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珩站在那里头皮一阵发麻,他不敢再看,逃也似的朝庄知瑶家中走去。
现在,他才知道这些动物的死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庄知瑶!”
白斯珩匆匆进到庄知瑶家里,偌大的房子却空无一人!
以前那面挂满康康勋章的墙,也已经空了。
只有桌上放着一个信封。
白斯珩走过去,才发现是当年温竹心离开时留下的分手信。
是他一直责怪庄知瑶藏起来的那些。
白斯珩一一看过,上面尖锐的话像是刀子,一点点割开温竹心的真面目。
唯独看到最下面,庄知瑶写的一句:【对不起,竹心,我不能把这封信交给敬韫,我不想看他更痛苦了……】
他的心顿时一阵钝痛。
所以……她故意藏起的信,却并不是因为想要趁虚而入……
他红着眼,打开了另一封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这辈子不要再见了。】
白斯珩双目一刺,手都在发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冒出来,挤压的他心口钝痛难忍。
白斯珩捂紧心口。
脑子里闪过和庄知瑶结婚的这几年。
她总是带着微笑站在他身边,不管受了什么刁难和排挤。
不管他的爸妈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她也会忍着委屈,一一照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白斯珩才恍然发现,庄知瑶的爱和人,早就像空气一样,融入了他的生活。
他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是更无法失去。
后悔和心痛后知后觉让他明白过来,他爱上了庄知瑶。
想明白这点。
白斯珩抓起桌上的信,快速冲出了门。
刚刚屋子里的桌上没什么灰尘,说明庄知瑶还没走远。
他一定有机会追上她,把她留在身边!
他会和她道歉,他会学习手语,也会帮她重新办救助站,他们好好在一起,把日子过好。
白斯珩强行按主心里的急切,沿着村口一路打听庄知瑶的消息。
到车站时,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满头大汗。
只要一想到庄知瑶可能已经坐巴车离开了,白斯珩的心就像是有火在烧。
他匆匆走到检查的闸机口,想要进去找。
却被警卫拦住:“不好意思,没有买票不能进。”
偏偏这时候,一个酷似庄知瑶的身影从前方转角走过,拿着票就要上车。
“庄知瑶!”
白斯珩急到嗓子都在发紧,直接越过闸机,去追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从眼前开走,没有一丝停留。
……
一晃五年,沿海某城军犬交流会。
各军区来军官,都在沟通关于军犬的挑选和培养。
会议还没开始,所有人都在讨论。
西部军区的张旅长侧过头问:“听说这些年,徐副旅为了北区的军犬,和北区的训导员四处奔走,怎么不积极参加讨论?”
白斯珩紧了紧手指,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张旅长看他没说话,就寒暄似的说起了别的:“听说徐副旅这些年一直一个人,有没有想到西部军区来发展的打算,我正好有一个女儿……”
白斯珩淡笑着婉拒:“不好意思张旅,其实这次来参加会议,除了交流军犬的事情,也是听说了我前妻的消息,想过来找她。”
张旅长一愣,只说:“年轻人,痴情点也正常。”
白斯珩“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可心却难以遏止的紧缩。
这五年对庄知瑶日夜思念的煎熬,已经快要把他磨疯。
只期望这次能够找到她!
心痛间,主持者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今天,我们请到一个很有资历的训导员为我们分享经验,她训练的军犬,共获得过三等功二十次,一等功五次……”
“只是她有点特殊,说不出话,还请各位首长谅解。”
白斯珩听着,握着扶手的指节发白。
接着,就见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正穿着军绿色的制服,走到交流会中央。
白斯珩浑身一震,红着眼从座位上猛然起身:“庄知瑶……!”
下一秒,庄知瑶回过头,和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