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在背后所做的这些小动作,再想起顾言之每次都诚挚地跟他道谢,沈钧阳便觉得自己特别混蛋。
明明是他将她的生活搅成了这样,然而现在……她却浑然不觉地在跟他道谢。
沈钧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甚至……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去弥补她一下。你们觉得……我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什么神经病?我告诉你,你这是情窦初开了!根本就不是神经病!”一句话过后,包厢内的人都发出了会心的暧昧的笑声。
气氛内的包厢也算是其乐融融,但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特别用力的。
在座的人都惊愕地望向了门口的位置,出现在门口的人是乔寅初,带着一身令人惊悚的戾气。
沈钧阳虽然喝了点酒,但还没醉,他似乎早料到乔寅初会来找自己,于是就开口道:“看来乔先生有话要跟我说,所以请大家回避一下。”
乔寅初冰冷着一张脸立在原地,等到这些人都走出了包厢之后,他才走上前去,一把揪过沈钧阳的衣领:“是你的意思吧?”
“你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又是什么?乔寅初,你不觉得你好像特别热衷于往我的身上扣脏帽子吗?”沈钧阳仍旧漫不经心地坐在原位。
乔寅初挥起拳头,直接给了沈钧阳一拳:“你少给我装糊涂!你敢说,手术室里面的事情,不是你安排的!”
沈钧阳的脸被打得直接偏转过去,他缓缓地抬起手,不疾不徐的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然后颇为挑衅地看着乔寅初:“可你觉得,现在的顾言之,到底会认为是你做的,7V还是我做的?”
“沈钧阳,你别以为沈氏建筑集团真的已经立稳脚跟!只要我想,我完全有本事让你一手搞起来的公司,破产,然后消失!”乔寅初咬牙切齿地警告道,然后狠狠的松开了他的衣领。
沈钧阳不缓不慢的捋着自己的衣领,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如果不是当初你们乔家对我母亲的残忍行径,你觉得我会愿意让自己当一个恶人吗?”
乔寅初沉默不语地看着沈钧阳。
沈钧阳的母亲是酒吧的一个陪酒女,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乔寅初的父亲,然后两个人有了关系。
偶然的一次焦急,竟然怀孕了,后来生下了沈钧阳。
这么多年,沈钧阳的母亲也都没去打扰过乔寅初父亲的生活,但那天晚上,沈钧阳的母亲酒精中毒,躺在医院里面,却无人问津。
因为乔寅初的母亲下达了命令,谁都不能给这个女人动手术!
然后,沈钧阳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医院。
临时之前,他的母亲竟然还在扮演一个好人的角色,劝说他:“钧阳啊……你千万别去记恨他们,谁让是你妈妈我……当初做了那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一想到母亲死的时候的凄凉跟悲哀,沈钧阳便恨透了这一家子!
所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唯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乔家作对!让乔家的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