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给我放下!”
一声厉喝,声音气势如虹,饶是陈金山也吓了一跳,晃着身子转过去。
高大的男人几步上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夺下木棒子,手一扭,就将陈金山按在桌子上。
彭邵霖满眼狠厉,当兵几年,穷凶极恶的坏人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怕陈金山这样一个流氓混子。
他一脚踹在陈金山腿窝,陈金山惨叫着跪了下去,脸被压在桌上,整个人被控制住动弹不了。
“你,你他妈的是谁。”
“是你老子!”
彭邵霖身上一股狠劲,陈金山终于被吼得闭了嘴。
他转头看向阮棠棠,眼神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伤着哪里了吗?”
阮棠棠摇头,“没有,我没事。”
人群里谁喊了一声,“保卫队来了。”
大家纷纷让开,带着红肩袖的保卫队走了进来,那领队的看了彭邵霖一眼,熟络道:“彭营长,怎么了,这人闹事啊?”
“上我家打人呢,满嘴流氓话,还准备打我媳妇。”
周围的人立刻帮腔,“是是是,我们都看到了,打人呢。”
彭邵霖拎起陈金山,往他们那一推,两个保卫队的小年轻立刻把他抓住。
“你们看着办,带回去好好关几天。”
“好,现在扰乱治安可是大事,你放心。”
保卫队的一挥手,带着陈金山走了,阮棠棠松了一口气,往外边看去,阮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彭邵霖对着周围的人开口,“各位散了吧,没事了,今天谢谢啊。”
人都散了,彭举青进屋去找林瑶。
彭邵霖上前拉住了阮棠棠,上下看着她,“真没伤到哪里?”
阮棠棠摇头,“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国华刚好看到了,就骑车去队里叫了我,先上楼。”
“不急着回去吗?”
彭邵霖嗯了声,“请了两小时的假,不急。”
两人回了房间,阮棠棠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陈金山怎么知道阮兰在这里?”
阮棠棠抿唇,她当然不会告诉彭邵霖是自己托人给陈金山送去消息,两天前阮兰约好后,她就想到了陈金山。
“他一直在找我姐,可能是跟着她来的。”
彭邵霖没有怀疑,淡淡应了一声,屋子里莫名静了下来。
早上说到那里,彭邵霖心里头还有点别扭。
他知道,自己喜欢棠棠。
这些日子他算是想明白了,以前为什么对何燕没那么关心,一直到离婚,他也没太大的感觉,就是差了这点喜欢。
阮棠棠坐在床上,看他高大的背影,站在桌前什么事都没在那里装模作样地乱摸。
“邵霖,你陪我坐会儿。”
她软着声音,往边上挪了一点,彭邵霖只得转身坐下,他双腿跨开,手搭在腿上。
阮棠棠踢了鞋子爬上床,凑近他身后,觉得彭邵霖有点可爱,这么想着,她慢慢趴在彭邵霖背上,脑袋搁着他肩膀,“你好高,矮一点。”
彭邵霖不知道她要干嘛,还是往下塌了点肩膀,阮棠棠舒服了,小手一下环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高兴。”
阮棠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从一个世界离开,也许他们还要一起生活几十年,更何况彭邵霖对她好,她希望两个人好好的。
见彭邵霖不说话,她跪起身,探出脑袋亲了一口他脸侧,“不会吧,不会是因为我早上没答应你送饭吧?小气猫。”
男人沉默。
阮棠棠眼眸一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彭邵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谁让彭邵霖早上说的,她不喜欢就跟他说,这是要给自己自由的意思?
阮棠棠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你早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放开手,重新坐回床上。
彭邵霖侧头,就看见阮棠棠水汪汪的眼睛,满脸委屈。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是你……啧。”
阮棠棠凑了过去,眼睛眨巴一下,“我怎么了?”
彭邵霖伸手一把把人拎到腿上,他眼眸深邃,乌黑的瞳孔映着她的小脸,“怎么了?晚上装头疼,腰疼,肚子疼,今晚准备哪里疼?”
男人的手捏着她下巴,拇指摩挲她的脸,“棠棠,我离过婚的,年纪比你大许多,不太会关心人,家里的事情也可能会给你压力,你要是觉得不高兴……”
阮棠棠噘嘴,“不高兴就干嘛?离婚?”
“想得美,不高兴我们就换个地方住,你说哪里不好我就改,但是不能离婚。”
男人的声音严肃又霸道,阮棠棠突然想,也许不是因为他当兵,而是因为,他是主神大人的碎片,当主神的人,应该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吧。
她笑了起来,“你好像土匪,还不准离婚。”
“是,不准,是你要嫁给我的,嫁给我了就不准离了,这辈子我们就绑在一起。”
阮棠棠抬起身子,‘吧唧’一下亲在他嘴上,“你都在乱想什么,我觉得很好啊,你很好,你对我也很好,家里虽然有点小摩擦,但是热热闹闹的我很喜欢。”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从来没有感受到家的氛围。
彭邵霖愣住了,呆了呆才低头问她,“真的吗?那你……不让我碰?”
“谁说的,我不是每天都跟你亲亲。”
男人眼睛深了起来,哑着嗓音,“不够。”
阮棠棠坐直身子,趴到他耳边,“那我不是累了嘛,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吗,我只是想躲几天懒。”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说得话更是露骨又亲密,彭邵霖根本架不住小媳妇的话,一下就……
硬、了。
阮棠棠蹭了蹭他,“不然你现在来吧,我吃饱了饭,有力气给你折腾了。”
软乎乎的舌尖划过他的脖子,阮棠棠感觉到他的变化,故意撩人。
“还有一个多小时,够了不?”
彭邵霖笑了一下,转身把人放在被子上,“不够,但我加快一点。”
白日荒唐,楼里还有其他人在。
才过了一会儿阮棠棠就后悔了,因为怕被人听见,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偏偏彭邵霖饿了几天,有凶又狠的,最后她只能咬着被子咽呜,眼泪哗哗往下流。
等到时间差不多,阮棠棠红着眼睛瘫在被窝里,哭着控诉。
“彭邵霖,这几天都不许了!!”
“嗯,晚上再说,”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先睡会儿,我去营里了。”
阮棠棠转过身子不理他,去去去,赶紧去。
楼下正好摆上午饭,李丽红声音响起,“棠棠呢,吃饭了。”
“睡着呢,别叫她。”
“咋这时候睡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彭邵霖笑笑,确实是身子不舒服。
楼上的阮棠棠一字不落地听了,郁闷的蒙上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