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不由得顿住,视线凝在了那抹纤细的背影上。明明知道眼前的沈栖雀,并不是他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可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了以前。沈栖雀十八岁那年才被接回沈家,可沈父沈母对她没有多少热情。沈母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她。圣诞节那天,沈栖雀被沈母关在了门外,一个人悄悄躲在花园里哭。他路过花园时,听到了她低低的抽泣声,心头感觉闷闷的,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便问了几个认识的异性长辈,最后决定带她去公园荡秋千,希望秋千能晃走她的不痛快,让她开心点。
“池哥”两字,沈栖雀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宋清池捏住了下颚。
“你真让人恶心!”
沈栖雀心头一震,只木愣愣地看着他。
宋清池皱着眉盯了她一瞬,眼里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顷刻间,他松开手,随手抓起外套披上,起身下床。
“啪”的一声,屋内的灯大亮。
宋清池走到门口,打开门,朝外喊了句:“王妈,带她回房!”
沈栖雀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身下被子,眼前的宋清池让她觉得格外陌生。
她坐在床上,仔细打量着房间的一切,心里满是疑惑震惊。
她不是死了吗?
被炙热火焰烤的肌肤生疼的感觉,谢叙白惊恐绝望的眼神,还有他嘶声裂肺的呼唤声......
“沈小姐,先生救你,是为人心善。”
“你安安分分,他绝对能护着你,可别再起旁的心思了。”
王妈走进来,见沈栖雀黯然伤神,便低声劝道。
沈栖雀骤然回神,手指蜷缩了下,沉默一瞬,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这难得乖巧的模样,让宋清池一时恍惚不已。
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记忆中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的身形在此刻重合了。
可是书房的骨灰坛,时时刻刻又在提醒他,会喊他“池哥”的那抹娇俏身影,再也见不到了。
宋清池心口猛然一疼,不再看沈栖雀一眼,转身离去。
王妈将外套递给沈栖雀,叹了口气:
“沈小姐,听我一句劝,你父亲把你像货物一样卖给别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以后不要为了他,再去害先生!”
沈栖雀应下,不动声色地套着王妈的话,总算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原身赌鬼父亲为了钱,把她送进会所明码标价的出售。
她被人差点糟蹋时,宋清池救了她。
她却听从赌鬼父亲的话,给自己下药爬宋清池的床,想拍视频要挟宋清池给钱。
对上王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沈栖雀神色尴尬地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胡来了。
回房后,沈栖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原身不仅和自己同名同姓,就连长相也有七八分相似。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搜索相关词,铺天盖地都是谢太太沈栖雀死在火海的新闻。
距离她死在那场火海里,已经过了一个月。
直到此刻,她才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深夜。
沈栖雀白天睡得有些久了,便披了件外套下楼。
这里的花园,与沈家别墅的花园布局非常相似。
唯一的不同点,在墙角处摆放了秋千架。
她走上前,坐在秋千上,望着月色出神。
宋清池刚下车,拿着秘书递过来的外套,抬步往里走。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正在花园里荡秋千的沈栖雀。
他的脚步不由得顿住,视线凝在了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明明知道眼前的沈栖雀,并不是他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可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了以前。
沈栖雀十八岁那年才被接回沈家,可沈父沈母对她没有多少热情。
沈母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她。
圣诞节那天,沈栖雀被沈母关在了门外,一个人悄悄躲在花园里哭。
他路过花园时,听到了她低低的抽泣声,心头感觉闷闷的,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他便问了几个认识的异性长辈,最后决定带她去公园荡秋千,希望秋千能晃走她的不痛快,让她开心点。
十年了,那晚月色下,沈栖雀靠在秋千架上,眉眼弯弯看着他的一幕,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阵凉风吹来,寒意直往人身上钻。
宋清池骤然回神,收回视线,提着外套,正要转身离开。
倏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