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盛典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方宜在休息室看着那搭在椅背上的裙子气的头顶生烟,搞了半天这裙子是有人穿过了,而且还改过尺寸!
那人是蛇精吗?
腰身这么细!
她根本穿不下!
李楠为难的说:“小宜姐,要是把两边裁开的话也可以。”
方宜咬牙:“我一直都是清纯路线,怎么能穿成这样!”她烦心的刷着手机,和经纪人告状,星灿居然借了一条自己根本穿不了的裙子过来!
“别担心,我联系杂志社又给你送了一条过来。”经纪人说,“也是春季新款,和这条红色的一样,听说……”他冷哼,“这条裙子原本也是要借给冯琦的呢。”
方宜顿时笑了笑:“乔哥,还是你向着我。”
与此同时,林京接到电话,王瑜告诉她本来要借给冯琦的裙子又被季氏给强行租走了,气得她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这方宜分明就是冲着冯琦来的!
现在杂志社和冯琦统一战线,绝对不可向季氏低头!
林京倒是不慌不忙,既如此,她就再帮冯琦一把,也算是弥补当时的换人风波。
“能借的到一个品牌的新品算不了什么,能借到经典款才算厉害。”她暗示。
王瑜为难:“这我知道,但是现在从国外调恐怕不可能吧,想要借的话,得至少提前两个月和品牌方联系才行。”
“不用,我有办法。”
林京挂掉电话,翻阅联系人,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廖夫人,我是林京。”
“哎呀林小姐啊,好久都没你的消息了呢,我还想找你做一对新耳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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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许多明星陆陆续续的入座,红毯处方宜和季黎川才姗姗来迟,她挽着后者的胳膊,穿着那条黑色的高定新款,气质从容。
方宜是跳芭蕾舞出身的,所以仪态很好。
瞬间一大堆记者围了上去。
一半是为了方宜前几天的事,一半是为了拍季黎川。
方宜往旁边靠了靠,和季黎川很亲昵的样子,她不畏惧镜头,可是那记者当头就问:“请问方小姐,那录音是真实的吗?您现实生活中也会那么骂人吗?”
方宜嘴角的笑容一僵。
这帮记者怎么回事,不是联系好了不问这个问题的吗?
当然,这都是王瑜安排的。
方宜勉强道:“那录音是合成的,清者自清。”
“可是杂志社为什么要把你换掉?”那些记者穷追不舍。
方宜委屈的看了一眼季黎川,他却如一座精美的玉雕般不置一词。
“是……”方宜说,“是黎川心疼我的腿伤,所以让我推掉了这次的拍摄。”
人群中,林京压低了帽子和墨镜,这狗东西怎么和方宜一起来了?
只是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时,她还是有些喘不上气。
就像当年,季黎川拉着方宜站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冒牌货,要自己滚出汉宫馆那样。
痛苦不会因为心的麻木而消失。
它只会变得更加细水长流。
狗男女,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林京干脆转身往外走。
正当方宜为难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喊道:“冯琦到了!”
一堆长枪短炮瞬间转了过去,方宜抢了她的礼服,本来还想看好戏,谁知这一眼过去错愕不已。
冯琦为什么来了不要紧,估计是借着星灿的关系,但她身上的这条小黑裙是怎么回事?
她哪里借来的经典款?
“冯琦的礼服是……香奈儿的镇牌之宝吧。”
“对对对,就是那条小黑裙,冯琦这件好像是……是赫本穿过的那件吧!”
“握草!这么牛逼!”
人群立刻讨论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去扫方宜的面子。
冯琦直接被闪光灯包围,她盘着发,信步而来,极美的五官只化了淡淡的妆,眼神黝黑,红唇欲滴,犹如一朵芍药花般,她一双纤细的腿踏上红毯,在背景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不做停留,由工作人员引着径直进入了会场。
“哎哎哎!”
一群记者失落的放下相机,这冯琦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媒体,尤其是重新复出拍戏后,她更扬言不接受任何采访,一心只拍戏。
也有很多狗仔想要拍她的私生活,只是根本跟踪不到。
好像暗中有人在保护她一样。
“她那条黑裙子……”方宜小声呢喃,又在人群中看到了可可,那人得意的冲着自己笑,她瞬间明白过来,能有这样时尚资源借到小黑裙的人,肯定是星灿做的!
还真是摆明了来搞自己的。
季黎川瞥眼冯琦的背影,眼底深处渗出些许复杂,片刻才移目。
这细微的举动被方宜察觉,心里陡然危机。
季黎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也维护了冯琦,难不成……他真的对冯琦有心思?
还是说……方宜不敢去想。
冯琦的身上有一股子劲儿,和曾经的林京一模一样,季黎川是在冯琦的身上找寻林京的影子吗?
“黎川,我们进去吧。”
方宜扯出一抹笑来。
季黎川点头,余光瞧见远处一人,愣了一下。
那人虽然戴着帽子和墨镜,脸也被口罩挡住,但背影……不会认错!
林京怎么会在这儿?
季黎川鬼使神差的松开方宜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那些记者吓得纷纷让开,却也没忘抓紧拍照,这好好的,季黎川要去哪儿?
远处的陈丹见状,立刻招手,让十几个贴身保镖拦住了那些记者的去路。
方宜站在原地,根本没搞清楚情况,那些记者又库库的对着她拍,更有的赶紧给同事发微信:“第一手,快点儿发通稿,方宜被季黎川扔在会场了!”
林京听到响动,回头看了一眼,直接和季黎川对视!
妈的?
你丫有火眼金睛吧,这都能认出来自己?
她咬咬牙,跑去后台,迎面和刚做完妆造的南弦碰上,松了口气,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南弦眼神一瞟,毫不顾忌的将林京抱在自己怀里,还转了个身。
林京天旋地转间倒抽了口气,就听南弦好听却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季总有事?”
季黎川看着那个缩在南弦怀里的人,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怒火烧的沸腾,他猩红着眼眸,威胁道:“三个数,林京,从他怀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