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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很简单,叶倾倾不喜欢吃鸡蛋。
无论是国内的鸡蛋,还是英国的鸡蛋,都不喜欢。
但她也没开口解释什么,任由直播结束了。
“一会去哪儿?”她放下手机问季晏。
愿赌服输。
她全听季晏安排。
“困么?”季晏抬手瞥了一眼腕间的表,“上楼再睡会?”
叶倾倾:“……”
她困归困,但大少爷有没有点打工人的自觉,节目组斥巨资来英国拍摄,是看她倒时差的么。
还有,现在上楼睡觉,转头来热搜就得是叶倾倾耍大牌。
“咱俩得出门,少爷。”
“唔。”季晏放下咖啡杯,“那跟我去取个东西。”
“……”
她算是服了,就不该指望季晏能安排什么行程。
“走走走。”叶倾倾一脸无语的站起身来。
去哪不是去,跟着走就得了,但她得先上楼换个衣服,外面的天气看起来有点冷。
“内个季总、叶老师。”导演上前拦下了她,“要么咱们先拍个背采?”
“先采他吧,我上去换个衣服,马上下来。”
“好好,不急不急,这边好了,我们去楼上找您拍也行。”
叶倾倾点头,抬腿往电梯间走去。
季晏给一旁的季子轩使了个眼色,见他跟上去,才对导演说:“采吧。”
叶倾倾在季子轩帮她刷开电梯后,开口问道:“昨天的东西找到了么?”
她刚看季晏换了一块百达翡丽。
“找到了,但还是要先放在警局作为证据,大概要明天才能拿回来,您着急的话,我一会去处理。”
“不用,拿回来直接处理掉吧,不用给我了。”
她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机,给她哥发了条信息。
十五分钟后,节目组敲门上来做背采。
导演后面还跟着单手插着裤兜,踱步而来的季晏。
“他也在?”叶倾倾指了指进门的人。
导演回头,“呃…那个季总…”
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十五分钟,别磨蹭。”季晏从屋里拿了个什么放进口袋,然后抓起茶几上的烟盒,向门外走去。
叶倾倾撇嘴。
“那个…叶老师,我们开始?”季晏从屋外关上门后,导演开口。
叶倾倾点头。
“叶老师,没有选到您心仪的目的地,现在来了英国,感觉如何?”
“目前为止,实在不怎么样。”
“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意外?”
“天气嘛,倒是比我预想的好很多,除了降落时下了点雨,到现在都还不错,昨天的事情…也有一小部分,但也不全是。”
“没事儿,昨天纯属意外,也没出什么大事儿。而且是我们自己临时决定走回去的,与节目组无关,你们不用太往心里去。”
见导演面上更不好意思了,她挑了个轻松的玩笑,将话题带过了,“倒是连累了摄像老师受伤,导演回去得给他发奖金啊,人都受伤了还不忘保护机器。”
摄像大哥今天还正常上班了,站在机子后面,憨笑着摆手。
看起来确实如医生说的,没伤到筋骨。
昨晚节目组拍完晚饭就先行回酒店去开剪片会了,只留下了一位摄像大哥跟车,也没想到她与季晏没有直接回酒店,然后就半路出了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这意外也和节目组没关系,不多说几句,万一粉丝闹起来找节目组负责,就不好看了。
“叶老师没事就好,那叶老师,您下机前跟季总打赌,又输了,什么感受。”
坦白说,那一瞬,竟然是有一丝窃喜的。
甚至看见彩虹的几秒钟里,还暗自期待了些什么。
只不过在彩虹消失前,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先消散了。
现在对着镜头,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
她摇着头,扯了扯嘴角,“呵呵,我可能最近运气一般,总是输。”
“不过他安排行程也挺好,我可懒得做攻略,就是节目组要小心了昂,咱季总可没当过导游,这行程,安排得可能不太寻常。”
想起刚才季晏的“再睡会”和“取个东西。”叶倾倾就想笑。
“但是刚刚季总说,他都计划好了。”
“哦?那就敬请期待了。”
“那再说一下昨晚吧,季总英雄救美,有没有让您很感动?而且您昨晚对季总也很是担心,当时是什么心情?”
“恩,感动肯定是感动得,季总英勇出手,形象都高大了几分,但也就是感动和感谢了,十几岁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感动上头,现在这个岁数了,不会那么感性。”
“至于担心,摄像大哥受伤了,我也很担心,或者换成任何为我出手的人,我都会很担心,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心情嘛,回了酒店我都还有点后怕,当时就更慌乱了,国内治安那么好,除了拍戏,还没遇见过劫道,打架的。”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自认为逻辑合理,演技满分。
“季总跟您要钱包的时候,您没给,是因为这个对您而言很重要么?”
目光下意识从摄像机前飘开,扫过桌上季晏未用的药,沉默了一瞬,重新抬眼盯着摄像机回答道:“嗯,很重要,失而不能复得。”
钱包的夹层里有…
她与季晏的婚戒。
与季晏手上现在带的是一对儿,当年随便选的Chaumet柜面款对戒,对普通人来说不便宜,以他俩的身家,不值一提。
可这是她与季晏唯一一对戒指,今后也不会有第二对了。ʝʂɠ
她演戏、参加活动都不方便佩戴戒指,也不想在季晏面前表现得很在意这场婚姻,所以除了婚礼上,从未再戴过。
但也没束之高阁,这几年钱包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戒指却一直放在里面,随身携带,走到那跟到那。
一如季晏,至今未摘。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昨晚季晏出手前,对面的人似乎是索要了季晏手上的戒指?
不可能,季晏才不会像她一样,把这毫无意义的金属环当回事儿。
季晏说过,他一直带着,就是为了应付长辈,摘下来家里就会以为他俩出现了问题,免不了盘问,应付起来麻烦。
叶倾倾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掩下思绪。
“但是,大家不要像我这样,其实我后面也后悔了,遇见劫匪,任何身外之物都可以不要,安全最重要。”
昨晚要不是一时脑子不清楚,可能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那叶老师,最后一个问题,经过第一天的旅行,您对待两人的关系,是选择离婚还是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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