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陈惊鸿先把女儿送到了岳父岳母家,然后回家接上妻子一起赶往江城大酒店参加同学会。
江桃刚出门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结果坐上车没一会就不吱声了。
陈惊鸿察觉到了妻子异样的情绪,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老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江桃咬着嘴唇说道。
“怎么了?”陈惊鸿笑着问道。
江桃憋了半天才小声嘟囔着:“我怕出丑。”
陈惊鸿转头看向她,故作惊讶道:“老婆,就你今天这身妆容和衣着,简直就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拳打祖贤,脚踩曼玉,靓过梦露,我保证你今天绝对是全场就耀眼的女神,你有什么可怕的?”
“油嘴滑舌。”江桃嗔怪的捶了他一粉拳:“我不是怕自己出丑,我是担心你,我之前就听其他同学说过,这帮没事就喜欢组织同学聚会的全是混的好的,一个个可势利眼了,聚会的时候专挑混的不如他们的同学开玩笑,冷嘲热讽的,你们男的自尊心那么强,我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没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老公我主打的就是一个死猪不怕和开水烫。”陈惊鸿一脸骄傲。
“烦人,你别这么说自己。”江桃不乐意了。
陈惊鸿抓过她的手亲了一口。
江桃抽回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老王,陈惊鸿和江桃到底还来不来啊?这都快迟到二十分钟了。”
“大伙都理解一下吧,这俩人估计正挤公交车呢,慢点也正常。”
“哈哈哈,太特么有道理了!”
......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陈惊鸿和江桃挽着手走了进来。
陈惊鸿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灰色格纹西装三件套,棕皮鞋,白衬衫,自信优雅,格调精致,走起路来犹如松树在林中随风摇曳,每一个步都散发着男性的阳刚魅力。
江桃身着一袭闪亮亮的银色连衣长裙,充分展示出身材的曼妙曲线,珍珠项链映衬出她洁白的天鹅颈,镶钻的水晶高跟鞋让她的两条白腻大长腿更具视觉震撼力。
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男帅女靓,仿佛一对璧人。
包厢里的同学们都被两人的出场给惊艳到了,尤其是江桃,她堪比电影明星般的绝美形象馋的所有男同学在心里默默流口水。
同学会嘛,拆散一对是一对!
王兵一脸阴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本想借着同学会的机会好好踩一踩这个陈惊鸿,趁机让江桃感受到自己的魅力。
没想到这家伙一出场就这么高调。
为了参加同学会特意租了一身高定西装是吧。
好好好,你看我待会怎么治你!
“惊鸿,桃子,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哈哈哈。”
在政府上班的班长于笛萧热情的起身打招呼。
“老班长说笑了。”陈惊鸿谦虚的摆摆手。
“快坐快坐,特意给你们俩留的位置,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家里做生意的富婆张雪芳殷勤的为两人拉开了椅子。
“谢谢,路上有点堵住。”陈惊鸿客气道。
“哎呀,都是老同学,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呀。”张雪芳巧笑着把手搭在了陈惊鸿的肩膀上。
“呵呵,谢谢。”陈惊鸿假笑着拍掉了张雪芳的手。
这家伙,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快拉丝了,现在同学会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该说不说,大学时代的陈惊鸿颜值非常高,在全校都算数得着的帅哥,而张雪芳虽然家境优渥,但外貌条件一般,再加上有点胖,所以根本入不了陈惊鸿的眼。
现在不一样了,张雪芳开了好几家美容院,可以说穷的就剩钱了,唯一的爱好就是包养点年轻的小帅哥弥补年轻时的遗憾。
大学同班的男生经过岁月的打磨基本都长残了,唯独陈惊鸿变得比年轻时更有魅力了,这自然勾起了张雪芳的性趣,她只想春风一度,所以根本不在乎陈惊鸿是不是同学们口中的烂赌鬼。
至于江桃,她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有妇之夫又如何,有守门员还不进球了?
江桃把张雪芳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并没有当场发作,一方面是顾及同学们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陈惊鸿的信任。
这次的座位也不知道谁安排的,陈惊鸿挨着张雪芳,江桃挨着王兵。
“老王,让后厨走菜吧,今天这同学会是你安排的,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于笛萧开口道。
“放心吧班长。”王兵转头殷切的问道:“桃子,你有什么忌口么,要是有的话,我马上让后厨改。”
“啊,没有。”江桃受宠若惊的摆摆手。
“行。”王兵笑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老王,你光问我老婆,咋不问问我呢?”陈惊鸿突然叫住了他。
王兵一怔,哼道:“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忌不忌口的。”
“有。”陈惊鸿煞有介事。
“那你说吧。”王兵撇撇嘴。
“我这个人什么菜系什么口味都能接受,唯独受不了骚味,你可得跟后厨讲清楚,千万别把菜做骚了。”陈惊鸿说道。
“你有病吧,人家这么大个国际饭店,怎么可能把菜做骚了,你别没事找事啊。”王兵恼火道。
“是么?那这包厢里哪来这么大骚味,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吗?”陈惊鸿边说边向王兵的位置嗅去。
王兵总算反应过来陈惊鸿是在讽刺自己向江桃发骚。
他很想当场发火,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江桃确实是陈惊鸿的老婆。
看着其他同学们偷偷憋笑的样子,王兵瞬间气爆炸了,偏偏还发作不得。
平时都是他调侃讽刺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作弄自己了?尤其还是他最看不起的陈惊鸿!
简直可恶!
“好!”王兵不想再当众受辱,咬牙切齿的走出了包厢。
王兵一走,于笛萧开口了:“惊鸿,你可是咱们班的神秘人物啊,自从参加完你的婚礼之后就再也见不着人了,跟同学们说说,你这么多年都忙什么了?”
他的语气看似关切,实际却很鸡贼。
陈惊鸿洒脱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不是都知道嘛,我染上赌瘾了,家里的钱被我败霍光了,桃桃也差点跟我离婚,属于是一事无成了,跟在座的各位可比不了,呵呵。”
“你,你这......”于笛萧笑得很尴尬。
其他同学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这种丑事一般人肯定是扭扭捏捏不肯说的,然后他们就可ʝƨɢ以借题发挥冷嘲热讽了。
没想到陈惊鸿不仅说了,还直接说到了最让自己难堪的程度,这反而让他们不知道如何下嘴了。
陈惊鸿环视一圈同学们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笑。
他这招就叫做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不觉得丢人,就没有人可以奈他何。
“行了,我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很想大家伙,接下来就让我问问你们吧。”
陈惊鸿冷笑着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