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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苏桃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苏桃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桃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日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苏桃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苏桃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苏桃被薄凛州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苏桃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薄凛州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苏桃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薄凛州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薄凛州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苏桃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苏桃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薄凛州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薄凛州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薄凛州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日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薄凛州握着苏桃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苏桃,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薄凛州说:“不用,我开了车。”
苏桃感觉自已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薄凛州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薄凛州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苏桃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薄凛州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苏桃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薄凛州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已“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薄凛州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苏桃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薄凛州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薄凛州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薄凛州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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