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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由沉鹤川说十遍,百遍,云蕴琦依旧是那副淡漠讥讽的神情。
她不挣扎,却比反抗跟刺他的心。
她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在时时刻刻说——
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不信他。
抱人进隔间,关上门,他把她压在明黄的被子上,肆意品尝她的每一寸细腻,看她因为他的抚慰而染上红晕,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失神低吟……
他终于抓紧了她。
心,勉强有了满足。
可心口的疼,却痛的原来越厉害。
他像是抓紧了一把刀子,握的越紧,越被刺得鲜血淋漓。
身体有多快乐心就有多疼。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这一场欢愉,持续了一夜,至黎明方歇。
所幸,第二天是休朝日。
否则,沉鹤川跟那拖住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没有区别。
云蕴琦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刚一转醒,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她下意思就像抬手击打。
可她一动,却被沉鹤川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有力气打人?”
随着他的翻身,他的乌发滑下,同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莫名旖旎,看的沉鹤川喉咙一紧,不自觉吞咽。
两人肌肤相贴,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有穿,他的滚烫热得云蕴琦一阵脸红,不过,这是被气的。
想起昨天的一整晚,她就一阵眼黑。
她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沈煦的,男女间这种事,女人很难占上风。
倒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憋屈,那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冷脸,可遇到最后越绷不住。
沈煦这个伪君子,从前端的是禁欲清冷,可没想到做起这种事情来,就像是猛兽,由衷又急。
到最后,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要是再放任下去,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云蕴琦伸手推人:“你给我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动一抬,反倒给了沉鹤川可乘之机,那滚烫一滑,就对准了一晚上的入口。
云蕴琦气的低吼:“你要是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样气急败坏的云蕴琦,反而让沉鹤川欢喜。
没有冷漠,没有讥讽厌恶。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沉鹤川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云蕴琦,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云蕴琦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在云蕴琦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沉鹤川餍足,吻着云蕴琦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宁宁,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云蕴琦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沉鹤川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沉鹤川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宁宁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云蕴琦没答,沉鹤川抱着人去了浴池边。
此刻,浴池便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两人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激灵的小内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间被那几个男宠给拖走了,不过,就算没有拖走,那两人估计也还昏迷不醒。
沉鹤川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温水一冲,云蕴琦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沉鹤川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这人竟然也会伺候人?
云蕴琦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人。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不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除了浴池,换上了干爽的新衣。云蕴琦依旧是一身白素,而沉鹤川是一身宽袖玄衣。
“宁宁,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束发,可云蕴琦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钗。
云蕴琦瞟了沉鹤川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太子殿下也愿意抢?”
可沉鹤川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云蕴琦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云蕴琦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沉鹤川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云蕴琦梳头束发。
云蕴琦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云蕴琦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沉鹤川轻柔捻着云蕴琦的的青丝,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沉鹤川都一点都没有弄疼云蕴琦,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沉鹤川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宁宁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云蕴琦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云蕴琦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如今的卞朝已经不需要太子,我倒是缺一个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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