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做婚检吗？”
“……”桑莞都为这人精湛的演技折服。
他这样漠然与冷静，仿佛昨天与她激烈纠缠的不是他一般。
“没有，我们不做那玩意。”乔辰先回答了。
大抵是因为心里有鬼，他否定得很迅速，还要补充：
“那种不信任对方的检查，我才不做呢。”
桑莞冷笑了一下。
在人前互相拆台没什么意思，她也就没多说。
与季慕白简单点头打过招呼后，桑莞再次扫了眼男人身旁面容虚弱的女人，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妇科手术室几个字。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带那个女人来打孩子。
不过，这些横竖与她无关。
桑莞停留了不到两秒，转身往电梯去了。
“桑莞！你等等我！”乔辰追上去。
季慕白的目光却落在桑莞有些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上，若有所思。
……
乔辰非要缠着桑莞，要她解释去妇科是看什么病。
桑莞花了很大力气才摆脱了乔辰。
坐上回程的公交车，桑莞的电话再次响起。
来电竟然是那位发掘她的画，让她去参加KS画展的评委老师。
“喂，老师？”
“桑莞同学！”老师的语气一听就是有喜事：
“恭喜你，你的那幅《囚笼玫瑰》以挂牌价格卖出去了！对方都没砍价！”
“嗯？”
桑莞也很惊喜。
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那幅画虽说是她的心血之作，但挂价足足有十五万。
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额收入。
她整整两年的画总价值加起来恐怕都不如这一幅。
“谢谢老师！对方确定要了吗？”桑莞还是有些忐忑，想问细致些，以免期待落空。
“确定了，龚老师确认对方连购买协议的字都签了，而且不出意外下午就能打款。”
她竟然遇到了这样干脆的买家。
桑莞深感自己幸运。
挂断电话，老师给她发来电子签售协议，看到购买方的签署姓名，桑莞霎时冷静了下来。
买画的是人不是别人，正是季慕白。
电子协议上季慕白的字迹龙飞凤舞又可见笔画间的力量感。
桑莞注视了两秒，这才草草把自己的姓名签了上去。
“你这第一幅画就以挂价卖出是个很好的兆头，第一幅画就以挂价卖出的一年也没一个巴掌。”
桑莞听着老师那边忙碌的声响和对她不绝的溢美之词感到心情复杂。
如果这幅画是别人买走的她此刻一定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她的能力得到了认可，但买家是季慕白，他们先前有的暧昧不清关系，让这笔交易也显得不那么单纯。
电子协议传过去，负责桑莞的老师也急忙去提交给总部，大概是怕人跑了，早点成交早点安心。
桑莞此时终于到站。
她想了想，还是给季慕白发去短信：
【谢谢贺先生。】
意料外的，季慕白很快回复。
【谢什么？】
【谢谢您买了我的画[小兔子高兴]。】
信息表达的感谢似乎不怎么够真心与郑重，桑莞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还是给季慕白打了个电话。
“喂？”
季慕白那边声音还有些嘈杂，不知是在忙什么事。
桑莞便又口头表达了一遍感谢。
“噢。”季慕白的反应却是冷淡，听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
他应她：“没关系，嫖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