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你到底想干什么？”“哥哥。”夏安安用眼神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眼，语带怀念，“好久不见，我好想你。”顾廷骁紧皱的眉头忽然一顿，他松开夏安安的手，推后了几步。“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夏安安恍若未觉，她上前一步，恳切地追问：“哥哥，你不想我吗？”男人哼笑一声，“想你，我为什么要想一个给我带来麻烦的人？”夏安安怔楞，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个麻烦？”“怎么不是呢？”顾廷骁点燃一支烟，夹在手间。
回忆里的男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青色的胡茬，整齐的西装，打理过的发丝。
愠怒的眉眼和身上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味。
与记忆里那个温暖的哥哥相似又有许多不同。
阔别两年，夏安安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他。
“夏安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哥。”夏安安用眼神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眼，语带怀念，“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顾廷骁紧皱的眉头忽然一顿，他松开夏安安的手，推后了几步。
“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
夏安安恍若未觉，她上前一步，恳切地追问：“哥哥，你不想我吗？”
男人哼笑一声，“想你，我为什么要想一个给我带来麻烦的人？”
夏安安怔楞，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个麻烦？”
“怎么不是呢？”
顾廷骁点燃一支烟，夹在手间。
夏安安一愣，“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你气管不是很好，最好不要抽。”
“全都拜你所赐啊。”
男人深吸了一口，笑道：“两年不敢回家，学会了抽烟，全都是因为你害的，你说你怎么不是个麻烦呢？”
“……安安才不是麻烦精呢，哥哥非常喜欢安安来麻烦哥哥，让哥哥成为安安的依靠……”
耳边依稀听见了少年时期的顾廷骁曾说过的话。
“夏安安，你已经十八了，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只是你哥哥，并不是你的全部。”
“……安安别怕，哥哥在这，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安安，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让我成为你的家人，一直保护你好不好？”
夏安安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肚子酸痛无比，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她痛苦地弯下脊背，将自己蜷缩在车旁。
一双苍白的唇被咬出了丝丝血迹。
顾廷骁将烟雾全都吞咽了下去，瞬间呛咳起来。
夏安安强撑着意识，还想要上前帮顾廷骁顺顺气，却被无情地推开。
刺耳的铃声响起，夏安安听到对面的女声在说：
“廷骁，什么时候回来呀，人家肚子真的好痛哦！”
“就回。”视线落到一旁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夏安安，继续说道：“我回去给你泡红糖水，想不想吃红糖鸡蛋？”
那边似乎应答了，顾廷骁忽然眉眼柔和下来。
“知道了宝宝，我会做甜一点。”
挂断电话，顾廷骁面对夏安安语气又冷硬起来。
“我看你这两年脑子还是没清醒，你就一直笔直往前走，看到家前能不能让风吹醒你。”
疼痛已经侵占了夏安安的所有意识，顾廷骁想要将她扶起来，但伸出的手又放下。
最后叹息一声，帮夏安安叫了个车。
临走前，夏安安扯住顾廷骁的袖子，面带哀求。
“哥哥，我真的好难受，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顾廷骁未置一言，只是狠心地抽回了手，将车开走。
夏安安愣愣瞧着掌心留下的袖扣，泪水迷蒙了视线。
再次醒来时，看见的是医院的天花板。
夏安安动了动有些疼的手，才发现左手正在吊水。
她迷茫地坐直了身，询问给隔壁床换水的护士小姐。
“你好，我怎么在这……”
“4号床啊……”护士翻了下病例，“你是痛经脱水加低血糖晕倒了，司机给你送来的，说你晕倒在路边不省人事。”
“既然醒了就打电话叫你家人来缴费吧。”
摸到床边的手机，夏安安紧抿着唇。
护士询问：“怎么了？最好是通知家属来陪床，你这次痛经反应太严重了，有点休克前兆，需要留院观察。”
夏安安舔了舔干涩的唇，半晌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家属么，我好像，要没有家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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