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裴寂看见飞机临近一座高山。
“这个地方以前训练的时候我们常来,那座山上有个蹦极台,很刺激。”阿鸢笑道。
蹦极?裴寂确实没试过,她是有点恐高的,但也不是很严重。
没玩过纯粹是因为不感兴趣。
飞机在一个空台上降落,阿鸢下来后就张开双臂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风。
“下来啊裴寂。”他唤道。
裴寂从飞机上下来,眼界一下就开阔了。
这是山顶的位置,开辟出了一大片空台,让飞机可以降落,山顶的阳光和风都是自由的感觉。
“怎么样,敢不敢,你是不是恐高来着?”阿鸢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裴寂淡淡道。
她这人受不了别人激她,特别是阿鸢,他一刺激她就更像证明给她看,而她裴寂本来就无所畏惧。
阿鸢将人带到蹦极台附近,前面不远处就是台子,山上不知道是哪里放着音乐。
很带感,是裴寂喜欢的调调。
“怎么说,祁大小姐敢不敢挑战一下?”阿鸢看向身旁的裴寂。
裴寂伸手把散着的头发搂起,看向阿鸢伸手道:“头绳。”
“你能不能出门的时候带好这些东西,每次都得我操心。”
阿鸢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裴寂的头绳,裴寂每次扎完头发后都随意乱放,时常会找不见。
“你操心就够了。”裴寂淡淡道。
因为知道阿鸢每次离开前都会检查屋子里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所以她也懒的找这些小物件了。
裴寂把头发绑好后向台子走去,阿鸢跟在她身后。
“不是你真想好了?别逞强。”阿鸢喊道。
其实带裴寂来这个地方一部分是因为他很久没玩了,一部分是想借机嘲笑裴寂一波,因为知道她恐高。
但现在裴寂明显要来真的了。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一个极限运动而已,有什么怕的。”
“真的很高。”
这种高直到站在那个位置她才体会到,整个台子仿佛立于悬崖之上,下方便是无底深渊。
很高,高到裴寂有那么一瞬间腿软。
“裴寂你......”
“要是我下去了,你能给我什么?”
裴寂突然转头看向阿鸢,他愣在原地片刻后道:“随你提什么要求。”
“好,说到做到。”
裴寂红唇扬起,在太阳的照耀下整个人都在发亮,那一刻阿鸢觉得她简直就是自己心里的自由女神。
不远处放的音乐仍在继续,裴寂闭上眼睛感受着音乐的节拍。
[At break of day.]
[In hope we rise.]
[We speak your name,we lift our eyes.]
[Tune our hearts.]
[Into your beat,where we walk there you be.]
在山顶音乐的回响下,裴寂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耳边呼啸的风声和极速跳动的心脏都在为此刻叫嚣,裴寂感受到了山间凉爽的风和自由的气息。
蹦极这种极限运动虽然是有点可怕,但在达成的那一瞬间真的很爽。
起码裴寂这样认为。
身下就是万丈悬崖,但谁都不知道下方会有什么,万一下去也是新的机会新的开始呢。
正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阿鸢将裴寂蹦极的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看着她一跃而下的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刻的裴寂简直帅死了,她迎着光倒下去还冲他笑。
从下面上来后裴寂握住栏杆,虽然有些腿软但是问题不大。
“裴寂,你就是我的自由女神。”
阿鸢在他身边说着,“还是最耀眼的那种,起码刚才是。”
裴寂抬头看向身旁的阿鸢,他锋利的眉眼在这座大山面前更显阳刚,就好像他生于太阳。
“所以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么?”
“当然,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满足你。”
“那要是你完成不了的呢?”
“只要你想要我都会争取。”
听着他的话裴寂突然轻笑出声,阿鸢这家伙说话总是那么直。
想了半天裴寂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在你身上纹我的名字可以么?”
阿鸢愣住,没有立刻回答,纹裴寂的名字么?那一瞬间他在想该往哪里纹。
裴寂见他不回答,以为是不愿意,刚想说自己开玩笑时他开口了。
“纹在哪里都可以么?”
“可以。”
“没问题。”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看过对方了。
裴寂让他纹名字她承认有一点小私心,阿鸢的桃花太多了,为了防止别的女孩受他荼毒,所以还是给他盖个章吧。
坐上飞机回了阿鸢房子里后裴寂坐在沙发上给King喂食,阿鸢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多加辣。”裴寂喊道。
“加的够多了。”厨房里的阿鸢传来回应。
从小到大裴寂都认为阿鸢和她唯一合适的地方就是都爱吃辣,都是无辣不欢的人。
这也让两人在吃饭问题上没什么矛盾。
菜上桌后,裴寂看着一桌丰盛的菜顿时觉得把阿鸢娶回家也不错,起码能给她做饭。
“你真没去新东方进修?”裴寂再次发问。
阿鸢的厨艺真的很不错,她合理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背着她去进修了。
“没有,自学成才别太羡慕。”阿鸢骄傲道。
这些菜确实是他看了一遍就差不多能做出来的。
“明天回去么?”裴寂问。
“你要是想再待几天也可以。”
裴寂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先回去吧,这边的业务等解决了京城的事在过来也行。
“不了,明天回去就行。”
裴寂破天荒吃了一碗米,平常晚上她真的不会吃这么多的。
在楼下客厅散了好一会后才上楼睡觉,进卧室前她唤住阿鸢。
“明天别在阴间时间叫我起床。”
阿鸢每次打扰她睡觉的时候她都有种想把他捏死的冲动,请明天让她自然醒好么。
“知道了知道了,猪都没你能睡。”阿鸢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