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大婶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肖筱筱。看着年纪不大,一身奇怪的衣服,小脸也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灵动有神。肖筱筱也不扭捏,任由老人打量,还弯了弯眼睛,笑着开口。“婶子,我叫肖筱筱,您叫我筱筱就行。”“我是出来投奔亲戚的,可是路上遇到了歹人,好容易才逃出来,却在山里迷了路,走了很久才出来。”“婶子,这是哪里啊?”肖筱筱借机打听道。
老人虽然面上布满沧桑,但行动很利落。
一看就是常年劳作,有把子力气。
跟着进了堂屋,借着昏暗的光线,大致能看出房间里摆设很简单。
只有中间一张方桌和两条长凳,靠墙还有两把小竹椅。
屋子东西两侧是两间偏房,大婶走进了其中一间房,点燃一盏油灯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丫头,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大婶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肖筱筱。
看着年纪不大,一身奇怪的衣服,小脸也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灵动有神。
肖筱筱也不扭捏,任由老人打量,还弯了弯眼睛,笑着开口。
“婶子,我叫肖筱筱,您叫我筱筱就行。”
“我是出来投奔亲戚的,可是路上遇到了歹人,好容易才逃出来,却在山里迷了路,走了很久才出来。”
“婶子,这是哪里啊?”
肖筱筱借机打听道。
大婶告诉肖筱筱这里叫下溪村,是京城北面不远处叫柳湾镇底下的一个小村子。
大婶并没有过多打探关于肖筱筱遭遇歹徒的事情,怕小姑娘回忆起来难过。
但大婶看她的眼神已经从先前的打量变成了现在的怜惜。
莫名的让肖筱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这位大婶在心里脑补了多少小作文,只需肖筱筱开个头,大婶自己就润色上了。
“我姓孙,你就叫我孙婶吧。你还没吃饭吧,正好灶里火还闷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肖筱筱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想到自己进来时候两手空空,总不能凭空变出吃的吧,便没再推辞。
“那就谢谢孙婶了”。
“谢啥,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别嫌弃就是了。”
孙婶也不是谦虚,家里确实没什么吃食。
过了一会就端了一碗米汤和一个窝窝头出来。
这米汤还是因为她孙子生病,她去村里跟人换的一把大米。
就为了给孩子吃的好一点。
刚才给孙子喂了米粥,锅里剩了一点她没舍得吃。
正好招待了肖筱筱。
想起孙子,孙婶叹口气,愁上眉梢。
肖筱筱也不矫情,端着碗吃了起来。
虽然这种吃食对曾经的她来说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餐桌上的。
但是她知道,现在拿出来的这些可能是这个老人自己都不舍得吃的东西。
她看出孙婶的愁容,便问道:“孙婶可是遇到难事了?”
换做平时肖筱筱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是现在她还有很多问题需要眼前的人来为她解惑。
所以要是有机会能拉近关系,对后面的交流也会有好处。
“还不是我那小孙孙,哎。”
又是一声叹息,边说还边歪头朝里屋点了点。
肖筱筱看了眼黑乎乎的里屋啥也没看到。
“您孙子咋了?”
肖筱筱已经将最后几粒米扒拉完。
说实话,确实不咋好吃……
孙婶起身边收碗筷边说。
“不知道咋回事,豆豆这两天发热,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看了说是没有大碍,可是就是一直不好,可愁死个人了。”
“孙婶,我在家跟着我们那边的土郎中也学了一些医术,要不让我看看。”
“你?”
闻言孙婶很是惊讶。
“乖乖,你这小小年纪还会医术呢?咋这么厉害,那你快帮豆豆看看。”
说着又把碗放下,端起油灯往里屋走。
肖筱筱起身跟上,心里还在感慨:这都一点不带怀疑的吗?我说啥就是啥。
肖筱筱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朝代,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窝在一个小村庄里。
见得少,听的少,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大多数人都保存了那份纯真质朴。
屋里炕上躺着一个小男孩,看着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小小的身子看着有点营养不良。
肖筱筱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确实是发烧了,估计得有三十八九度了。
要是不赶紧退烧,会出大问题。
她蹙了蹙眉,又探上小孩儿的手腕。
确定只是感染了风寒,没有其他问题。
虽然只是风寒,但再这么拖下去对孩子来说也很危险了。
她想了想说:“孙婶,您去打一盆温水来我要用。”
“好好好。”
孙婶现在希望都在肖筱筱身上,让干啥就干啥。
肖筱筱趁着孙婶出去烧水的功夫,快速的从空间拿出退烧针,给孩子打了进去。
然后又把垃圾扔回空间垃圾桶毁尸灭迹。
等孙婶把水端来,她指挥着孙婶和她一起给孩子擦身子,重点擦了两侧的腋窝、肘窝、手心和脚心。
告诉孙婶这样可以帮助退热,让孙婶多给擦擦,等明天她便去山上采点草药给豆豆喝。
两人忙乎了很久,随着退烧针的起效,豆豆明显没那么热了。
这可把孙婶激动坏了,一个劲儿夸肖筱筱是神医。
就这么擦擦身子豆豆就退热了,对肖筱筱的态度也更热络了。
她跟肖筱筱说豆豆现在就是她的命,儿子当兵三年,死在了战场上,儿媳也跟人跑了。
扔下她跟这个孩子相依为命,偶尔下下地。
后院也种了些菜,算是勉强能活下去。
只希望能把这孩子拉扯大,她也就能安心了。
这一晚上两人聊了很多,肖筱筱也把想要知道的打听的差不多了。
直到豆豆体温基本恢复正常,她才去了另一间屋子休息。
她确定孙婶已经睡熟,才闪身进了空间,也顾不上小白的粘人,抓紧时间洗了个战斗澡。
之后给哥哥发信息报了个平安,就又回到了外面的炕上。
小白看着从出现到消失都没搭理它一下的主人,趴趴着耳朵拱进了亲爹怀里寻求安慰。
亲爹小二抖抖耳朵:又是嫌弃傻大儿的一天。
从空间出来的肖筱筱,几乎是占床秒睡。
尽管平时不缺乏锻炼,但这一天急行军下来也够她受的。
与此同时,京城寒王府。
司夜寒猛地睁开眼睛。
这两天只要他睡着,就会梦见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孩。
她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肌肤如雪,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
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女孩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又神秘。
凝视下,仿佛能将你的灵魂看穿。
在梦中,女孩充满活力与阳光,仿佛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以乐观的心态去面对。
司夜寒呼出一口浊气,坐起身顺着窗望向夜空。
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明月,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