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华说:“我也不敢乱说要怎么分。但是儿子不应该多拿点吗?苏芸我就不说了,但是苏甜,她嫁出去了,以后能帮扶家里的有限,也要拿这么多走吗?
爸,她拿出去补贴的可是外人,怎么能拿苏家的钱,去帮扶外人呢?”
一直没说话的苏芸,开口了:“大嫂,你这话说得,苏甜至少她姓苏。你还姓徐呢,爸都没说少给你分点,你怎么还能管上苏甜了呢?”
“苏芸,我在苏家生儿育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苏甜那是嫁出去的女儿!”徐柳华说。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嫁出去的女儿就不是人了吗?不配拿吗?就算是女儿,那也是你自己生的。”
徐柳华被怼得面红耳赤。
苏雨柔温柔开口:“姑妈,我妈也是担心苏甜在外面被男人骗了,没有别的意思。”
“那雨柔说起来你也是要嫁人的,你嫁了人,也要防你老公一辈子?还是说,你也打算少拿几分?”
苏芸的战斗力也很强。
她虽然是嫁出去的,但是苏甜 在苏家的待遇,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见全家人都逮着苏甜一个人欺负,她不免要站出来说几句话。
她拉着苏甜的手说道:“苏甜,别怕,说嫁出去的女儿,谁还不是嫁出去的女儿了?怎么嫁出去的女儿,就活该要一辈子为兄弟付出吗?大嫂,你这些年,帮扶了你娘家兄弟不少吗?”
徐柳华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考虑。
被苏芸这话问得,好像她拿苏家的东西填补了娘家不少一样。
苏成邦也烦了:“徐柳华,你管好自己!爸怎么说,就怎么分!”
徐柳华不爽,但是她无法说服苏老爷子,只好忍了这口气。
苏甜感激地看了一眼苏芸,很多话,苏芸说出来比她有份量。
苏老爷子说道:“那就这么分吧。麻烦律师帮我写下来,做好公证。等我去世之后,就按照这份遗嘱分。”
徐柳华想到钱不是马上分出去,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只要不是马上就分,就始终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老爷子就住在家里,她也可以想办法先为儿子苏杰多要点。
律师按照程序做了记录,进行了公证。
……
苏甜没有多呆,很快离开苏家。
苏芸走出来送她。
“姑妈,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
“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看不惯你妈太偏心了,说两句公道话。”
“她一向这个样子,我都习惯了。”
苏芸心疼地看着她:“你这孩子。从小就被她放在乡下养,好不容易接回来,又被你妈这样对待。你嫁人了,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姑妈。”
“对了,分遗产的事情,爷爷没有给你那位分,你回去好好说说,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苏芸还不知道霍北辰是什么人,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害得他们夫妻失去和睦。
苏甜笑:“姑妈你不用担心,他不是那样的人。有没有这份遗产,都不影响我们。”
“那就好。我陪着爷爷住几天,过段时间再回家。有空请你俩吃饭。”
……
苏雨柔在楼上看到苏芸和苏甜说话,轻轻瘪瘪嘴。
看到苏甜开着车出来,苏雨柔的视线落在她的车上。
那辆车,苏雨柔也很喜欢。
可惜她去这个品牌的几个大店都问了,别人都说没有这款车售卖。
她只能去苏甜拿车的那家店去询问了店长。
店长说,这台车公司本来就没定制多少,以后也不会有了。
她没买到这款车,心情不好,连看其他车的心思都没了。
也不知道苏甜怎么那么好运气,这都能买到。
徐柳华见她出神地望着苏甜的车,安慰道:“一辆车算什么?肖深以后会给你买更好更多的。苏甜她巴心巴肝地跟着那个男人,以后的日子有她受的!”
“妈,爷爷分这么多东西给她,她和那个男人,始终是一体的。他们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过得太差了。”
徐柳华一想也是,老爷子的财产肯定不少,悄悄拿去贴了苏甜和霍北辰,谁也不会知道。
以后再分一大笔走,以苏甜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帮苏杰的。
真是令人难受!
这钱,最好还是不要落入苏甜手里的好。
……
苏甜回去后,把爷爷分遗产的事情,告诉了霍北辰。
霍北辰点头:“他均分是最好的,就算有人有意见,提出来也站不住脚。至于没有给我分——为什么要给我分?我不需要,也尊重他老人家的做法。”
苏甜就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其他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爷爷活得越长久越好,他的钱财,我也没想过拿到手里。”苏甜轻声说。
“相比于遗产,我们都希望老人健康长寿。”霍北辰跟她的心思是一样的。
他又说:“明天我们见一下陈律师吧。”
“有事吗?”
“我想让他给你的财产做一个婚前公证。”
“霍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有。”霍北辰说得很郑重,“现在住着你的房子,爷爷到时候要给你名下留遗产,这些都要做一个婚前公证,证明都是你自己有的东西,不是婚内共有的。”
苏甜说:“既然要做,那你的也做了吧。你给我的钱,和你放在我这里的钱……”
“你做,我不做。”霍北辰语气坚定,“我是想保护你的婚前财产。”
“那你的就不需要保护了吗?”
“我人都是你的,还要这些做什么?”
苏甜听得耳朵一红。
但是她还是理智尚存:“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保护我的不保护你的,这算什么?难道女性不该为了婚姻和家庭做贡献吗——我认为良好的婚姻,是不讲亏欠的。”
“这算我父亲教给我的道理——女孩子在婚姻里付出的更多,潜在的失去也更多。就比如生儿育女的事情,就无法由男性来完成。所以给女性更多保障,是合理的。”
苏甜还是第一次从男人的口里听到这种话。
他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