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被宣召入宫的时候。
还一脸懵逼状态。
马虎跟在他身后，跟他一起走进洪武门。
苏鸣好奇道：“朱皇帝叫我来做什么？难不成牛痘成功了？”
马虎简直无语了！
牛痘早就实验成功了！
他前几日已经告诉过苏鸣。
只是苏鸣在秦淮河的楼子里，
听曲喝酒，好不快哉！
压根没把马虎说的话放在心上。
“老爷，我前几日就跟你说了！”
“太医院院正李三济，已经证实了牛痘有效！”
“皇爷命三日后，所有皇孙、勋贵后人，在宫中种痘。”
苏鸣点头，这回听进去了。
随后便无语道：“三天后种痘，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这事儿，马虎也不清楚。
他被老朱赐给苏鸣当仆人。
宫里很多事，没办法第一时间参与。
消息略微有些滞后。
“老爷担心什么？你这么有本事，还怕皇爷杀了你？”
苏鸣呵呵笑了起来。
老朱会杀他吗？
当然不会！
算尽后世六百年，只这一个诱惑。
也会让老朱舍不得！
………………
到了华盖殿。
看着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朱元璋。
苏鸣行了一个拱手礼。
老朱也不在意。
大明的礼节拱手礼其实很正式。
跪礼只有在大朝会的时候用。
“陛下，不知道叫我来，有什么事？”
老朱笑眯眯地看着苏鸣。
“苏鸣，朕听马虎说，你这几日，天天游走于秦淮河的楼子，快活似神仙啊！”
苏鸣看了一眼马虎。
对方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不敢跟苏鸣对视。
苏鸣道：“马虎说的不错，不过我这不是贪恋女色，就是慰问一下大明失足妇女，属于献爱心送温暖。”
噗——
马虎听得差点笑出声！
逛青楼就逛青楼，
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除了苏鸣，也没谁了！
老朱也是听的一愣。
随后无奈笑了起来。
“听说你用的钱，都是太子给的？”
苏鸣却面色古怪，有些无语地看着老朱。
“陛下，太子才给了几个钱啊？”
“要是指望他的钱，我早被楼子里的姑娘赶出来了！”
什么！？
老朱听懵了！
他没听错的话，
苏鸣这厮，竟是嫌弃太子给钱少了？
那可是千金啊！
万两银子！
就是让老朱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老朱都肉痛！
苏鸣居然还嫌弃！
简直是大胆！
“苏鸣，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可是千金！你居然嫌少？”
“是啊！太子给的钱，买完宅子就没剩多少了！”
“陛下你肯定没去过秦淮河的楼子，那儿的花魁都是看人下菜的。”
“想见花魁，一次没有百两，人都见不着。”
“这还只是入门级别，要是想跟花魁喝喝酒唱唱歌，看她跳跳舞，千两没了！”
“要是更进一步，想要花魁的初夜，少说万两啊！”
“现在陛下还觉得，千金很多吗？”
“毛毛雨而已啦！”
老朱快被苏鸣气炸了！
按苏鸣这么败家的花钱。
再多的钱，都不够他造的！
谁家好人，天天去秦淮河找花魁？
蓝玉这样的人渣都不敢。
银子不是钱啊？
全扔在楼子里，多心疼啊！
老朱听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仿佛苏鸣仍的是他的钱一样！
老朱有些好奇道：“太子的千金不够你挥霍，那你哪儿来的钱？”
这就是商业机密了。
我能随便告诉你？
苏鸣笑呵呵地也不说话。
老朱更气了！
本来还觉得，答应吕氏，让苏鸣第一个种痘，不太厚道。
但是现在……
哼哼！
怎么赚钱的都不愿意告诉老子？
无君无父！
老朱觉得不需要怜悯苏鸣了！
“朕召你进宫，是吕氏的提议。”
“她不放心给皇孙们直接种植牛痘。”
“既然这办法是你提出来的，吕氏便想让你第一个种痘。”
擦？！
苏鸣惊了！
吕氏这个老嫂子，真是毒啊！
这是让自己来种痘的吗？
这是准备蓄意搞死自己吧？
种痘本来没风险。
但要是吕氏参与，就不好说了。
保不齐这女人买通了太医。
神不知鬼不觉，把牛痘给苏鸣换成人痘，
那苏鸣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反正一般人又分不清牛痘还是人痘。
以吕氏太子嫔妃的身份。
想买通太医，太容易了！
老朱说完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苏鸣。
老朱此刻对苏鸣，当然没有完全信任！
苏鸣的行事作风，洒脱随性，随心所欲！
有时候，倒真有一种高人做派！
老朱也想看看，苏鸣是否还有别的本事？
“苏鸣，既然你说牛痘没有危险，想必第一个种痘，不算为难你吧？”
“吕氏爱子心切，一片赤忱之心，你也要体谅。”
苏鸣笑了笑。
他体谅啊！
但是吕氏这个做法，已经在他心里被判了死刑。
这个女人活不长了！
蛇蝎心肠，还要一副慈母做派。
度量狭小，培养出的孩子，也一股子小家子气！
建文皇帝其实不是个坏人。
但长于妇人之手，终究是长歪了！
苏鸣淡定笑了笑道：“陛下，我也体谅吕娘娘爱子心切。”
“不过可惜，我帮不了她。”
朱元璋收敛起笑容。
“怎么？你想抗旨？”
苏鸣摇了摇头。
“不是，只是我已经种过痘了，再种也没效果啊！”
老朱闻言，震惊了！
苏鸣已经种过痘了？
何时种的，在哪儿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