承影，抓住你了。”
优雅的英语在耳边响起，仿佛撒旦降临。
陆晚棠在汇合点等裴知徽，手表分针显示他已经迟到三分钟。
这次行动他们推演过上百次，每一次两人都强调，只要有一方迟到，另一方不要犹豫，立马逃跑。
陆晚棠又看了两回手表，回头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建筑，咬了咬牙扭头就走。
三步之后，皮靴停住，忽然回身往歌舞团冲去。
与此同时，舞厅厕所传来三声枪响，硝烟顷刻毁掉了这一晚上的歌舞升平。
无数夫人小姐、舞女歌姬争先恐后地往外跑，驻守在外的军队急吼吼往里冲，两方人马在门口挤成一团。
陆晚棠熟知地形，从一个侧门跑了进去。
大厅里辉煌的吊灯已经熄灭，她摸索着往厕所走，却不敢喊出裴知徽的名字。
突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桌子底下。
熟悉的双眼凝重地看着她，带着责怪和担忧，许是鉴于场合，他没有开口。
两人谨慎躲过搜查的士兵逃了出来，狂奔在漆黑的街道时，陆晚棠问：“回家吗？”
“不能回去，去安全屋。”裴知徽当机立断地拉着她改变方向。
直到天边熹微，两人才回到那间不起眼的小屋。
“陆晚棠，为什么不遵守计划，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裴知徽还没忘记在舞厅看到去而复返的陆晚棠时，自己的心都快怕得要蹦出来了。
陆晚棠知道他会指责，也没有反驳，笔挺地站着军姿：“请裴部长责罚。”
裴知徽哽了一下：“下次就算是我死在你身后，也不能回头，知道了吗？”
陆晚棠的心抖了一下，却依旧不得不应下。
“好了，过来传电报吧。”裴知徽从她挣扎的眼眸移开视线。
陆晚棠惊讶：“你拿到手了？”
裴知徽从口袋里拿出皱成一团的计划书递给她。
在陆晚棠发电报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处理伤口，直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停止才开口：“晚棠，你在最后加一句话。”
“好，加什么？”
裴知徽抿了抿唇，说：“加：白鸽申请归国，请领导批准。”
陆晚棠倏地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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