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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栀往后仰了仰头,躲开他的触碰,视线垂落,定格在他干净而修长的手上,声音轻轻的,像自语,“没有。”
陆砚勤以为她只是单纯的舍不得,安抚道:“好了,别难过,你一哭,我又该心疼了。”
她低着头,小声嘟囔:“谁要你心疼,你还是多心疼下自己吧。”
他眼里含着笑意,伏在她耳畔,哑声诱哄:“栀栀,看着我。”
江雾栀慢慢抬起头,眼前是忽然放大的五官,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已经落下来了,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的侵略性。
她呼吸凝滞,几乎是下意识地启唇,紧接着,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强势的撩拨着她。
江雾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仅仅只是一秒便放弃了挣扎,不回应也不拒绝,目光落在他如山峰般高挺的鼻梁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无意识地发出一段不受控制的嘤咛声,陆砚勤动作一顿,克制地放开了她。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指腹摩挲着她的软唇,嘴边的笑意愈发张扬,“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江雾栀脸颊发烫,卷翘的睫毛忍不住轻颤,“我让你要心疼自己,不是让你亲我。”
他声音低哑,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这就是我心疼自己的方式。”
她轻轻抬眼,清透的眸子里水光潋滟,“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还能具备爱人的能力吗?她不敢往深处想。
一方面觉得他可怜,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心理可能不健全。
陆砚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假思索地答:“你好看。”
那天,他站在窗前,看着她从车里出来,穿着白色公主裙,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只可惜脸上沾着灰,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不过还是让他感到很满意。
许是在肮脏的泥沼里待久了,竟对美好的事物生出了觊觎之心。
他假装成是被拐来这里的孩子,和她关在一个笼子里,趁她不注意时,偷偷看着她。
每次见她哭了,他总会贴心地上去安慰她。
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将她据为己有,可他明白,她不属于这里。
确切来说,所有被带到这里的人,都不属于这里。
每当午夜梦回,那一双双满含怨念的眼睛,成了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阴影。
江雾栀伸出手,推了推他,“肤浅,赶紧出去。”
陆砚勤身形一顿,按住自己的肩膀,不由得皱起眉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江雾栀以为碰到他伤口了,吓得立马收回了手,怯生生地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良久,他倏地笑了,“骗你的。”
听到他的话,她轻哼一声,没好气地别过脸,不再看他。
陆砚勤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生气了?”
江雾栀甩开他的手,“不敢,怕你一枪崩了我。”
陆砚勤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放进她手里,带着点揶揄的声音徐徐响起:“实在不行,你先一枪崩了我。”
见她不回应,他笑着说:“需要我帮你拉枪栓吗?”
江雾栀把枪放在床上,瞥了他一眼,“我是法治社会文明人,干不来这事。”
陆砚勤凑近她的脸亲了亲,嗓音透着几分缱绻,“栀栀,我的命是你的。”
你只能是我的。
她装作没听见,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找了部感兴趣的电视剧,点击播放。
陆砚勤搂住她的肩膀,盯着屏幕,“一起看。”
江雾栀身子僵了僵,到底还是没拒绝他的亲昵。
……
三天后。
印尼首都雅加达,机场。
刚下飞机,江雾栀就有种来旅游的感觉,显得异常兴奋。
“陆砚勤,我们现在要去哪?”
陆砚勤牵起她的手,看向她,“先去酒店。”
刚走出机场,接他们的车就到了,是一辆黑色商务车。
布利是当地人,用印尼语和司机进行交流后,几人坐进了车里。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
布利和另外两名手下去前台办理入住登记。
陆砚勤带着她直接坐电梯上了楼。
江雾栀一脸茫然,“我们不用去前台登记吗?”
“房间开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总统套房门外,他扬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几人走进房间,严廷洲刚坐下,正准备抽烟,就看见陆砚勤眼神扫过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将那支烟塞回烟盒中,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指尖来回滑动了几下,点开一个页面,又把平板交给陆砚勤。
严廷洲正了正神色,“毕索要在7号和萨巴卡尔见面,我们只有五天时间,他入住的酒店对面有一栋大厦,安保措施不严。”
“可以伪装成清洁工混进去,在顶楼进行狙击,我会在楼下接应你。”
“还有,那批货确实已经到码头了。”
陆砚勤放大一张图片仔细看了看,将平板递到他眼前,“萨巴卡尔去的什么地方?”
他挑了挑眉,继续道:“地下黑拳场,四天后那场比赛萨巴卡尔会去现场观看。”
陆砚勤面色冷峻,双腿交叠,平板搁在膝盖上,抬眸睨了他一眼,“几点开始?”
严廷洲稍作沉思,“八点,当晚出场的拳手中有一名叫亚赞的,是拳场最高连胜的保持者,萨巴卡尔就是去看他的。”
“那个拳场是无限制格斗,经常打死人。”
陆砚勤看完所有信息,将平板放在身侧,“弄五张门票。”
严廷洲抬手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人,“你不会想带她去吧?”
他皱眉,耐着性子道:“不带她。”
严廷洲微微点头,“那就好,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他紧抿地薄唇动了动,“明天。”
严廷洲随口接了句:“嗯,我记得你狙杀从未失手过,这次应该问题不大。”
江雾栀静静地看着两人堂而皇之地谈论这种事,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也没表现出来。
严廷洲抓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真特么苦,难喝,这鸟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
陆砚勤看了眼身旁的人,转头对他说:“你可以出去了。”
严廷洲秒懂,比了个“OK”的手势,麻溜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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