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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桑初禾衣裳半揭,正低头在伤口处涂着祛疤膏。
林臻这一刀伤得极深,伤口自然也比较大,然而这段时间以来,桑初禾每天坚持涂祛疤膏,外面的疤痕已经在逐渐变淡。
陆烬时看着桑初禾,原本冷峻的双眸逐渐变的深沉,脚下慢慢朝着她而去。
桑初禾一直没有发现休息室内多了一个人,直到她手中的祛疤膏突然被人夺走,这才受到惊吓般的双手抱紧,愤怒的看着陆烬时。
“你为什么突然进来?谁让你进来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陆烬时没有回答桑初禾的话,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欲色,低哑着嗓音道:“我来帮你涂。”
闻言,桑初禾脸上的愤郁之色更甚,看了眼陆烬时手上的祛疤膏,转过身把衣服整理好。
看着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转过来面对陆烬时,一把抢过祛疤膏,忍不住对他吼道:“你在发什么疯?!”
陆烬时神色微怔,上前一步揽住桑初禾的肩膀,在她耳边痛苦的低语:“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你是我老婆,我们以前很相爱。”
桑初禾听他说完,深吸一口气,口鼻周围都是陆烬时身上的古龙香水味。
“我失忆了。”桑初禾淡声说。
她失忆了,所以陆烬时说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他们没了共同的记忆,所有的一切对桑初禾来说都是陌生的。
而她不喜欢这种陌生,不受掌控的感觉,周围的人都认识她,而她得重新开始认识每一个人。
桑初禾说的轻柔,但是陆烬时却从她话里听出了一丝恐惧。
她在害怕,对周围一些未知的害怕,所以她本能的对人有一种抗拒,对他也筑起了一堵高墙。
只是他之前从未察觉到桑初禾的不安。
陆烬时心里涌现出一股愧疚,他把桑初禾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发现你的不安。”
闻言桑初禾有种被看穿的恼意,头抵着陆烬时的肩膀不承认:“我才没有不安。”
听她孩子气的回答,陆烬时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好,是我,是我不安,你不记得我不安,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安,我就想你永远也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陆烬时把桑初禾扶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用最认真的话说:“失忆没事,想不起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桑初禾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好像在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看着他说:“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脑中逐渐清晰,脑中的话和眼前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陆烬时跟她说过这句话吗?
陆烬时看着桑初禾的眼,视铱驊线逐渐下移,看到她红润饱满嘴唇,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良久方才离开。
桑初禾睁大双眼看着他,陆烬时嘴边溢出一抹轻笑,轻点她的额头:“笨蛋,难道你不知道接吻是要闭着眼睛的吗?乖,闭上眼。”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桑初禾听陆烬时的话下意识闭上双眼。
陆烬时眼底勾起笑意,低头在桑初禾唇上印上一个长而深的吻。
结束之后,桑初禾已经双腿发软,倒在陆烬时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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