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殿下和皇上，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外貌。“是。”，暗卫退下不过一刻钟时间，从死士营赶来的男人恭敬地站到了太子眼前。“参见殿下！”穿着一身黑死士服，戴着黑色头巾和面罩的高大男人，只露出一双如墨的凤眼。五日前才受过鞭刑的死士，是个武力深厚、性格冷硬的杀戮之刃。当年刚崭露头角的他，奉帝王命带着十名死士去金陵，调查盐商勾结朝廷大员一案。在遇到三百名江湖刺客埋伏的情况下，带着十名下属突围，最后仅他一人重伤活了下来。
既然决定要纳楚阿娇为良媛，秦越从凤宁宫出来后便吩咐了几件事下去。
他还未见过阿娇唯一的亲人，都说长兄如父，是该调查清楚。
等身份没问题后，秦越打算安排阿娇的哥哥进东宫的护卫军。
只是没想到---
三天后，一份详细的调查放到了东宫书房内。
秦越的左手臂上正缠着一条碧青蛇，脑袋悬空立起，在主人的耳畔“嘶嘶”地吐着信子。
它的主人用金冠束发，用蛇身同色的碧玉簪子簪着。
清雅俊秀的身姿，着一身墨蓝色绣蟒长袍垂至鞋面。
秦越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暗卫，取过纸张慢悠悠地看起来。
片刻后
指尖一松，纸张飘然落在桌面上。
调查上关于楚阿娇的身世和她本人说的一样，来自千里之外的金陵郡。
但具体是金陵郡管辖范围内的哪个镇？哪个乡？
暗卫根据太子亲自作的画像，仿画了几百张，派了百名市井之人，没日没夜打听了七天。
可至今无人听说过“楚阿娇”这个人。
“所以现在的结果是消息断在了金陵，查不出来？”
一个卖包子的姑娘，连东宫的暗卫都查不出她的底细？
秦越嗤笑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
“还有你们两个。”
秦越走向最近的暗卫，抬脚便将他踹趴在地。
“在京中找一个镖师而已。三天了，居然连他在哪做事都查不出来？”
他的面上仍笑得温雅：
“一个镖师，出门不到一刻钟你们就能跟丢？啧，可真是丢脸。”
被踹的暗卫立刻跪好，和同伴两人头也不敢抬。
“太子恕罪！”
“属下从那妇人口中探出楚姑娘的哥哥姓“赵”。”
“至于那名叫采荷的女子，她会武且多疑...属下再难打探到具体的名字。”
他们跟踪过那个男人两回了，每次都被无声无息地甩开。
另一个暗卫也回禀：
“殿下，楚姑娘的哥哥不止轻功出神入化，且反刺探意识很强...属下认为他不止是镖师这么简单。”
“这样的身手...若要查他，是否调用死士营的人？”
不是他们妄自菲薄，而是皇家死士营的训练非常人能熬下来。
死士营选的死士通常都是孤儿，还要从小培养。
在经过每年残酷的淘汰，直到十五岁还能留下来的，全都是顶级高手。
死士营中的人无论是身手、还是窃听、刺探、暗杀、截获情报...能力都非常强。
“赵？”，秦越抚摸爱宠的动作顿住。
兄妹两人一个姓赵，一个姓楚。
所以不是亲兄妹？
两人一个查不到底细，一个或许连身份都是假的。
暗卫的眼前出现一双织锦墨靴在缓缓踱步。
沉闷的一声、又一声。
半晌后，只听太子殿下吩咐：
“叫一过来。”
死士营头领，代号“一”。
除了太子殿下和皇上，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外貌。
“是。”，暗卫退下
不过一刻钟时间，从死士营赶来的男人恭敬地站到了太子眼前。
“参见殿下！”
穿着一身黑死士服，戴着黑色头巾和面罩的高大男人，只露出一双如墨的凤眼。
五日前才受过鞭刑的死士，是个武力深厚、性格冷硬的杀戮之刃。
当年刚崭露头角的他，奉帝王命带着十名死士去金陵，调查盐商勾结朝廷大员一案。
在遇到三百名江湖刺客埋伏的情况下，带着十名下属突围，最后仅他一人重伤活了下来。
两个月后，他拿着密函回京交差，皇帝当即展颜大笑。
十年间，秦越见过赵听寒两回真面容。
他的手中盘着青蛇尾，看着身姿笔挺的男人垂着头，像是一尊恶面罗刹。
秦越淡淡一笑，随口道：
“孤要纳一个平民女子为妾，只是近日发现这女子和她哥哥的身份多疑....”
赵听寒垂在身侧的手借着袖子遮挡，紧紧捏起了拳头。
从暗卫找到他传令太子要见他开始，赵听寒就猜到了几种可能性。
太子应该还不知道他和阿娇的关系。
不到瞒不住的情况下，决不能暴露！
“暗卫称楚姑娘的哥哥武功了得，如此人才，不为皇家效力可惜了...”
“你派两个擅跟踪的人去盯着，查出他的底细。若是再失败---”
秦越放下手中的青蛇，点了点它冰凉的脑袋。
看着赵听寒，皮笑肉不笑道：“那便换你亲自去。“
“虽大材小用了些，到底你做事孤放心。”
赵听寒和往日一样什么都不问，冷声应下：
“属下这就去办。”
秦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下去吧，限你十天。”
赵听寒仍旧冷硬道：“是！”
他紧捏着的拳头还未松开，就在低头转身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太子的一声：
“等等。”
赵听寒的脚步猛地定在原地，再次转身走过去。
恭敬地低眉敛目，一动不动，等待主子示下。
太子看着这个高大沉默的死士，“孤记得你叫...赵听寒？”
赵听寒的拳头又攥紧一分：“是！”
秦越想起这副装扮后称得上俊朗的脸，心中古怪的感觉划过。
常年维持的笑容不变，用探究的眼神扫了眼赵听寒。
“楚姑娘的哥哥姓赵。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肤白、轻功了得...孤越看越觉得怎么和你相似？”
赵听寒心下越来越冷，幸亏有面罩遮脸，没有第一时间被太子察觉出异样。
他垂着的眼睫轻轻颤抖，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启禀殿下，属下五岁就被双亲卖了，若是有妹妹，属下也不知。”
秦越颔首“嗯”了一声，对于赵听寒的身世他当然了解。
秦越并没有因为一个姓就怀疑是赵听寒，不过试探一下罢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代号一是秦越见过的暗卫和死士中最冷硬的一个。
就像天生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无论怎么罚他，他都受着不吭一声，更不会认错求饶。
铁骨铮铮又天生是个习武奇才的男人，若不是被人牙子卖进死士营，而是上了战场。
指不定这个年纪已坐到了将军之位。
无论皇家还是士族，培养死士是很费钱、费时间、费精力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一本万利的情况下，没有主子会愿意牺牲自家培养多年的死士。
如果赵听寒当真是阿娇的哥哥便算了。
以秦越从小得不到就毁掉的性格，若知道赵听寒是阿娇的“情哥哥”？
两人中肯定有一个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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