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过来问她：“小将军来此是为了选妃一事吧？”
她还没兴师问罪呢，没想到卫衍居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臣女不明白，为何殿下会选中我？”
突然就吹来一阵风，卫衍这身子让楚琳琅下意识地又伸手扶住了他。
生怕这一阵风就会把他一个大活人吹走似的。
卫衍眼尾闪过一抹笑意，但很快便消失殆尽。
“父皇最近催我催的急，想着楚小将军常年待在边关，即使你我二人成了婚，也注定是聚少离多，所以……”
楚琳琅不知怎的心中有股怒气上涌：“殿下，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卫衍他慢慢闭上眼，眉头骤然拧紧，苍白如纸的唇瓣也慢慢抿起，“若是楚小将军不愿，我马上进宫让父皇取消这门婚事，我以为楚小将军来了，便是……，终究是我唐突了。”
“……”
楚琳琅从前一点也不知道原来卫衍在成为皇帝之前居然这么赖皮。
也罢。
“殿下若是不要求臣女留在洛城，这莫须有的夫妻之名，也无妨。”
一双有着微弱光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说完楚琳琅便搀扶着卫衍进了里屋。
瞧着卫衍这样的身子，若是夺嫡之争无法避免，像他现在这样，能活到最后吗？
如果楚家不是站在卫衍这边，她真想就这样放任他不管。
无奈之下，她从腰处拔出一把小刀，就要对自己的手腕划一刀。
卫衍见状却突然抓紧了楚琳琅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的凛冽。
“你做什么？”
楚琳琅恍惚了一阵，现在的卫衍应当是知晓她血的作用才对。
“取血啊。”
或是上辈子因为取血导致她身子虚弱之事，让他心有余悸。
拒绝时，卫衍的眼神闪过一丝惧怕。
“不必，多谢楚小将军的好意，这毒我会寻其他解毒的法子。”
这个回答让楚琳琅甚是意外，从前只要青雁有点小毛病，就会毫不犹豫地取她的血。
眼下她主动献血，卫衍竟不要了？
也好。
至少现在的卫衍还有点良心。
倘若阻止往后一切的发生，阻止青雁的出现。
以后……会不会和从前有所不同？
楚琳琅收回匕首，“殿下，您不愿接受臣女的好意，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毒，又是谁下的？”
卫衍抬眸直视着她。
心中思索着这一切，“父皇请了御医把过脉，只说脉象古怪，并未提及到具体是什么毒，至于是谁……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也对，她在这瞎操心什么？
卫衍身为皇子，自幼便长在深宫之中，之后还能当上皇帝。
心中自有城府。
反倒显得她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