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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琴弦,直接割伤了樊婉柔娇嫩的手指。
她太心急,所以导致琴弦不堪重负。
这也就导致众人不能再继续欣赏谢莞昔带来的舞蹈,殿内响起阵阵惜叹声。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臣女……臣女……”樊婉柔更多的是愤怒不甘,导致语无伦次。
但是在皇后娘娘的生辰烁上断了琴弦,这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
雍容华贵的皇后,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无碍,樊家小姐起身吧。”
她忍不住赞叹:“战王妃的舞姿真是赏心悦目,本宫定是要赏赐的。李嬷嬷,将本宫那对玉如意拿来赏赐给战王妃。”
“是,娘娘。”
皇后娘娘赏赐,说明谢莞昔的舞得到了认可和赞许。
但这就显得方才抚琴的樊婉柔很失面子。
就断了琴弦这事儿,皇上、皇后不责罚于她就已经是开恩了。
谢莞昔看了眼李嬷嬷端上来的玉如意,面上流露出刻意的欢喜:“谢皇后娘娘赏赐。”
她得了宝贝,第一个看向的是顾迟平。
坐在旁边的陆景逸凑了过来,调侃道。
“五皇兄,原来谢莞昔的舞这般厉害,是不是连你都不知道?”
“废话,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会不知。”顾迟平再怎么都不能当着陆景逸这货的面承认他不了解自家媳妇儿。
不过今天谢莞昔着实给了他一个惊喜。
安远侯的自豪劲儿还没有过去,对着旁边的人介绍。
“那是本侯的外孙女,跟本侯一样低调,哈哈哈……”
他光说也就罢了,说得激动了还喜欢上手。
旁边的人被他在背上拍了一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樊婉柔眼看着谢莞昔收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心中嫉恨不已。
不过她嫉妒的倒也不是什么玉如意,而是谢莞昔这贱人得到了众人的赞许嘉奖。
明明这贱人什么舞都跳不好,怎么今天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献艺完毕,照理说是要回到位置上的,樊婉柔还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她仍然站在原地。
“皇上、皇后容禀,臣女倾心一人,恳求皇上赐婚。”樊婉柔甚是大胆地说了这么一句,瞬间殿内的气氛就变了。
樊丞相脸色铁青,想要提醒樊婉柔谨言慎行。
但她着急想要说出自己的愿望,机会难得。
今日是生辰烁,若是换作其他场合,樊婉柔早就被侍卫给拉下去了。
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开口,反倒是樊婉柔的亲姨母苏贵妃开了口。
“皇上,婉柔是臣妾的外甥女,臣妾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所以臣妾恳请皇上能够成全女儿家的一番心思。”
皇帝宠爱苏贵妃,因而爱屋及乌,允了樊婉柔继续往下说。
樊婉柔那满目柔情全都给了座中的顾迟平,但对方却压根没有任何回应。
“皇上,臣女倾心之人便是……便是战王殿下。”她将女儿家的羞涩矜持展现得淋漓尽致,却还能够对着顾迟平秋波暗送。
若是樊婉柔看上了其他皇子,皇帝还能够做得了主。
但她偏偏看上了连他都得顺着的老五,这让皇帝有些头疼。
樊婉柔想要嫁给战王,这也是苏贵妃所始料不及的。
难道她在丞相府的那个妹妹没有跟婉柔通过气,让她将心思放在二皇子身上吗?
前世,樊婉柔也闹出过求赐婚的戏码,对于已经知晓结果的谢莞昔而言,一个樊婉柔还没法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因为她知道,顾迟平瞧不上樊婉柔。
“本王已有王妃,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顾迟平手执酒樽,神色淡漠。
“殿下,臣女倾慕殿下多年,自知没有资格为正妃,也无意与姐姐争宠,即便是侧妃,甚至是侍妾,臣女也可以接受。”
即便是被拒绝了,樊婉柔仍然铁了心想要进入战王府,这令樊丞相觉得非常丢人现眼。
顾迟平见谢莞昔在一旁不吭声,略有不满。
于是,他故意将这事儿抛给了她。
“不知爱妃是何想法。”
“啊?我?”谢莞昔正等着顾迟平狠狠地拒绝樊婉柔,突然被点到,愣了一愣。
怎么问起她来了,他直接拒绝不就完事儿了么。
“姐姐,柔儿倾慕王爷已久,能够与姐姐一同伺候王爷,是柔儿一直以来的愿望,还请姐姐成全。”樊婉柔在谢莞昔面前演了起来。
转而又用仅她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谢莞昔低声道。
“姐姐不是不喜欢战王殿下吗,让柔儿进入战王府,我便能帮助姐姐脱离困境,撮合你与齐王殿下,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答应啊!”
樊婉柔暗中抓着谢莞昔的胳膊,不断催促。
看到她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谢莞昔的眼底拂过一抹讥诮。
也只有前世的她才会相信樊婉柔这番话,想要亲手将樊婉柔送到顾迟平身边。
从头到尾,樊婉柔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她会相信她的话才怪。
当着众人的面,谢莞昔非常坚决地开口。
“我不同意。”
“姐姐,你说什么……”樊婉柔一脸震惊。
难道谢莞昔不想跟齐王殿下在一起了吗?!
“出嫁从夫,夫君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顾迟平薄唇微扬,眼中是一抹独有的宠溺温柔。
好一个出嫁从夫,他的栖儿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谢莞昔的话十足取悦了顾迟平,也令殿内其他人诧异十足。
这还是当初那个,死都不愿嫁给战王的谢莞昔吗?
“可……”樊婉柔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站在她旁边的谢莞昔突然拔高了声儿提醒。
“婉柔,这是什么啊,好像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谢莞昔故作单纯无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字条,并且擅自打开。
就连樊婉柔都不知道这字条是怎么回事,正要拿过来一看究竟,就被谢莞昔当众给念了出来。
“久未相见,甚是挂念。秋日夜凉,卿体寒,勿忘增添衣物……”
当谢莞昔念到这儿的时候,座中的陆承泽脸色突变。
这些内容全都是他所写,可为什么字条会在樊婉柔那儿?
而且还在这大殿之上被发现了……
“战王妃,你手中拿的究竟是什么?”皇后已经心生怀疑,仪容威严。
这信的内容,一听就是缠绵悱恻,亲密得很。
“回皇后娘娘,这是从柔儿妹妹身上掉下来的字条。”
“你胡说,这不是我的!”樊婉柔意识到事情不妙,立马愤然否认。
“可我刚才明明瞧见它是从……”
“不是的,你看错了,这不是我的!”
这明显就是一封情信,她要是认了,岂不是会被人误会与别的男人私相授受?
而且这字条本来就不是她的,谢莞昔这贱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字条被呈到了皇帝皇后面前,两人一看,立马就判断出是谁所写。
嘭!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向着陆承泽的方向厉声呵斥。
“老四,这可是你的字迹,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承泽立马起身行礼回答:“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给樊家二小姐写过那种东西,绝对不是儿臣……”
“冤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张字条从樊婉柔身上掉出来,你的字迹朕一眼就能认出,你说这是冤枉?难不成是朕冤枉了你!”
“皇上,不是的,臣女和齐王殿下是清白的,臣女没有……”
樊婉柔还想要争辩几句,却被谢莞昔给打断了话,“原来柔儿妹妹倾心的另有其人啊。我差点就误会妹妹了呢。”
这话一出,樊婉柔惊慌失措。
“谢莞昔,你这贱人别胡说!我和齐王殿下根本就……”
嘭!
顾迟平手中的酒杯瞬间被他用内力震碎。
“当着本王的面,辱骂本王的王妃,樊丞相,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么。”
樊丞相哪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此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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