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乞白赖,他说她阴阳怪气。
她没皮没脸的撩他,他说她贱不要脸。
总而言之他不待见她,她怎么做都是错,那干脆不吭声了呗!
他要想怎样,她答应就成了。
凌穗岁的声明,云闻舟心里更不痛快了,宁愿她和自己大吵大闹,也不愿意这么憋屈。
看着凌穗岁,他说:“凌穗岁,要说沈良州没有其他意思我怎么那么不相信。”
凌穗岁好笑了,人家都两年没有回来了。
凌穗岁两手交叉叠在胸前,看着云闻舟轻笑道:“云闻舟,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凭你的能力在哪给叶楚安排不了工作?为什么非要安排在陆氏的秘书办?”
“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以为其他人都和你一样?”
……云闻舟。
眼神柔和了些许,云闻舟说:“你还是介意她?”
凌穗岁一笑:“我算哪根葱啊!能介意你那么多的事情,你别找我茬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年多了,凌穗岁从来不拿外面的事情跟他吵,她的原则是抓大放小,只要云闻舟肯生孩子就行。
只是她现在没有心情生孩子,云闻舟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凌穗岁的不管不闻,云闻舟冷清清道:“凌穗岁,你确实没有资格做陆太太。”
凌穗岁顺着他话,故作感叹说:“结婚两年也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确实是没资格啊!”
云闻舟脸色骤变,感觉被内涵了。
冷不丁下了床,云闻舟系紧睡袍腰带:“老子不跟你打嘴巴官司。”
说完,打开房门就走了。
凌穗岁转脸看了门口那边一眼,讽刺的笑了一下,拉开桌子跟前的椅子就坐下去。
刚忙没一会儿,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秦海云打过来的。
“妈。”接通电话,凌穗岁喊了声妈。
“穗岁,你回家了吗?景深应该在家里吧!”电话那头,秦海云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刚出去了。”
电话那头,秦海云听说云闻舟又出去了,嗓门一下拔高:“怎么又出去了?这几天不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么?”
不等凌穗岁开口,秦海云又语重心长的说:“穗岁啊!你和景深这样是不行的,再这么下去怕是真过不到头,你还是得抓紧生个孩子,男人有了孩子心才会归家。”
“再说穗岁……”
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可能会伤到凌穗岁,秦海云就把算命说的那些咽下去了。
心里却在想,几个算命的都说她只能和景深才会有孩子,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放心上呢!
要是搁在她的身上,她肯定一天到晚的琢磨了,哪还会出去工作。
凌穗岁敲着键盘说:“妈我知道,我都放在心上。”
只不过和云闻舟过到头,这事她还真不敢想,能有个孩子就要烧高香了。
秦海云:“那我给景深打个电话,去说说他。”
秦海云说着,挂断电话就给云闻舟打过去了。
电话通了,她直接先炸了:“景深,你刚刚是不是又走了?穗岁她回来你就走,你什么意思?”
“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我告诉你,除了穗岁我的儿媳妇不会有第二个人,你把那些花花肠子都给我收起来,还有你要是真敢和穗岁提离婚,你看你爸怎么收拾你,你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秦海云的咋咋呼呼,云闻舟揉着鼻梁穴:“没走,在家。”
那一头,秦海云先是一愣,而后回神道:“你在家的话就去哄哄穗岁,男人哄一下老婆又不丢脸。”
“还有你看中秋都过了,今年马上又要结束了,今年抱孙子我肯定指望不上,但你至少在过年前让穗岁怀孕吧!不然旁人的话真就不好听了。”
就算旁人不说,她自己都要有想法了。
都两年多了,怎么还没怀上?穗岁检查都是正常的,难不成真是她儿子有问题?
云闻舟没吭声,秦海云又说:“景深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现在赶紧过去哄哄穗岁,夫妻吵架都是床头……”
秦海云没有唠叨完,云闻舟啪嗒就把电话挂断了。
秦海云的性子,说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完。
手机被他不轻不重的扔在床头柜上,云闻舟抬头看了门口一眼,想到凌穗岁刚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身子往床上一倒懒得起身了。
前两天他都舔着脸去顾家了,谁还次次跟她低头。
对面的卧室,凌穗岁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一心专研到案子里面去了,哪还能想到云闻舟。
孩子的事情也被她忘了。
——
第二天早上,凌穗岁收拾好自己要去律所拿东西时,打开卧室房门就看见云闻舟穿着睡衣从对面的卧室出来了。
凌穗岁一惊:“在家里没出去啊!那我昨天晚上跟你妈冤枉你了。”
凌穗岁一如既往的直爽,云闻舟嫌弃的白了她一眼。
这会儿,凌穗岁先拿嘴跟他说话,云闻舟便顺坡下驴的问:“都在休息,你大早上去哪?”
凌穗岁一脸笑的说:“人家都是命好,我又没人对我好,没人养我,我挣钱去呗!”
云闻舟脸一沉,他又被内涵了。
不过话说回来,结婚两年多,他确实没给过凌穗岁钱,也没送过她礼物。
云闻舟被怼的不接茬,凌穗岁走到他跟前,整理着他的睡衣:“被我说的心里过意不去了?那就生个孩子呗,我也不要你掏钱,你只管爽一下就行。”
云闻舟脸色当即一变,抬手揪了她脸:“凌穗岁,你要是男人的话,没女的能幸免不被你祸害。”
云闻舟嘴上损凌穗岁,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小不要脸的凌穗岁总算是回来了,中秋节那一茬算是翻篇了。
这次吵过之后,凌穗岁虽然打嘴炮,但是没有多少的实际行动,没总往云闻舟身上蹭,弄得云闻舟心里很是不痛快,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儿意思。
所以对她就更冷淡了。
这天半夜,凌穗岁睡得正沉时,忽然被楼下的骚动给吵醒了。
她披上薄毯打开房门,只见云闻舟喝得不省人事的被苏慕白送回来的。
凌穗岁眉一沉:“慕白,怎么回事?”
“烟姐,你总算出来了,赶紧帮我一下,我扛不动三哥了。”接着又说:“大家晚上聚了一下,三哥和老大喝多了。”
凌穗岁下楼:“他没那么不爱惜自己,碰到什么事了?”
自从他们结了婚,她就没看陆北喝醉过,上次给沈良州接风宴他端了杯,但是也没这样。
苏慕白见状,凑到凌穗岁耳边悄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