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皇帝和皇后的卿沫,带着慕君年去了水云间二楼的包间。
慕君年看着大快朵颐的卿沫,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
“少主,您慢点。”
卿沫把一块糖醋排骨放入嘴中,含糊不清的道,“慕叔,我饿啊,一路被追杀,昨晚带着伤,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一晚,只草草吃了一些干粮。”
那干粮还是从那些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忒难吃。
“慕叔,把那盘清炒虾仁给我端来,你别顾着说我,赶紧吃。”
卿沫指了指靠近慕君年的那盘清炒虾仁。
慕君年嘴角微微抽搐,“少主,您这……战斗力杠杠的。这龙渊城的小姑娘胃口都跟猫似的,你不怕吓坏四皇子?”
八个菜,除了他面前还幸存的清炒虾仁,其余都进了少主的肚子。
看着扁平的肚子,居然能装这么多东西,他真怕她撑坏了。
卿沫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无限感慨道,“关他什么事?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嫌弃我,说不定我还嫌弃他呢!”
正远在边关的权凌轩看着漫天黄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老妈子冥风着急的问道,“主子,您是受凉了吗?”
“属下给您去拿件披风!”
“别大惊小怪。”权凌轩望着梵古国的方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是有人在骂他呢?
谁呢?
看他不顺眼的不知凡几,他算也算不过来。
嫡之一字,就挡了很多人的路。
这边卿沫不知道她一个喷嚏引起的反应,真不知道说缘分如此,还是那男人太过敏锐。
“咚咚咚……”包厢门被敲响。
“进。”慕君年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柳眉下的眼眸像摊浓得化不开的墨。
男子推门而入,一身黑色锦袍,墨发高挽,一双剑眉下,是一张英挺冷酷的脸。
“玄三,见过少主,见过堂主。”
“吃了吗?”卿沫看着瘦的跟个麻杆似的少年,眉头微微皱了皱。
“啊?”
竹渊有一瞬的怔愣,杀手常年隐匿于黑暗中,他们饮食不规律,常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便吃点东西,只要能饱腹就行。
他的口腹之欲不怎么强,也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但身上的暗伤肯定是难免不了的。
“慕叔,给他叫几盘热食,暖暖胃。”
卿沫擅医,仅仅眼神轻轻扫过,就发现,竹渊长的跟个麻杆一样,他的胃脘有了病症。
竹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眸,无波无澜的眼底如一滩死水,稍稍起了波澜。
“主子,这是?”
“你的胃脘出了问题,你应该已经察觉。如今病灶还能勉强控制,要是再放任下去,将会以小变大,终成恶疾。”
主子是如何看出他胃脘不适的?
看到竹渊眼里的一抹探究,卿沫淡淡一笑,“你主子我会点医术,你这问题不大,好好吃饭,再辅以针刺术,就能恢复。”
“是。”竹渊抱拳颔首,一本正经。
“坐吧,别那么拘束。”
卿沫的话让竹渊放松了些许,随即想到什么,抬眸说道,“主子,苏国公约了二皇子在水云间包厢见面。”
“他们所在的包间,正好在我们的对面。”
“这么巧,你说这是什么缘分?”卿沫的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
这孽缘,不听听他们的计划,都对不起老天的安排。
慕君年算是摸清了卿沫的性子,知道主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清冷,但也是对人的。
对于他们熟悉的人,少主的性子有些跳脱。
“应该是苏国公被废除了爵位不甘心,想要找二皇子想办法。据属下得到的密报,苏国公早早的投靠了二皇子。两人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卿沫挥挥手道,“慕叔,自信点,把可能去掉。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不然苏国公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要把我干掉,无非就是看中了我娘的嫁妆。”
“夺嫡是要金银的。”
“少主的意思是,苏国公要做二皇子的钱袋子?”
“母亲的嫁妆富可敌国,留下的庄园铺子就有十八家,靠着这些,他这些年可是左右逢源。”
“慕叔,吩咐下去,收回苏国公府的一切便利。”
这些年苏国公靠着母亲的余荫可是赚了不少的金银,那就让他尝尝,失去龙门的庇护,他还是那个要风得风的苏国公吗?
金钱,爵位,一样一样他在乎的都会让他失去。
没有对比,怎会有落差呢!
卿沫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竹渊常年游走于黑暗,对于杀意最是敏锐。
卿沫的杀意虽然只有一瞬,但那一刻骨子里升起的战栗,还是让他忍不住浑身僵硬。
手不由自主握上腰间的软剑,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强,主子好强。
他在主子手上绝对走不过三招。
对于卿沫的恭敬和忠诚更上一层楼。
竹渊的膳食很快由掌柜的亲自端来,“慕堂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商掌柜客气了,今天少主请客,我也是托了少主的福。”
慕君年一边说一边朝着卿沫道,“少主,这位是水云间的商掌柜。”
水云间也是龙门的秘密产业之一。
商掌柜放下手中的托盘,恭敬行礼道,“水云间第三十八家掌柜商慕云,见过少主。”
“坐吧,对面那里可派人监视着?”
“属下派了玄三十八去监视,但二皇子身边有一个高人,属下不敢让他靠的太近,请少主责罚。”
刚坐下来吃了一筷子热食的竹渊,听到卿沫的问话,立马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回答。
卿沫挥挥手道,“你坐着,趁热乎,细嚼慢咽吃完,咱不着急。”
“责罚他做什么,江湖倍有人才出,你还不允许人家优秀呐,这样是不对的。”
慕君年嘴角微微抽搐,眼底带着一抹宠溺,他等着少主接下来的惊人之语。
“但是吧,咱不羡慕,也不嫉妒,武功再高,一把毒药下去,照样毒倒。”
慕君年‘噗呲’一笑,少主还真是少主。
简单粗暴。
第15 章 包间密会,卿沫搞事
水云间包间内。
苏国公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让小厮递拜帖给二皇子,相约水云间一见。
今天长源街上发生的事情,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
身为二皇子,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收到消息称,苏国公的爵位被罢免,在府邸怒骂着他的愚不可及。
拜帖就递到了府里。
权衡一番后,二皇子还是去赴约了。
不仅是苏国公的财力,最重要的是,曾经谢语鸢留下的那些人脉,这才是二皇子迫不及待想要的。
他可是得到消息,谢语鸢的身份不简单,只有苏国公那个蠢货,才会放着鱼目当珍珠。
苏国公焦急的等待着,耳边是管家叙述着府中的一切,还有夫人着急上火,急的泪眼汪汪的一幕。
要是平时,苏国公听到这番话,肯定是心疼的要骂娘,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哪怕是掉一滴泪,都够他心疼上半天。
然而这时候,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今天的一切,在苏国公看来,那孽女有错,但他那老丈人太蠢,一个个的当出头鸟,才会被那孽女扒了脸皮在地上踩。
原本那养在外头的妾室,本来就有着别的目的。
那小娘们长得格外的水灵,那花样也多的让人欲罢不能。
深得人心。
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那孽女扒出来了。
要是深挖,这挖出萝卜带出泥,丢脸的可不止他们两人了。
要是事情闹的太大,被陛下知道,他说不得要吃瓜络。
包间门被推开。
二皇子带着侍从青浦走了进去。
黑煞默默的退到暗处,这是默认的规矩,他和青浦一明一暗守护主子的安全。
当年的黑煞,在生死一刻被二皇子所救,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扫平一切不平之事。
什么脏活累活,他都无怨言。
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透支着他的生命力。
卿沫所在的包间,是整个水云间视野最好的,能全方面看清各个包厢面前的人来人往。
慕君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就是黑煞。”
卿沫转动墙壁上的一幅装饰画上的一只眼珠子,透过小洞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的黑煞,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划过一抹兴味。
黑煞双眸如嗜血的野兽,黑眸微眯,眼神探究的看着对面的包厢。
人影慢慢走过,忽然,在转角处来个急转,犀利的眼神,再次划过包厢的大门。
卿沫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好敏锐的感知力啊!”连卿沫都不得不承认,这黑煞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暗夜之王。
“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竹渊好奇的问道,他清楚的看到主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欣赏。
可惜彼此立场不同吗?
“他活不长了,他身上不下中了四种剧毒,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所以才可惜,那是对对手的惺惺相惜。
“二皇子给他下的?”慕君年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也就脱口而出。
“是也不是。”卿沫的目光有些深远,那如远山般的黑眸中雾蒙蒙的,仿若隔着一层山河,让人看不清崖底的风光。
“其中致命的那个毒,应该是从别人身上嫁接到他身上的。”
“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人不多,二皇子算是其中一个。”
商慕云忍不住浑身颤抖,摸了摸膀子上的鸡皮疙瘩,由衷的说道,“能跟着老主子和少主,是我们这些下属的福气。”
虽然间接的拍了卿沫的马屁,但他最重要的还是要表达,像他们这种做人下属的,能有一个好主子,真是人生万幸。
不然像黑煞这般,最后付出生命,也不会被人记住。
一股悲凉从心间升起。
卿沫眼眸淡淡扫过几人的神情,淡然一笑道,“你家少主可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待我衷心者我还以真心,待我阳奉阴违者,我会让他知道何为生不如死。”
“请少主放心,誓死效忠少主。”
“起来吧!”
卿沫挥挥手,她不在意他们嘴上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竹渊,你跟我走一趟,咱去会会那黑煞。连你都忌惮的人物,让他尝尝你主子的独门毒物。”卿沫玩味一笑,如黑暗中的猎杀者。
“是。”
对面包厢。
苏国公看到二皇子,连忙上前行礼道,“老臣见过殿下。”
权凌风淡淡瞥了一眼苏国公,眼神犀利如刀,能够直接穿透人的心灵,“苏国公啊,苏国公啊,你是有多蠢,才会派人当街暗杀苏卿沫?”
“慕君年是天下第一商行,霓裳阁的大掌柜。”
“他喊苏卿沫为少主,你还不懂吗?”
他的声音猛的拔高,乌灵的眼眸倏的笼罩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佛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轻易贯穿人心。
权凌风的一声暴喝,苏国公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求饶道,“殿下恕罪。”
这一声也如醍醐灌醒般彻底激起了苏国公那存封已久的记忆。
那时,他和谢语鸢成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谢语鸢和慕君年有接触。
在柳迎春的挑拨离间下,他认为谢语鸢对他不忠,成婚了还和外男牵扯不清,这也导致哪怕谢语鸢生下了苏卿沫。
他也对她不喜的缘由。
他一直认为她不是他的血脉,是那女人不洁留下的野种。
看着苏国公眼底出现的不可置信。
权凌风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是什么样的眼神,才能把珍珠当成鱼目一般弃如敝屣,把鱼目当珍珠般宝贝。
苏国公的脑海中,两道声音不断的在撕扯,一道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错,眼睛有多瞎。
一道声音在反驳,他没什么错,都是那个贱人不安于室。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他的脸色刷的变得煞白,然后低下头,心中仍不免在怀疑、撕扯,再怀疑。
他的眼神阴鸷不定,双眼猩红,‘呼次呼次’喘着粗气。
另一边,卿沫从空间里拿出两人面具,给自己和竹渊的脸上各戴了一个。
竹渊感受着脸上多出来的东西,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终于多了点波动,眼里带着一抹探究,眼神询问般看着卿沫。
卿沫嘴角抽了抽,看着从冷酷男孩瞬间变身为好奇宝宝的竹渊,扒拉一下他的脑袋,“这是隐形面具,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们的真面目了。这个送给你,拿回去慢慢研究。”
第16 章 毒药泡饭,见光死套餐送上
大白天的,她就带着人去跟踪二皇子的侍从,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卿沫才不干那傻事,咱就要暗戳戳的搞事,这样才刺激啊!
黑煞也是警惕的,在察觉到卿沫包间里那似有似无的打量目光后,也是杀了一个回马枪的。
直到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找了一个地方藏身。
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
只一双黑沉沉的黑眸,眼底藏着一股狠戾之气,让人汗毛直竖。
戴上面具的卿沫和竹渊,就像两个毫不起眼的尘埃,掉在人堆里也发现不了。
卿沫带着竹渊光明正大的从黑煞眼前走过,一边走一边撒娇道,“哥哥,今天那个招牌糖醋鱼真好吃,都没有骨头,下次哥哥再带我来吃,好不好嘛?”
竹渊有一瞬间的僵硬,在卿沫手指微微一点的刹那,身子瞬间软化了下来,暗淡无光的眼眸仿若注入了点点星光,脸上很自然的闪过一抹宠溺,揉了揉卿沫的脑袋,“好,哥哥下次再带你来。”
黑煞的眼神似有似无的从两人身上划过,眼底带着一抹探究和打量。
那个方向正好是那个包厢的方向,这两人……
看着两人毫不停留的从他身边走过,黑煞眼底的探究少了些许,只剩下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卿沫手指微末间稍稍颤动,就像一道浅浅的涟漪划过凝滞的空气,微不可察。
还魂,无色无味,通过空气和鼻腔接触,慢慢渗透到人的血液中。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所要下毒的目标,身上同样种着另一种毒。
和还魂相生相克的离貊。
在包间,透过那包间的小洞,她就发现黑煞的异样。
一个正常人,哪怕是常年被训练的杀手和死士,也不可能没有一丝人类正常的表情。
显然这是不合理的。
透过黑煞眼眶的浅表,卿沫就能大概推断出,他中了好几种毒。
不过她还有一一,空间里的仪器能精准的给出她答案。
黑煞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双黑漆漆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周围,嘴角划过一抹刀锋般的冰冷视线。
一幅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他的脸色唰的变了,黑如点漆的神色之中,满是冰冷。
“成功了?”
虽然僵硬只是一瞬,快的几不可察,但还是没逃过竹渊的眼睛。
“嗯,走,我们和玄三十八汇合,那两老菜梆子既然那么喜欢偷偷见面,咱就送他们一个毒药套餐,让他们正大光明的相约。”
“送他们一个见光死。”
卿沫说干就干,带着竹渊七拐八弯的出现在玄三十八隐藏的位置。
强者的气息,让玄三十八一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神经戒备的起身,快狠准的掏出匕首,眼神的狠戾的往斜刺里一刺,这一击他使出了全力没留手。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把人留下。
竹渊瞳孔猛的一缩,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但惊叫又怕打草惊蛇,他已经做好挨上一刀的准备。
理想中的疼痛没来。
卿沫眼疾手快,一根银针从她的手间飞射而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噗’可以忽略不计。
一根细小的银针直接射入玄三十八的手腕间的穴道上。
手臂保持着前倾的动作,静止不动了。
竹渊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玄三十八解释道,“是我,玄三。”
同时对卿沫的实力由衷的钦佩。
心里也升起一股豪情,主子强,才能带领他们走的更远。
“这是少主。”又着重对卿沫介绍了一下。
玄三十八一恢复自由,连忙抱拳颔首请罪道,“玄三十八参见少主,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
“罚你作甚?你做的很好。”
做这一行的,被敌人抓的下场,可想而知。
那么宁愿拼死一搏,也不要成为阶下囚。
宁愿站着生,绝不跪着死。
三人悄无声息的爬到屋顶上,小心的掀开一片琉璃瓦,底下两人显然在争执中。
自然是二皇子占据上风,苏国公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不断的赔罪道歉。
失了谢语鸢的嫁妆,二皇子自然是恼怒的。
那可是大把的钱,有了那些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哪样不要钱?
如今倒好,什么都没了。
卿沫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掀开瓶塞,小心翼翼的把无色无味的药粉通过屋顶的洞口,撒了进去。
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笑容,好戏马上开锣。
“走走走,咱们先回去。”
“这毒药泡饭的后劲有些大,我怕大家看了长针眼。”
玄三十八看着卿沫,一脸的惊讶,好哇,少主,原来你是这样的少主啊!
此时正是午间上客的时候,水云间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客人甚多。
水云间有一个人性化的地方,一楼是大堂,专门招待平民百姓,而二楼设置雅间,专门招待达官显贵。
喷香可口的菜肴,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雅间内。
二皇子拿起手边的茶盏,仰头间喝尽了带着些许温热的茶水,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间燃起,他烦躁的扒拉了一下领口。
一拉一扯间,喉结上下滚动,眼角眉梢流露出一抹情欲,仿佛在寻找着宣泄口。
跪在地上的苏国公,他的眼神渐渐迷离,喉结滚动。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文人一样,岁月仿佛格外优待他,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轻易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姿。
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丝毫不显女气。
薄唇微微颤动着,“殿下,您疼疼老臣吧!您让老臣干什么都心甘情愿。”
青浦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那不太对劲的对话,眉头皱的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苏国公和王爷?
难不成是那种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这是阻止呢,还是阻止呢?
要是两人不是那种关系,出了什么事情,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谢罪的。
对面包间的卿沫透着那沫小洞,精准的吃着第一手瓜。
她看着青浦脸上的纠结,嘴角笑意渐深,这哪到哪呢?
上辈子原主和那些不该那么早死的人,死的都那么的惨烈,她怎么也不能让这男主好过呀!
天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怕是眼瘸了才选了这么一个男主。
如今她卿沫来了,这歪瓜裂枣,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种人,当然越惨,她越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