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娇娇，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价值？”林见疏一僵，屈辱地低下了头。紧咬的齿间微颤，泄出丝丝苦意。她阖上双眸，让人把那份契约书找出来，麻木地颤抖着按了手印。“恭祝王爷得偿所愿！”谢澜州垂眸看着纸上那鲜红的指痕，第一次觉得这红刺眼得厉害。却还是接过契约书，毫不犹豫地塞进袖筒，转身要走。林见疏却突然坐直攥着他的衣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许多年……你可曾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真意？”谢澜州一时间恍了神，脑海里不间断地闪着过去的情景。
猝不及防的声音让房中的二人微惊。
“妹妹！你怎么不敲门便闯进来了？”
林娇娇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林见疏眸光微暗，眼底透着压抑的自嘲。
敲门？
他们是不是忘了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谢澜州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
缘何如今却如同一个外人！
谢澜州跟着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移开。
仿佛对方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秒。
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绝情。
“怎么？没人教过你，何为教养吗？”
听出谢澜州言语里的鄙夷，林见疏错愕地看向他。
“我没教养？你把她带回府就算了，还要逼着我眼睁睁看你日夜相守于她吗？”
林见疏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上前。
“我们还未和离，你们就这般肆无忌惮，她的教养便是上赶着勾引自己的妹婿吗？”
听出林见疏对林娇娇尖锐的羞辱与诋毁，谢澜州抿起唇。
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他抬手狠狠扼住林见疏纤细的脖子，声音里满是愠怒。
“给娇娇赔罪！你没资格羞辱她！”
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迫使林见疏的呼吸变得沉重而不畅。
她推拒着谢澜州的胸膛，眼底尽是绝望的悲苦。
“明明我们从前也是两情相悦，缘何会沦落至此……”
谢澜州动作微僵，像是被她话里的苦楚刺痛，下意识懈了力。
恼羞成怒地一把将人推开，他转过身，掩饰自己起伏的情绪。
“滚！”
房门在林见疏面前狠狠摔上。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想到男人无情的话，极力忍着的眼泪再也压不住。
……
翌日，偏院院子里。
谢澜州行至林见疏眼前。
“契约书可签好？我没时间也没耐心再与你相耗。”
林见疏微征。
自那日后，这还是谢澜州第一次主动来寻她，却是为了这个。
她垂眸轻笑，遮不住的眼底满是自嘲和悲凉。
“你我之间便只剩下林娇娇了吗？”
“谢澜州，当真要多谢你让我知晓你原来也会爱人，你我之间不过虚情假意。”
谢澜州几乎要被她眼里的悲伤吞没，心脏传来莫名的钝痛。
他偏过脸，语气生冷。
“你清楚就行。”
他强压下心底的异样，呼出一口浊气。
“若不是为了娇娇，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价值？”
林见疏一僵，屈辱地低下了头。
紧咬的齿间微颤，泄出丝丝苦意。
她阖上双眸，让人把那份契约书找出来，麻木地颤抖着按了手印。
“恭祝王爷得偿所愿！”
谢澜州垂眸看着纸上那鲜红的指痕，第一次觉得这红刺眼得厉害。
却还是接过契约书，毫不犹豫地塞进袖筒，转身要走。
林见疏却突然坐直攥着他的衣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许多年……你可曾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真意？”
谢澜州一时间恍了神，脑海里不间断地闪着过去的情景。
异样的情绪再次翻涌。
恰逢此时，一抹艳红的裙摆在院门外一晃而过。
认出林娇娇的那一刻，谢澜州所有的异样刹时平息。
他凉薄地拂开林见疏的束缚，薄唇轻启。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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