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记不清了。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半小时后，带他们来哈市的朋友递给他们电话筒：“你们妹妹找你们。”是宋霜霜的电话。电话里，宋霜霜带着哭腔，问两人为什么不肯来见她：“阿晏，清野，你们找到姐姐了吗？如果我给姐姐认错，跪在姐姐面前求她原谅我，你们会不会也不再怪我了？”原本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哭到嘶哑，可怜至极。挂断电话后，两人才终于回神。对视一眼，顾晏率先道：“你回去吗？”林清野摇了摇头。顾晏笑了一声，用力抹了把脸，硬声道：“呵护的小姑娘被我们伤了，当然要哄回去才行。我要让荔霜知道，她最重要。”
顾晏和林清野想让陈荔霜别再闹下去，再闹只会消磨他们的耐心。
但陈荔霜下一刻就甩开了他们的手：“闹的是你们。”
她头一次没有遮掩，显露出脸上的不耐和冷漠，眼中毫无温度。
“你们觉得我没有你们会过得不好？恰恰相反，离开你们，离开那个窒息的家后，我浑身轻松。”
陈荔霜往后退去，一边语气平淡：“如果你们想找人伺候宋霜霜，可以使唤你们自己去，或者花钱找保姆，我不会再给你们打一辈子白工了。”
顾晏和林清野先是被她的神情一震。
听到后面又急切上前：“不是的，我们不是想让你照顾霜霜，我们已经半年没见她了……”
这个时候，两人还是暗暗窃喜的。
他们早就知道陈荔霜是吃宋霜霜的醋，所以早早地和宋霜霜分开。
她应该会很满意——
话没说完，被陈荔霜打断：“不管是不是，都跟我没关系。”
两人话音一顿，愣愣看着陈荔霜。
她话音不停，继续道：“我走的时候就跟你们断绝了关系，爸那边的养老钱我会想办法送过去，除此之外再无牵扯，我希望你们别再来找我。”
扭头回学校前，陈荔霜冷冷凝着他们，声音平稳但清晰，一字一顿道。
“我对你们，极其厌恶。”
话落，陈荔霜没再停留，转身进了安保室，跟校门的安保人员借了电话，直接打给公安局。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以后他们纠缠她一次，她就报警一次。
没了亲情爱情的束缚，她对他们再也不会迁就忍让了。
不想被抓走，就离她远远的。
顾晏和林清野被公安带走教育，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愣怔。
两人似乎还没从陈荔霜最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那时陈荔霜脸上是厌恶吗？还是仇恨？又或者对他们的恶意？
他们记不清了。
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半小时后，带他们来哈市的朋友递给他们电话筒：“你们妹妹找你们。”
是宋霜霜的电话。
电话里，宋霜霜带着哭腔，问两人为什么不肯来见她：“阿晏，清野，你们找到姐姐了吗？如果我给姐姐认错，跪在姐姐面前求她原谅我，你们会不会也不再怪我了？”
原本如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哭到嘶哑，可怜至极。
挂断电话后，两人才终于回神。
对视一眼，顾晏率先道：“你回去吗？”
林清野摇了摇头。
顾晏笑了一声，用力抹了把脸，硬声道：“呵护的小姑娘被我们伤了，当然要哄回去才行。我要让荔霜知道，她最重要。”
“我只是把霜霜当妹妹而已，你也是吧？”
顾晏寻求认同，林清野眼神闪了闪，才回答：“我当然也是。”
陈荔霜不知自己还会迎来纠缠，一路回到宿舍。
期间，所有认识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并不友善，甚至隐隐有怒气。
一路爬上宿舍所在的三楼，她才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声说：“陈荔霜这个不要脸的，刚刚有人看见她当众跟两个男同志拉拉扯扯，果然在搞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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