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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不是有心想要挑拨秦礼和余璟言的关系。
  只是在戏楼时,她曾认真打量过秦礼的反应,当真是一丝在乎都没有。
  即便秦礼是因为相信余璟言,可自己都把那晚吃饭的事实说得模棱两可了,且余家和沈家曾经有意联姻,秦礼事到如今不可能不清楚。
  面对余家曾经看中的孙媳妇,她表现得风轻云淡,除了不在乎,还能有什么?
  “秦小姐既然是一个大度的人,想必肯定是不会为了这种关乎你健康的事情而生气的。”
  沈音莞尔轻笑,刻意忽略掉余璟言黑眸中的不快。
  “还是说,余先生换别的医生,其实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她能进鸿景工作,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实力。
  余璟言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深色的眼底隐晦。
  “她是大度的人,可我不是。”
  沈音一怔,望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解。
  男人侧对着她,面向阳的那边侧脸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金光,俊美异常。
  他双手垂在两侧,西裤裹着的腿长而笔直。
  “还有,在我这里她不是秦小姐,而是我余璟言的妻子,既然沈小姐与她不是朋友,那在我面前提起时就应该称她为余夫人。”
  沈音瞬间面如死灰,洁白的贝齿咬得下唇发白,齿间渗出一丝血色。
  看着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她脸上的难堪和尴尬翻滚得厉害。
  送完余老回别鹤庄园的车上,午后阳光暖洋洋的,从车窗外投进来晒得人昏昏欲睡。
  秦礼坐在副驾驶上,因着车内开了暖气,她脱去了外面厚重的大衣,贴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衫。
  料子柔软亲肤是紧身的设计,贴在她身上,那胳膊纤细,双肩瘦弱一览无余。
  几天不见,她似乎又清减了些,昨晚抱在怀里时余璟言就察觉出了。
  现在看得仔细,本就偏瘦的人,锁骨两侧的骨头更加凸显。
  余璟言掌着方向盘,余光时不时的朝她看去。
  秦礼垂着头,一头长发被她用发夹随意挽起夹在脑后,耳后几缕过短的碎发就任由垂落在脸颊。
  她捧着手机在回消息,眼神认真,神色秦柔。
  ……
  松节油是老张得了通知就去买回来的。
  黄色澄清的液体,伴随着浓郁的气味,余璟言先是摸在自己的掌心,然后才拉过秦礼的双手,蘸了松节油用手指不轻不重的搓揉。
  男人手掌大指骨长,根根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成椭圆,干净又漂亮。
  秦礼缩了缩手。
  “大小姐别动。”覆在耳边的吐息秦热,余璟言的声音沙哑。
  “我自己洗。”
  “我说过要帮你的。”
  “不需要你帮。”
  “大小姐需要的。”
  秦礼一眨眼睫,抬头看向镜子里。
  她脸上两颊泛起潮红,眸底明亮似含了两汪清泉。
  男人怀抱着她,坚硬的下巴搁在她肩上。
  松节油的气味偏大,冲了水后又用了两次洗手液。
  玫瑰花香的洗手液香气芬芳,液体晶莹虽不起泡,手指摩擦间却是滑腻一片。
  看着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指缝中穿梭,两人手上的肌肤都浸满了黏液,相触生出些暧昧的粘稠,随着渐响起异声。
  原本就环抱着她的余璟言,此刻胸膛越是紧紧贴在她的后背。
  男人胸膛发硬的灼热透过衬衫传递过来。
  呼吸也逐渐急重,伴随着偶尔一道的粗哑。
  镜子里,余璟言不知是什么时候抬起的头,漂亮的柳叶眼底蕴着浓浓的暗色。
  秦礼耳根一烫,忙挥开他的手。
  “好,好了。”
  “嗯。”
  余璟言垂下眼皮,拧开水龙头,用秦水冲走了两人手上的粘腻。
  厨房里炖的药已经出味,苦涩的气息飘上了楼。
  余璟言取了毛巾替她擦手,“爷爷让人送了些人参灵芝来给你补身子。”
  “不要,我用不了那么名贵的药。”
  “这是爷爷的心意,你不用拒绝。”
  “我真的不用。”秦礼垂着头,声音闷闷“不然你先收着,等着以后再送给别人。”
  指尖突然被对方握紧,秦礼措不及防的抬起头。
  余璟言双唇微抿,“你想让我送给谁?”
  “谁都可以。”
  她的回答漫不经心,似乎不在意任何事情。
  余璟言沉默的垂着头,仔细将她手指擦干。
  “下午我有个线上会议。”他盯着秦礼,喉结颤了颤,“你如果想走,先把药喝了再让老张派车送你。”
  秦礼微不可闻的嗯了一身,她紧了紧自己干爽的手指。
  会议时间不长,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窗外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天也渐渐乌云笼罩起来。
  余璟言靠在柔软的皮椅上,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这个时候,秦礼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也是,她原本就不是自愿来的。
  余璟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袅袅的烟雾升起。
  他吸了几口,又觉得喉中干涩,干脆咬着烟头,踩着拖鞋下楼去到酒窖。
  老张听到声音寻了过来。
  “先生,海湾那边的公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请人打扫出来了,就是厨具缺少,您看是您自己和夫人亲自去添置吗?”
  余璟言吸了口烟,没有立刻回应。
  他原本是嫌别鹤庄园太大,又有几名住家的打扫阿姨与做饭阿ᵂᵂᶻᴸ姨在,所以想趁着休年假的这段时间带秦礼去他另一处房产单独住几天的。
  “不用了。”
  他垂眸,用开瓶器‘啵’的一声起出红酒木塞。
  老张笑了笑,面容和蔼:“好的先生,那今晚夫人的晚餐菜色应该如何安排?”
  “她没走吗?”
  “夫人喝完药似乎有些乏,上楼睡去了。”
  余璟言顿了顿后抬脚往楼上去。
  他一边上楼,一边取了嘴上的香烟,也不等去寻烟灰缸,直接按熄在掌心。
  宽阔的卧室里,秦礼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
  书是她在床头随便拿的,是余璟言用来学西班牙语的书籍。
  ‘咔哒’
  房门被人推开,余璟言大步夹风的走了过来。
  他以往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眼底跳跃着的兴奋却是怎么掩都藏不住。
  秦礼合上手里的书,望向他。
  “今天是我的排卵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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