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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焰焰越想越不对劲。
  江祈年一直不让容栀跟她来往。
  以前,她偷摸着跟容栀打电话的时候,试过几次,容栀差点被江祈年发现,就是这样匆忙挂断电话的。
  林焰焰以为容栀这是条件反射,立马给她发去信息。
  林焰焰:【容栀,不要跟我说,你还跟江祈年住在一起?!】
  -
  容栀对上男人那晦暗不明的视线后,心虚极了,本想打开阳台门,回到卧室里面。
  怎知,手上的手机‘噔噔噔’地响了一声,旋即亮起的屏幕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容栀放在门把手的手顿了顿,垂眼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
  犹豫了一瞬,她决定还是给好友先回复,免得被信息轰炸。
  容栀指尖快速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容栀:【没有,我搬出去了。】
  容栀:【明天再跟你细说。】
  发送出去,她熄灭了屏幕,把手机攥紧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推开了阳台门,抬脚回到了卧室里面。
  男人肆意地坐在沙发上,身穿深色睡衣,领口解了两颗扣子,双腿敞开,戴着银色指环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室内只留了床头的一盏暖黄色灯,男人立体冷硬的五官半明半暗地隐没在阴影里,金丝眼镜后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炙热,且极具侵略性。
  容栀被他看得心里直绷紧,手上沁了一层汗,定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男人终于开口,“过来。”
  语调一如既往的强势,声音冷冷淡淡的。
  容栀抿唇,迈开了长腿,向男人走近。
  男人身上的气息过于迫人,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她停了下来。
  裴池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声音透着不耐,“怕我?”
  言下之意,嫌她站得太远。
  容栀抿了抿唇,抬脚走近了些,可不等她停下,男人身体往前倾,长臂一伸,大掌握住了她手腕。
  他猛地一拽,顺着一道力量,容栀轻呼一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为了稳住身体,容栀下意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手顺势落在了她的腰上,温热的触感隔着睡衣直达皮肤表层。
  容栀整个身体靠着男人的胸膛,独有的男性气息霎时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在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时,容栀连忙把手从男人脖颈上放下来。
  裴池看了眼她无措的两只小手,声音无温,“刚在给谁打电话?”
  容栀坦言,“我朋友。”
  男人垂眼看着她,哂笑了一声,“朋友?那你心虚什么,嗯?”
  容栀心里一紧,男人眼神过于犀利,像是要把她活活看穿看透一般。
  她指尖不由地攥紧了些,解释道,“她约我去酒吧。”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软腰,极具耐心,“还有呢?”
  容栀只觉自己现在是男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她不敢隐瞒,“她说要给我介绍俊男。”
  话音一落,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些。
  男人眉梢微挑,眸色微沉,语调缓慢,“你想去?”
  话问到这,容栀突然意识到,她是嫁给了男人,但是她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她用不着心虚。
  瞬间,她有了底气。
  容栀抬起狭长的狐狸眼,直视男人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没有,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
  她的语调微恼,“还有,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不是犯人,更不是你的附属物,我有人身自由权。”
  小白兔急红了眼,要咬人了。
  怀中的女人肤若凝脂,狐狸眼死死盯着他,饱满的红唇泛着光泽。
  裴池抚上了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轻揉她软嫩的耳垂,嗓音淡淡,“既然你要谈这些,我倒可以给你说说我对待婚姻的观点。”
  “你我已经领证,便是合法夫妻,我能做到对这段婚姻绝对忠诚,希望你也能。”
  顿了顿,他漫不经心补充道,“若你做不到,我不介意让碰你的人提前投胎。”
  男人最后一句话听着散漫,实则字字透着狠绝。
  让容栀心中不由一颤。
  她总觉男人话中有话。
  她不禁细想,男人城府极深,铁血手腕,当真如舅舅所说,不是良配?
  可回想这些天,和他相处的点滴,男人虽强势冷漠,但好像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若按现在的相处模式共度一生,也不是不可。
  反正她对情爱不再抱有希望,跟谁过不是过?
  何况,眼前的男人有钱还有颜。
  见她走神,裴池抱着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语透危险,“栀栀,你觉得呢?”
  腰间的痛感让容栀回神,她仰头道,“从答应与你领证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背叛我们这段婚姻。”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眼神坦荡而坚定。
  揉捏耳垂的指腹一顿,裴池幽深的双眸微眯,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薄唇轻启,“最好是。”
  谈到这些,容栀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她想到了番茄TV那段采访,开口问,“你不是有个白月光?要是你背叛我们这段婚姻呢?”
  裴池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挑了挑眉,“我不觉得两者有冲突。”
  说着,他俯身凑到她耳畔,嗓音低醇撩人,缓缓道,“还是说,你介意我心中有白月光?”
  男人灼人的气息直往容栀耳廓钻,撩起酥麻一片。
  太近了。
  举止太过亲密了。
  她还坐在他大腿上,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容栀把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答得干脆,“不介意,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我得为自己求个保障。”
  男人有权有势,他现在是信誓旦旦不会背叛这段婚姻,可日后的事,谁能预测?
  江祈年就是例子,曾经对她说的话有多好听,现在她脸就被打得多疼。
  况且,她跟男人之间毫无感情,他凭什么就对自己忠诚?
  更遑论,像他这样的权贵,在外养情包小三的,比比皆是。
  她做不到像那些豪门太太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丈夫在外面乱搞。
  人还是现实点好。
  男人闻言,黝黑的瞳孔沉了一度,语气微冷,“你想要什么保障?”
  若真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不可能为了迎合他去孝顺裴老爷子,而跟他耗在一段烂透了的婚姻里。
  容栀摆出了谈判的态度,“离婚,给我自由。”
  这样的权势世家,嫁进去难,想离更难。
  她必须给自己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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