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色劲衣，锐利的冷眸紧盯着江砚洺，不允他再靠近谢灵希一步，眼神中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敌意。江砚洺身边的亲卫立即拔剑护主。气氛霎时凝滞，剑拔弩张。江砚洺的视线越过黑衣男人，似是根本没放在眼里，目光只紧紧注视着谢灵希决绝的背影，声音渐冷：“对朕拔剑，可有想过后果？”可谢灵希离开的脚步顿都没顿。他掌心紧攥，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指缝流走，再也握不住，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灵希，跟朕回京，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山阳关所有人，皆要受此牵连。”
“普天之下，除了你谢灵希，还没人胆敢这么对朕说话。”
正如谢灵希了解他一样，江砚洺同样了解谢灵希。
在京城皇宫时，他只是隐约有个猜测，不能确定，直到亲自来到山阳关，见到所谓‘凌薇’的第一眼。
他就认出来，面前的女人就是谢灵希。
纵使她剪了短发，纵使她刻意变了声音。
谢灵希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她本做好了江砚洺一辈子也不会踏出京城的准备，所以才从没想过会有被他认出的一天。
不想江砚洺会疯到单枪匹马赶来山阳关。
她没有回答，握住腰间佩剑的手用力到发白，语气冷硬道：“你既已知晓，就最好尽快回京。”
明月隐没入黑l̶l̶l̶云，最后一丝月光也隐匿无踪。
僵持一瞬，江砚洺叹了口气，凝着她的目光里，带着隐晦的沉痛：“灵希，你还在怪我？”
明明是曾经最熟悉的两个人，如今就站在彼此眼前，却仿佛相隔着千山万水。
他一步步朝谢灵希走近，声音低哑而无奈：“子穆战死，我又何尝不心痛？”
“可为了晋国，为了天下大业永恒，我没有选择。”
“只要你愿意跟我回京，做我的中宫皇后，你二哥的牺牲便不算白费，谢家祖辈依旧能留名青史。”
因为诛情丹的效用，她对江砚洺早已没有了爱意，只有无法消解的恨。
谢灵希盯着他虚伪的玉面，讽刺地扯了扯唇角：“用我二哥性命换来的皇后之位，你以为，我能坐得安心吗？”
“你我之间，已无情谊，只有血海深仇，若再出现我眼前，就休怪我手中的剑，不认人！”
说完，她没再理会江砚洺僵硬的脸色，径直绕过他就要回城。
江砚洺被她冷硬的话语刺得眼睫一颤，他心尖一紧，下意识转身想要拉住她。
可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谢灵希的那一刻，一道黑色身影骤然出现，横剑阻拦在他面前。
男人一身黑色劲衣，锐利的冷眸紧盯着江砚洺，不允他再靠近谢灵希一步，眼神中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江砚洺身边的亲卫立即拔剑护主。
气氛霎时凝滞，剑拔弩张。
江砚洺的视线越过黑衣男人，似是根本没放在眼里，目光只紧紧注视着谢灵希决绝的背影，声音渐冷：“对朕拔剑，可有想过后果？”
可谢灵希离开的脚步顿都没顿。
他掌心紧攥，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指缝流走，再也握不住，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灵希，跟朕回京，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山阳关所有人，皆要受此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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