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欲无求之人，梦蝶反而不容易发挥作用。早已修正好的剑法被压在储物袋中，被梦蝶剑选中的那一刻，自己的徒弟就已经不再适合修习他的剑道了。左听寒想，这也许就是命运使然吧。白晚霜郑重接过手记：“徒儿一定努力领悟！”“那个……”她转而开始犹豫起来。“说吧。”左听寒以为她还有什么疑问。“要是徒儿修行师祖的剑道，那您的剑道我是不是不能学了啊？”白晚霜表情愧疚，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学习两种，师尊收她为徒，肯定也想自己能学习他的剑道，但是现在……
“所谓梦蝶，是虚非幻，剑影飘渺，此种幻觉不仅是让对手被迷惑，你更要融入幻觉当中，掌控每一道虚幻的剑影，却不能沉浸在自己的剑法中，也正因如此，梦蝶剑才得以生出剑灵。”
“当初师尊半途换道，受外界非议，认为他道心不坚，不配为剑修……但梦蝶一出，便再无人有异议，他们都看到了此道的强大，甚至欲有人前来拜师求学，只是……”
只是造化弄人，但并非是天妒英才，是魔尊见识到了此剑道对魔族太过克制，设计杀害。
欲重才更易陷入幻觉，魔不掩饰，妖不隐藏，人学会不见圭角，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对于无欲无求之人，梦蝶反而不容易发挥作用。
早已修正好的剑法被压在储物袋中，被梦蝶剑选中的那一刻，自己的徒弟就已经不再适合修习他的剑道了。
左听寒想，这也许就是命运使然吧。
白晚霜郑重接过手记：“徒儿一定努力领悟！”
“那个……”她转而开始犹豫起来。
“说吧。”左听寒以为她还有什么疑问。
“要是徒儿修行师祖的剑道，那您的剑道我是不是不能学了啊？”白晚霜表情愧疚，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学习两种，师尊收她为徒，肯定也想自己能学习他的剑道，但是现在……
心中的那点黯然化作飞烟飘去，左听寒抚平她轻颦的眉心：“这是最适合你的剑道，你是为师最适合的徒儿。”
女孩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谁说这师尊不会说话的，这师尊可太会说话了。
「最适合的徒儿～」系统飞在旁边阴阳怪气，扮着鬼脸，好嘛真当成宝贝徒弟了。
此时左听寒的指腹还搭在她的眉心，听到了这声阴阳怪气，目光顿时冷冽下来，搭着她的肩：“最近身体可有不舒服？”
不舒服？
白晚霜仔细回忆，最后摇了摇头。
系统丝毫没意识到危险，还在那里哼哼着：「她会不舒服？天天精力充沛到拉都拉不住。」
看来暂时是没对她有威胁。
左听寒点点头，让她去练剑了。
以白晚霜目前的基础还无法真正去练手记中的剑法，但可以试着参悟一下，不过能参悟多少那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梦蝶剑的重新问世并没有被泄露出来，当初魔尊就是因为忌惮这条剑道的发展，才设计趁乱陷害了玄天宗上任掌门，这个消息自然需要被封锁起来。
在白晚霜晋升金丹期之前，都不被允许在外使用梦蝶剑。
“哎哟！”白晚霜被敲得眼冒金星，这些天她都在练基础剑法，晚上回来参悟手记。
但是她有点参悟不透，没有进展，于是就被梦蝶剑狠狠敲脑袋。
剑锋在手记上面把前四页纸翻了又翻，白晚霜迟疑：“……是让我先背这四页？”
梦蝶剑点头，并且指向地板上的月光，稍微站远了一些。
“月光到这里之前我就得背出来？”白晚霜多希望不是这个答案，但梦蝶剑很满意地点头了，这次没有敲她脑袋。
“停剑。”左听寒轻蹙眉峰，叫住了她。
从昨天开始状态就不太对，他以为她能调整过来，没想到今天更差了。
白晚霜手里的剑都差点掉下去，连忙站稳：“对不起……”
“不舒服？还是因为别的？”左听寒并不责罚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很端正的，这两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我晚上想读懂那本手记，但是我背下来了也弄不懂……”白晚霜说着，手里的梦蝶剑就飞了起来，嗡嗡地叫着。
左听寒怔住，他按住乱叫的梦蝶剑：“无需强迫自己，学会是需要时间的。”
“梦蝶剑一直在督促我，想告诉我上面的意思，但是我理解不了，我感觉、感觉自己有点没用……”白晚霜的情绪陷入低迷，唇瓣一抿，泪水就如珍珠般扑簌落下。
书都背干净了，结果连第一页的内容都读不懂，照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看到这豆大的泪珠一连串地往地上砸，左听寒也罕见地慌张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哭了……
「我嘞个乖乖，哭什么嘛，要我说就是那把破剑折腾你，天天给你这么大压力。」系统主动拱进她的手心里，想给她一点安慰。
这几天它都看在眼里，这种需要灵光一现的东西怎么可能一直催着她去读去背就能弄懂？要这么简单那人人都来修仙了。
梦蝶剑也不叫了，僵在那里仿佛一把死剑。
白晚霜没想哭的，但是突然的情绪让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努力想擦去泪水，只弄得满手湿润。
轻柔的手帕点在她的眼下，沾去泪水，她下意识抬头，男人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却带了几分温情：“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我……”白晚霜吸了吸鼻子，一哭起来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红的，像是胭脂扑过了头，脸上也有点红，因为很不好意思。
左听寒凝视着她：“你现在刚刚筑基，手记上这些最初笔记都已经是在练虚期了。”
言外之意相差甚远，根本不必难过。
另外，他把梦蝶剑拽过来：“或许你应该督促的是她的基本功。”
梦蝶剑晃了晃身子，表示赞同了。
“哭成兔子了，去洗一洗。”左听寒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去打水。
清洗干净后，白晚霜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感觉有点丢脸。”
“就因为哭了？”左听寒把手帕叠好放进袖子里，听到这话讶异道。
女孩脸色涨红：“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出来了，我不想哭的。”
他抚了抚她的发顶：“在师尊面前哭，不会丢脸。”
被安抚好的小徒弟蹦蹦跳跳地又去练剑了，左听寒看着自己的掌心，没收徒以前，他确实想象不到自己会和另一个人说这么多话，有这么多触碰。
「系统谢谢你啊，今天不骂你破统了，嘿嘿。」白晚霜练剑也不会忘了她的好伙伴，系统虽然臭屁又自大，还老是和她唱反调，但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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