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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锦城本不该知道的。
  可惜事有凑巧,刚好那家KTV是他的发小开的,那天晚上他也在那给朋友庆生。
  就在白菀醉醺醺地被陌生男人带去酒店的时候,他刚好看见,也跟了过去。
  后来,他命人揍得那男人半死,取代了那个男人。
  这些内情白若仪并不知道,她只是在早上去检查的时候看见床单上有血迹,就理所应当地认为事已成,直接就把昨天晚上白菀和那个男人一起进入酒店的照片匿名发到了韩锦城的私人邮箱里,以此给韩锦城提供白菀出轨的证据。
  白若仪的手段还是稚嫩了些,对付同样单纯的白菀还可以,但在韩锦城眼里,不过是些小儿科。
  他一直都知道白若仪为了对付白菀都做了什么,只是不想说破而已,算是给白若仪个面子。
  没想到白若仪胆子还真大,故意让白菀误解他和白若仪是发生亲密的关系。
  事不过三,若不是看在白若仪身体不好的份上,韩锦城也不会这么纵容她第二次。
  眼看着白若仪一张小脸忽红忽白的,大约也是知道错了,韩锦城的笑意这才温暖了几分,语气轻松了起来:“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不要一次次的触及我的底线。”
  白若仪动作僵硬地拉着他,咬着唇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多说多错,她生怕自己说错话,坐实了陷害白菀的罪名。
  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在逆流,白若仪不仅害怕,更是哀怨地感觉韩锦城变了。
  以前,不论她怎么耍小脾气韩锦城都会由着她的,对她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耐心,可现在,只要一涉及白菀,韩锦城就变了。
  “好了,我现在安排司机送你回家,我忙完再给你电话。”韩锦城收敛起了所有的锋芒,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疼爱她的大哥哥,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白菀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你也别太操心。”
  “嗯,好……”
  白若仪不想就这样被送走,可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
  才睡了一夜的客房忽然之间又变了样,这点让白菀很郁闷。
  欧式装潢的酒店式公寓内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原本就比较清爽,改装之后墙上铺着浅紫色的条纹墙纸还在,只是原本有些脏的窗帘和地毯全部换上了新的。
  新换的粉色的窗帘有些透光,在有自然光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温柔的色调让人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厨房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零食,窗台上摆着造型优美的绿色植物,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百合花束,虽然环境比起韩锦城奢华的别墅差了很多很多,但也算小而别致,被整理得很温馨。
  每天酒店还有服务员打扫卫生,衣服也只需要丢进布草篓里服务员就会送去干洗熨烫好再送回来。
  若是长住,还算不错。
  所以,韩锦城是大发善心所以给她付了半年房费?
  就今天而言,白菀还没有看到韩锦城家暴的新闻,想必是韩锦城用了什么手段压下去了。
  白菀用客房里的台式电脑上着网,查询着关于韩锦城的新闻,然而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全都是或真或假的绯闻。
  七点时,白菀有些饿了,她翻着冰箱准备找点什么吃的应付晚餐,酒店餐厅的服务生就按了门铃,然后推了餐车进来。
  有人已经将她的晚餐全部准备妥当,两荤一素加个汤,还有水果沙拉和布丁作为餐后点心。
  白菀倒也不客气,吃完就打了餐厅内线,服务生又上门来收取脏碗盘。
  如此一条龙服务,倒也方便。
  白菀吃饱喝足,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去浴室泡澡去了。
  等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房间的沙发上赫然多了一个人。
  白菀身子一抖,韩锦城他怎么来了?
  不,应该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韩锦城扬了扬手中的房卡,眉眼中满是笑意:“我预付了房费,所以他们又给了我一张房卡。”
  “韩锦城,你真的挺无耻的。”白菀站在浴室门前,散发着热气的小脸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红了。
  他忍不住多笑了,把房卡又揣进裤袋:“我怎么无耻了?”
  “大晚上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闯进女人的卧房,你说呢?”她一脸的不高兴,转身就准备去拿衣服到浴室换掉浴巾。
  如果她知道韩锦城会这样忽然出现,她是绝对不会放松警惕穿着浴巾出现的。
  白菀那急着要逃的模样尽收眼底,韩锦城眼神越发变得邪魅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低笑声,他忽然发现自己还真喜欢欺负她。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表现出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儿了,她肆无忌惮地冲他叫骂以及没心没肺地跟他拌嘴的样子,倒是越发的让他着迷。
  白菀心里咒骂着,这就拉开了衣柜。
  在看见那一大堆品味和白若仪一模一样的衣物后,白菀第一次感到了深深地厌恶。
  恐怕韩锦城这么纠缠她,纯粹就是把她当做了白若仪的替身吧?
  白菀踮着脚取一件高领毛衣,忽然就这么被人揽进了怀里。
  “都要睡觉了,穿什么毛衣?”身后的男人开了口,低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醉意。
  白菀呼吸忽然变得困难起来,韩锦城应该是喝了酒,她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着韩锦城平时惯用的木质香水味,那味道变得十分特别,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他扳过她的小脸,困住她的动作也更加用力起来,根本不让她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他的眸子里,迸射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光彩,只因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他随时都可以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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