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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若瑶油米不进,根本说不通。
  唉…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老爷…不好了…”管家行色匆匆,着急忙慌赶来报信,支支吾吾地说:“老爷,小姐,赵王殿下来了。”
  卢坤是又气又恼。
  要知李澈前脚刚警告他们恪守本分,赵王李言后脚就来了。风口浪尖来卢府探望,他能有什么好事。
  张口欲言。
  “快请赵王殿下入府。”卢若瑶强颜欢笑。
  有些事情,她想当面问问李言。
  管家犹豫不决,默默看向卢坤。
  卢坤镇定心神,沉声道:“男女有别,秦王颜面不可不顾,若瑶听爹一句劝,莫再和赵王殿下往来了……”
  话说到一半,卢若瑶就一意孤行离开了原地。冲动无脑,不计后果的行为将卢坤气得不轻。
  痴儿啊!
  不论如何,绝不能让赵王李言横插一脚。否则以皇上和秦王李澈的性格,怕是卢家会因此万劫不复。
  “立刻派人通知秦王殿下!”
  “啊…这……”管家满脸的不可思议。
  赵王李言摆明是要和卢若瑶厮混,这时将秦王殿下叫来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吗?
  卢坤身为朝中大员,岂会不知其中可能带来的后果,相比隐瞒一切,坦白从宽更能化解此事。
  目光犀利,一字一顿。
  “立刻去请!”
  管家连连答是,脚步匆忙。
  而卢坤岂能坐视两人厮混,当时就追出去严防死守,绝不能让赵王趁虚而入,牵连卢家!
  …
  此时此刻。
  秦王李澈正和木塽并肩同行,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正商量着去琉璃阁,送什么礼物给木槿。
  公事时,木塽只是侍卫。
  私底下,木塽却是李澈的小舅子。
  两人因木槿的存在,感情较好。
  “都说女人素来喜爱胭脂水粉,姐夫不妨去胭脂铺再看看,瞧瞧有没有新货色。”
  别看木塽生的一副好相貌,武艺高强,实则却是个不会转弯的榆木脑袋。思前想后,他觉得只有胭脂水粉能讨姑娘欢心。
  李澈不以为然,笑骂道:“上次本王就是听你的话,将整个胭脂铺买下来送给她,结果你姐姐非但不领情,还斥责本王胡乱花钱,不知勤俭持家。”
  “那将本王一通骂啊…本王从来就没那么委屈过……这件事情本王到现在还记得…”
  “姐姐…那不是心疼王爷赚钱不易嘛。”木塽讪讪一笑,心里顿时愧疚不已。
  “你可闭嘴吧!”
  “是是是…”木塽惺惺一笑。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身后传来沧桑的呼喊声,李澈下意识回头张望,却见来人是卢府管家。
  看他眉眼紧皱,神色不安。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没一天安生日子!”
  李澈自言自语,似乎已经料到了什么。
  “老奴参见秦王殿下。”
  “你有事吗?”
  “老奴奉命来通知殿下,赵王殿下正在府上面见我家小姐,老爷希望秦王殿下能出手相助,以防不测。”管家一边诉说,一边偷偷观察李澈神色。
  生怕秦王勃然大怒,牵连到他。
  愕然发现李澈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嗤笑一声。
  本王刚从卢府出来才多长时间,赵王李言就迫不及待登门造访,他这分明是盯紧了卢家,不想让本王趁虚而入,借题发挥罢了。
  李澈平心气和地说:“该说的本王都说了,你家小姐如果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本王也无话可说。”
  “可是殿下…赵王…”管家左右为难。
  “本王尚有约定在身,需要去琉璃阁与友人一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本王都不会过问,你们好自为之吧!”
  管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什么叫发生任何事?
  与赵王李言私会的女人,可是你秦王李澈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啊?
  视若无睹也就罢了!
  偏偏火烧眉毛的时候,你要去找一名艳名远播的花魁?
  摆明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管家惊惧交加,战战兢兢地说:“可赵王殿下与我家小姐…他们…难免会…秦王殿下当真能够放心吗?”
  “本王要的是一个女人的心,而不是平平无奇的身体,这对于本王来说,一文不值!”
  话音未落,李澈大步流星地走了。
  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无奈叹息。
  自家小姐还没嫁入秦王府,便被秦王殿下如此厌弃,将来入了府怕也是备受冷眼啊。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手足无措的管家咬咬牙,火急火燎往卢府方向跑去。
  ……
  卢府气氛十分尴尬,赵王李言死皮赖脸纠缠着卢若瑶,喋喋不休解释着发生的事情,口口声声说是误会。
  “若瑶,本王说的句句属实。”
  卢若瑶质疑道:“倘若都是实话,为什么李澈和爹说的如出一辙,赵王殿下莫不是真的觉得若瑶很好忽悠吗?”
  闻听此言。
  赵王李言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该死的卢坤!
  你为巴结李澈居然敢背后耍刀子?
  等本王今后拿下了兵部,第一个就要拿你卢坤开刀!
  转瞬间恢复正常。
  赵王李言继续恬不知耻辩解道:“本王离开卢府以后就去了皇宫求情,根本就没有给秦王送过什么贺礼!”
  “如果没有,为什么秦王一口咬定是你送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王李言演技爆棚,义正言辞地说:“本王,问心无愧!”
  “果真没有这事?”
  赵王李言毅然点头,振振有词地说:“本王入宫求情得罪了皇上,致使皇上龙颜大怒,不仅罚了本王三年俸禄,连带母妃也遭到太后杖责,皇上责令本王给秦王李澈赔罪。”
  “本王不知是不是赔礼,让秦王误认为是贺礼了,故而才对你口出厥词。”
  谎话张口就来。
  卢坤心知肚明,死死盯着。
  求情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太后杖责赵太妃一事却是确有其事。只不过理由并不是因为赵王僭越,而是谩骂赵太妃教子无方,目无尊卑。
  说到底,是为秦王李澈出气罢了。
  “原来如此!”卢若瑶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难怪李澈言之凿凿说赵王殿下送了贺礼,恶意曲解,当真是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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