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知觉。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已经不能恢复了。”惊恐爬上脊背，穆子期的话语都变了调：“不！我的手！医生，求你治好我的手，我是钢琴家，我不能带着这样的手上台！”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坐牢了。比起坐牢的恐惧，他更怕自己再也不能弹钢琴！想到这，他强撑着身体去拉医生：“你和那些警察说，让他们缓缓时间，我不能坐牢，我要治好我的手。”医生皱眉抽出手：“这是国内最好的骨科，你的手在这里治不了，其他地方也治不了。”
“我的手！”
穆子期嘶声力竭尖叫着，拼命想要挣脱保安的桎梏，却没挣脱半分。
冷汗和泪水混在一起，将长发黏在脸上，格外狼狈。
苏幻嫌恶皱眉，不耐转身。
穆子期嘶哑崩溃的喊声响彻整个顶楼：“苏幻，你这个杀人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回应他的，只有苏幻绝情的背影。
……
医院，骨科。
穆子期刚睁眼，麻醉还没过，下意识去摸手指。
没有丝毫知觉。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已经不能恢复了。”
惊恐爬上脊背，穆子期的话语都变了调：“不！我的手！医生，求你治好我的手，我是钢琴家，我不能带着这样的手上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坐牢了。
比起坐牢的恐惧，他更怕自己再也不能弹钢琴！
想到这，他强撑着身体去拉医生：“你和那些警察说，让他们缓缓时间，我不能坐牢，我要治好我的手。”
医生皱眉抽出手：“这是国内最好的骨科，你的手在这里治不了，其他地方也治不了。”
恍如一阵晴天霹雳，将穆子期最后的希望也劈碎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又是怎么被带到看守所的。
“莫如烟，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警察的声音传来，穆子期这才抬起头去看玻璃后的女人。
肤色很白，齐肩短发，一颗泪痣点在眼位，看了一眼便点点头。
“对，当时就是这个男人联系我，要我带人去绑架季寒泽和他。”
“你这贱人！当初说好守口如瓶，竟敢背刺我！”
穆子期吼着起身，却被一旁的警察拉住。
“你这是承认你的罪行了。”
穆子期浑身一颤，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垂下死灰般的眸子。
最终，穆子期被判了无期徒刑。
宣判那天，他面如土色，直到瞥见听众席上的苏幻，眸子里才烧起滔天的愤恨。
“我有什么罪？苏幻，你的罪名比我大多了！你害死了三条人命！”
“要是你真的那么专情，怎么会给我生孩子！”
“我祝你永世孤寂，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苏幻眼睫轻颤，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淡然的模样，转身离去。
法院外飘着雪，落在苏幻的大衣上，很快融化。
秘书上前给她撑伞，恍然惊觉这几日苏幻瘦了许多，好像要随她肩头的雪一般消失。
苏幻忽然开口：“赵秘书，这些年辛苦你了。”
秘书有些受宠若惊，还是回道：“在您手下做事是我的荣幸。”
苏幻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飞快写下一串数字：“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给自己放个假吧。”
秘书收了支票，心底却涌现一股不安。
苏幻的生气只存在于法庭上穆子期被判罪的那一刻，现在又成了空壳一般。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苏幻却已坐车离去。
苏家。
苏幻在浴缸放满冷水，随即拿着刀躺了进去。
自从季寒泽死后，她每一天都仿若行尸走肉，无比煎熬。
支撑她的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杀害季寒泽的凶手。
现在凶手已经落网，她也没有留恋了。
冰凉的刀刃狠狠在手腕划下，鲜血随着温度一同流逝。
寒泽，我来找你了。
你会原谅我吗？
恍惚间，一阵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
只见莫如烟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脸上似笑非笑：“苏幻，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帮季寒泽报仇了吧？”
苏幻倏然睁大了眼，挣扎想要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却被莫如烟狠狠按进浴缸，眼神嘲弄：“进来看看你最后凄惨死亡的样子。”
苏幻眼眶发红，一把拽着莫如烟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她亲眼看着她被警察押进监狱，怎么可能就出来了！
莫如烟深吸一口烟，在地上碾灭，才慢悠悠开口：“我是杀了季寒泽100次的人。”
“也是和他同一个世界，爱了他20年的穿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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