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目相对中，这次是周秋潆先挪开了视线。马车内，静悄悄的，车外的商贩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楚鹤知压下胸口异样的心跳，低声说。“明日，我们一起去寿辰节吧。”
楚鹤知愣了瞬，抬眼看向顾月槿满是疑惑。
他不懂顾月槿为何会这样问，是在关心他吗？
与顾月槿相处十年，他现在真的猜不透顾月槿的心思。
楚鹤知正在琢磨如何开口时，周秋潆来到他身边，直视顾月槿的眼眸说：“公主殿下的问题，可以直接来问臣。”
“臣与鹤知在出生时便由父辈定下婚约，说来也算是奉父母之命成婚。”
飒爽身影挡在他面前，楚鹤知悬着的心，在看到周秋潆的这刻安定下来。
顾月槿心中有火，但顾忌周秋潆周将军的身份不能发作，她压下怒气，淡声说。
“鹤知是本宫的义弟，本宫突然得知他已经成亲的消息，为了他好，也得问清楚。”
楚鹤知自嘲勾唇。
顾月槿的样子哪像是为他好，更像是在质问他。
周秋潆面无表情道：“陛下已经替鹤知问过臣了，现下陛下还在等着鹤知过去，公主殿下恕臣先带夫君告辞。”
周秋潆说完，牵起楚鹤知的手转身离开。
顾月槿看着两人的背影脸彻底冷下。
白舜臣扯了下顾月槿的衣角，担忧唤她：“殿下，我们也回去吧。”7
顾月槿缓了缓，和白舜臣回公主府。
养心殿内。
皇帝抿了口手中的茶开口：“鹤知，朕为你再到宫中办一场婚宴怎么样？”
楚鹤知看了眼身旁的周秋潆，他在询问周秋潆的意见。
周秋潆笑着说：“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只是臣不能在京城久待，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杯：“朕这次特批准你留下，等婚宴结束再走，朕要亲自替你们准备。”
“如此，臣多谢皇帝。”
“鹤知谢皇帝恩典。”
皇帝看着楚鹤知，轻声道：“鹤知是打算直接住在周将军那吗？”
楚鹤知斟酌道：“鹤知有此打算，经此一遭，京城上下都会知道鹤知与将军成亲的事，若再住在宫里，恐给陛下娘娘和将军招惹闲话。”
皇帝轻微点头：“也好，不过你有时间还是要进宫多看看朕和皇后。”
“是，鹤知知道。”
从养心殿出来，两人一路相顾无言，直至出宫上马车，楚鹤知见周秋潆仍没有想同他说话的样子，才先行出声问。
“陛下说的婚宴，是不是让你觉得为难了？”
周秋潆抿了抿嘴：“没有。”
楚鹤知瞧着她兴致不高，继续说：“会拖回边关的进程。”
周秋潆哑了声：“夫君不用这般体贴，路程都好说，我是担心夫君跟着我受苦。”
楚鹤知眉宇微蹙：“周秋潆，我没有受苦！”
周秋潆直直盯着楚鹤知，眼里似有灼热。
楚鹤知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了解我，当然，我也还不了解你，但我们已是夫妻，夫妻一体。”
“还是说，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做夫妻……”
“不是！”
四目相对中，这次是周秋潆先挪开了视线。
马车内，静悄悄的，车外的商贩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楚鹤知压下胸口异样的心跳，低声说。
“明日，我们一起去寿辰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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