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别想。”
“那好,你跳吧。”
薄司寒脸上的笑介于轻嗤和轻笑中间,根本不在乎她死活。
他敢这么张狂,是他赌她不敢真的跳下去。
一个求生欲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性命。
只不过,她也是在赌,赌他的筹码能押多大。
薄司寒当然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想要全身而退,做梦!
就这三年,扒也要扒她一层皮,看她还敢不敢跟自己对着干!
“苏语鹿,你不要高估你手头那点东西对我的影响力,你想玉石俱焚,也要看看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苏语鹿被他一激,明显有点绷不住了。
他气定神闲,看着她神色渐渐变的僵硬。
“别费劲儿了,你知道你没有多少可以谈判的筹码。”
“三年时间太长了……”
“那就不谈了。”
苏语鹿喉头哽住,手指都拽的发白。
薄司寒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她的神经上。
或许他说的没错,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的滔天权势。也许,她真的跳下去,对他而言,那些东西也伤不了他多少皮毛。
而她付出的代价,则太大,也许连亲人也会受到牵连。
苏语鹿心痛的绞紧,无法呼吸。
她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
恨极了!
薄司寒静静的等待她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果不其然,苏语鹿保持着那个姿势良久,最终都不用自己动手,她就从窗户上爬了下来。
“三年,说话算话。”
伴随着不像是自己的嗓音脱口而出,空冷的感觉瞬间袭击了苏语鹿全身。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出卖了自己。
也许在这一刻,宣告了从前的苏语鹿彻底死亡。
房间里有一面镜子,银色镜面照出薄司寒俊美如斯的容貌,以及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永远都是赢家,一直都在赢,就没有输过!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薄司寒一刻也不放过行使自己的权力。
他重新叫她到自己身边来。
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从一米开外缩短到短短几厘米。
但她却不敢实实在在的坐下去,只是轻轻的贴在他的西装裤上,小腿不由绷紧,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眼睛望着前方,不敢看身旁的人。
她的反应简单又真实。
这样单纯的女孩好像很容易掌控,他却知道,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易碎。
他的手掌宽大燥热,手指修长灵活,却带给语鹿可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在攀爬她的全身。
她很怕,但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他,只有柔柔地顺着他。
薄司寒片刻后问她:“瘦了很多,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苏语鹿心中发悸,他的脸贴着她的后背,喷到她肌肤上气息炙热而混乱。
她没有心情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却立刻对他提出要求:“今晚不行,今晚我必须要回家,不然我舅舅舅妈那里我没办法解释。”
薄司寒的好兴致被她打断,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狠狠掐她一把。
怀里的人瑟缩一下,轻声说:“天气太热,胃口不太好。”
薄司寒没再说什么,游走的手像是检阅属于自己的领地。
到了她的小腿上,轻轻捞起,语鹿蓦地一惊,因为失重懵得忘了自己满心满眼的不情愿,勾紧男人的脖子。
听到薄司寒低低的笑了一声,才发现这样的姿势,就好像她主动在拥抱着他。
她咬了咬下唇,抽回一只手,只是单手扶着他的肩,其实她也知道这种含蓄没有意义,只是心里还有一丝顽固的抵抗。
这种逼出来的温顺竟也让薄司寒心情变得很好。
所以他愿意破天荒的哄一哄她。
上次就发现了,她的腿好看,柔软白净,脚底粉白,捏在手里就跟没有骨头似的。
语鹿痛的忍不住皱起眉头:“别……”
她说出一个拒绝的字,薄司寒冷了眼眸,把她提溜起来。
“我们之间,还轮不到你提要求的时候。”
“既然我们是合约的双方,对于你提出的不合理要求,我也有权利否决。”
薄司寒轻蔑一笑:“我再给你上一课,弱者没有资格谈公平!”
语鹿很失望,脸色变的极差。
薄司寒又看了一眼她的头发,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把头发留起来,你要是再敢动它一下,我保证会让你很后悔没有把我说过的放在心上。”
薄司寒对苏语鹿的头发似乎有种偏执的执念,他喜欢做的时候手指穿过她柔软发丝的感觉,就像一匹丝绸,恰到好处的长度有着恰到好处的顺滑。
而她头上洗发水的香气,随意一撩拨,就是暗香浮动。
跟短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短发真的……很扫兴。
同样的,他更喜欢她穿裙子,好过她穿裤子T恤。
尽管穿裤子和T恤,会让她浑身都是青春洋溢的气息。
但他更喜欢她充满女人味的样子。
语鹿跟他的理解则完全不一样,他要她留长发,只是方便在她逃跑的时候揪她的头发把她扯了回来。
对于他的要求,语鹿依然很坚持地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你的要求太多了。”
薄司寒唇边泛着冰冷的笑,他甚至不需要用语言来驳回。
而是直接吻住她的唇。
“不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