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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前来禀报,蔺清雅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诸位,船将靠岸,今日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见谅。若有机会,清雅定再邀请各位,弥补今日遗憾。”
听了这话,众人隐隐有些期待。
“那我等就等着清雅你的帖子了。”
轩辕熠笑眯眯的,看着蔺清雅的脸色仿佛当真是人畜无害。
蔺含烟记得,轩辕熠方才还生疏地唤阿姐蔺小姐呢,如今竟直接唤清雅了,打得什么主意,她一眼便看了出来。
她暗中将轩辕熠记下,预备后面让襄娜去查查。
徐奉霄对此更是嗤之以鼻,“阿姐,下次便不用再邀请二皇子了,他体弱多病,怕是吹不得风。”
皇帝有三子,太子轩辕润,二皇子轩辕熠,三子轩辕澈。
但三子早夭,二皇子又体弱多病,皇帝宠爱他,便不曾替他封王,将其留在了身旁,这也是为何皇帝子嗣少,轩辕润还那般积极争夺皇位的缘由。
轩辕熠没说话,但眼中的期待是藏不住的。
蔺清雅没想到两人关系这般好,愣怔了一瞬便道:“若二皇子吹不得风,下次清雅便择一处温暖些的地方。”
肖沉羡屁颠屁颠的也来凑热闹,“蔺小姐记得也叫上我。”
就在这时,轩辕润带着李书瑶走了过来。
蔺含烟只望了一眼,便道。
“不过阿姐,下次莫要再叫那些不相干的人一起了,再坏一次兴致,我怕是再也不想出来玩儿了。”
除轩辕润和李书瑶外,其余人几乎都带着笑意。
不相干的人说的是谁,估计他们自己也都知道了。
而此时,坐在角落里的柳嫣儿,满脸阴鸷,周身氛围很是可怕。
李书瑶见状,心下满意,想来,她也不用费什么功夫便能将她拉拢过来了。
见没人询问,轩辕润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自顾自的开口。
“往后,李书瑶便是孤东宫之人,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吧。”
蔺含烟有些好奇,“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迎李书瑶为你的妾?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现在才说,她的板子可躲不掉了。”
她一个对呛,轩辕润的脸色再次变差。
“你的意思是,孤还不能做孤想做的事了?”
他越是气恼,蔺含烟越是高兴。
“那殿下的意思是,你一个还未过门的妃妾,竟能压过本郡主了?”
“蔺含烟,你放肆!孤没想到,你痴心孤却如此善妒!若入了东宫,还不得搅得一团乱!书瑶是你姐姐,你为何不能待她好些?”
听了这话,蔺含烟的脸色顿时跟吃了什么一样。
她恨得他想杀了他都来不及,还痴心于他?
蔺含烟一时开始反思,到底是何处让他认为她有这种想法。
听了这话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李书瑶了。
她心悦之人喜欢蔺含烟,蔺含烟却喜欢她的盟友轩辕润。
那她拿下徐奉霄的机会,不是更大了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徐奉霄,却见他笑得开心,但她心中却没由来的有些发抖,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太子殿下受锦蓉长公主的照拂长大,如今却觊觎蔺府的两位千金,不知长公主知晓后,会否进宫找皇上说道说道。”
徐奉霄笑着,食指与拇指交叠摩挲着,一看就在打什么坏主意。
“早说你心悦李姑娘,那日依依便不会同她作对,还将事情闹成这般模样,依依,是吧?”
蔺含烟抬眼对上他的双眸,有事依依无事大名,看在他是她这边的,暂且不计较。
“那可说不准,毕竟本郡主的伤到今日都未好全呢。”
她为了不顶着一圈绷带出门,刻意让府医想办法只包着伤口处,敷料更是越小越好。
今日出门,她还刻意用头发给挡住了。
她若不说,恐怕还真没人能反应过来。
“还有,轩辕润,从前本郡主敬你,是因为你是太子,什么痴心与你?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往后再敢说这种话坏了本郡主的清誉,本郡主就去你那东宫搅个天翻地覆!
末了,再亲自向皇帝舅舅请罪,说你贪图蔺府势力,本郡主气不过,给你一个教训!”
越说到后面,蔺含烟周身的气势越发冷冽。
轩辕润装出一副深明大义,无欲无求的模样,暗地里早就烂透了!
既然他这么想藏着自己对蔺府权势的心思,那她偏就要摆到明面上来,让他不敢沾染蔺府半点!
果不其然,轩辕润大惊,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筹谋多年,可不能被这么一个丫头片子毁了多年的算计。
他阴桀的眼神扫过二皇子和徐奉霄,这两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事关皇家社稷,你莫要信口雌黄,如今父皇重用孤,岂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蔺含烟扬唇,“既然你这般自信,那本郡主也不必多说了,李书瑶该走什么章程,你应当清楚吧?”
轩辕润冷哼一声,当即离开,准备下船。
李书瑶白着脸想跟着一起走,就被蔺含烟叫住。
“怎么?还没入东宫,就不知道该跟着谁走了?”
李书瑶只得堪堪停下。
蔺含烟看着轩辕润一顿的身影,笑着送去最后一击。
“太子殿下记得将酒楼的地契送来哦。”
话落,轩辕润走得更快了。
蔺含烟瞥着李书瑶身上她带来的衣衫,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船靠岸,一行人各自分别。
徐奉霄却若有所思地看着蔺含烟的身影。
若先前他还有怀疑,如今却确信了。
蔺含烟变了。
“怎么?还舍不得走了?”
轩辕熠路过,没忍住刺他一句。
徐奉霄失笑,“幼稚。”
再说这厢,蔺含烟说要去见个故人,便同阿姐分开了。
一直在岸边等着她的襄娜和巧若自是被她带走了。
“郡主,到了。”
蔺含烟撩开车帘,便看见王文才在街边支了个小摊卖字。
她夜探地牢的第二日,宫中便传出消息,言王文才被人下药迷惑了心智,替他证明了清白。
此人有些才学,但不多,圆滑地与当今学子自视甚高的模样相悖。
也正是因为过于圆滑,从不端架子,才能游走市井,利用舆论逼得她爹退出朝堂。
朝中没了掣肘轩辕润的人,他便越发放肆。
思及此,蔺含烟下了马车,缓缓走到他跟前。
王文才正在写字,余光瞥见有人来,连忙招呼,“贵人想写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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