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黎霜月再次来到了医院。程航越去水房洗饭盒，她便瞅准时机溜了进去。贺西棠听见开门的声响，以为是程航越回来，抬眼看过去，黎霜月站在门口。她不由得蹙眉：“你怎么来了？你这样很容易暴露。”黎霜月没有在意她语气里的不耐，沉声开口：“我来看看。”贺西棠不语，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半晌，黎霜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某种程度上，我很佩服你，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贺西棠看向黎霜月的眼睛，可她只觉得黎霜月的瞳孔里像是又一团黑雾在其中萦绕不散。
副官担心程航越太过伤心，便送他回了大院。
程航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心里堵得慌。
贺西棠的事情他还没有跟小星说起过，幸好她还活着。
第二天，程航越再去医院的时候，贺西棠已经转到普通病房里醒过来了。
程航越提着饭盒进门的时候愣了一瞬，对上贺西棠眼睛的那一刻呼吸一顿。
贺西棠看见他，瞳孔颤动，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程航越走了过去将饭盒放在桌子上，而后便坐在床边：“你醒了。”
贺西棠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
程航越低下头，喃喃道：“你就是个骗子。”
发颤的声音让贺西棠心猛地一沉，连忙抬头：“我知道错了，你别哭。”
程航越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贺西棠有些不知所措，程航越把饭盒塞到她手上：“你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贺西棠看着饭盒里清淡的饭菜，心中一暖：“谢谢，辛苦你了。”
程航越没有看她，闷声开口：“我没有说要原谅你。”
贺西棠见他这个样子笑了出来：“好，你说的都对。”
阳光透过玻璃落了满地，黎霜月像是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样在门口看着。
而后她便转身离开。
傍晚，黎霜月再次来到了医院。
程航越去水房洗饭盒，她便瞅准时机溜了进去。
贺西棠听见开门的声响，以为是程航越回来，抬眼看过去，黎霜月站在门口。
她不由得蹙眉：“你怎么来了？你这样很容易暴露。”
黎霜月没有在意她语气里的不耐，沉声开口：“我来看看。”
贺西棠不语，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半晌，黎霜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某种程度上，我很佩服你，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贺西棠看向黎霜月的眼睛，可她只觉得黎霜月的瞳孔里像是又一团黑雾在其中萦绕不散。
“我想放弃了。”
黎霜月像是认输一般：“在我最后的这段时间，我知道，我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
“他现在很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
“我想，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他或许也会跟着你一起。”
“而我，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参与到他的人生里。”
“所以我或许应该为你们送上祝福，可我仍旧不甘心。”
“但知足常乐，我只要能见到他就好了。”
这些话说出口的瞬间，黎霜月觉得如释重负，原本她以为这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直到现在，她才觉得并没有什么难的。
贺西棠听着她的话心中触动，黎霜月转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程航越抱着饭盒迎面走来。
黎霜月刻意压低了帽檐，低着头与程航越擦肩而过，距离近到她可以闻见程航越身上洗衣皂的香气。
程航越看着她从病房里走出来，心中疑惑。
错过的那一瞬间，程航越心中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他转头看过去，黎霜月步履未停。
她的眼角落下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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